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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笙都忍不住站起来了,两眼都在发光。</p>
杭司笑看着方笙,心说小样啊,年柏霄就光是这点就迷死你了吧。</p>
成绩当场就统计出来了,卓潇比年柏霄落后两秒。</p>
两秒对于任何人来说不算什么,可落在赛场上那就是差出不少成绩了。等两人从赛车里下来,耿子尧一条胳膊搭在年柏霄的肩膀上,“行啊,这次测试又破记录了,是不是有女朋友在场,格外亢奋啊?”</p>
卓潇将帽盔一摘,丝毫没觉得自己输了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倒问了年柏霄一句,“方笙是你女朋友?”</p>
年柏霄格外烦他,怼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p>
耿子尧站在年柏霄这边说话,“卓潇,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呢?不想想自己?今天输得挺惨啊。”</p>
卓潇不紧不慢地回复,“我愿赌服输,怎么,不行吗?再说了,就单拿我刚刚的成绩也是超前于你吧?”</p>
耿子尧被怼得满脸通红。</p>
教练过来了,喝了一嗓子,大家的争吵才算平息。</p>
这场测试的确影响到队内排名,耿子尧不服气也是真的,因为他跟卓潇目前的成绩只差出了0.3,这0.3的变数在赛场上就会很大。</p>
近黄昏,一行三人回了别墅。姜愈全天都待在别墅里练习演奏,十分忘我。开门的时候愣是在门口僵站了足有一分多钟,才问了句,“陆南深呢?”</p>
陆南深没跟着回来,说要见个人。</p>
没说见什么人,但从他严肃的面色来看,杭司有预感,跟弩手事件有关。有关在福利院遇险一事,杭司一五一十都跟他们仨说了。自然是要包括姜愈在内的,大家都是一个整体,谁都有权利知道真实情况。</p>
方笙听说对方是弩手,惊得脸都白了,问她,“真实的弩长啥样?”</p>
杭司:……</p>
年柏霄二话没说,拿出纸和笔给方笙画了一只弩。</p>
杭司:……</p>
其实如果不是经过此遭,杭司都不知道原来现实中真有弩手,这情节不是只在电视剧里吗。但事实上,直到陆南深的人将对方抓住,杭司都没见到对方的弩。</p>
中午那会儿她接到了徐妈妈电话。</p>
受宠若惊的,跟她说,“是那位富家少爷安排的吗?这一上午光往福利院运乐器了,光是钢琴就老大,三角的,还派了人收拾储物间,说陆续还有乐器运过来。”</p>
杭司感叹陆南深行动之快,便跟徐妈妈承认,叫她别惊慌。徐妈妈哪是惊慌?她是惶恐!她问杭司,“我看运过来的乐器都不是普通货,这得多少钱啊?小司啊,就算你俩在谈朋友,咱也不能搭这么大的人情啊。”</p>
杭司没跟徐妈妈说加入乐团的事,因为一旦说了,可能牵扯出来的事就更多,包括他们遇上的危险。有时候知道得不多反倒安全,她要徐妈妈放心,说她心里有数。</p>
徐妈妈叹气说,“那小伙子的确跟乔渊挺不同的,但是吧,那张脸始终让我有忌讳,你自己心里要有数。”</p>
结束通话后杭司就在想,像是陆南深这种情况,任谁都不会信的啊。</p>
夕阳将落不落时,别墅来了一人。</p>
确切说是位老者。</p>
乱蓬蓬的头发,掺着白发,戴着个栓着镜腿链的眼镜,竟是穿着条背带裤,裤子上全都是兜。背了个布兜,还是斜挎着的。</p>
跟他们说,“我找陆南深,来送东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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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老者被恭恭敬敬请进了别墅。</p>
年柏霄亲自请的,一脸好奇加两眼放光。方笙和杭司跟在后面,神情一言难尽。姜愈倒是没那么好奇,在他眼里,对方就是个挺普通的小老头,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p>
要硬说奇怪,他只是觉得陆南深还能交上这个年龄的朋友,还真是社牛啊。</p>
他没跟着凑热闹,去了琴房继续磕琴谱了。</p>
沈复被请到了小会客厅,坐下来之后眼珠子没闲着,瞅了一圈。</p>
年柏霄、杭司和方笙三人齐刷刷坐他对面,一字排开的那种,目光也是齐刷刷的。</p>
年柏霄眼睛里的光还bulingbuling的呢,问他,“你说你叫沈复?物理学教授?”</p>
沈复觉得眼前这仨小辈就跟脑袋被门挤了似的,全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瞅着他,不就是穿得另类点吗?至于吗?</p>
他态度不是很好地嗯了一声,“怎么,不像?”</p>
杭司问,“那沈教授是在哪高就?”</p>
沈复不客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p>
杭司被怼也没恼,微微一笑,“因为能让南深称之为朋友的人不多,而这个人必然是有能人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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