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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是个有能力的人,将一个小县城治理得井井有条,连周边的山匪都几乎销声匿迹,一度得到上面的嘉奖,要给他加官进爵,只是通通被薛慎给拒绝了。看在薛慎尽心尽力地治理着即墨城,做事又有能力,济南府特地给了薛慎很大的便利,同时也警告了驻守在即墨的金人要尊重薛慎,不得侵扰他的家人。济南府是山东东路总府,自然是管辖着即墨这个小县城的。
…………
由于后世金钱观念的影响,薛子墨花起钱来很大方,看到路边小吃摊有卖馄饨的,就招呼大家一起坐下来一碗暖暖肚子,路上四人一人一个烧饼,吃得津津有味。宋朝已经有了很多后世常见的小吃,如麻花、爆米花、油条、豆浆之类日常小吃,着实让薛子墨满足了一番口欲。
家中带出来的十两银子,除了必要的采办开销,剩下都让薛子墨在路上买吃的和各种七七八八的物件,甚至还买了一群小鸡仔、小鸭仔。钱花得差不多后,薛子墨就让跟随的小五小六,带着采办的物件先送回家去,自己带着桃子再好好逛逛即墨城。
县城府衙在城中心坐北朝南,位于城北,薛子墨可不想去见老爹,带着桃子一路逛着出了南城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穿着青灰布衣的宋人,薛子墨感受到了迎面扑来劳苦大众质朴的气息。华夏民族是最勤劳朴素的民族,薛子墨越是长大,越是坚信这一点,尤其是了解明清以前,历朝历代华夏人民可以食用的粮食种类是何等稀缺后,感触更深。汉朝以前,中国主要粮食作物仅有粟、豆、麻、麦。粟就是后世常叫的小米,金黄色,产量低。直到张骞出使西域后,才带回来好些农作物,以水果类居多,有哈密瓜、黄瓜、核桃、葡萄、石榴,现在吃的哈密瓜、黄瓜,在当时就称作胡瓜。
此后唐宋与西域展开陆上和海上贸易,才逐渐从中东、东南亚等地传入更多农作物,丰富了勤劳朴实的华夏民族的食谱。而真正的高产量农作物,还是要数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清朝传入的土豆、玉米等农作物,真正丰富了百姓的口粮,而勤劳的华夏民族人口也迎来了真正的大增长。
有时候薛子墨就在感慨,最勤劳的民族,在最贫瘠的土地上劳苦了几千年,才换来物质的丰盛,而且上千年来,华夏民族在物质极端匮乏的情况下,依然凭借劳动和智慧,位于世界文明之巅,引领世界人类文明的进步,是何等的不容易。这样一个勤劳、朴实、诚恳、踏实、坚韧的一个民族,却又多灾多难,老天是如此不公。世界另一端的美洲大陆上的土著,他们发展了几千年,直到被欧洲殖民者发现,依旧处于原始部落文明,却坐拥全世界最富饶的食物和土地。了解得越多,薛子墨就越发感到心塞。但何尝不是困难的环境,才造就了华夏这一支优秀的文明呢。
放下心情,如今身处宋朝时代,薛子墨有着莫名的使命感,他不知道是这个时代选择了自己,还是自己放不下这个时代,所以来到了这里。
即墨城外的淮涉河,千年以来一直作为护城河和商贸往来的枢纽,此时河上零星飘荡着几艘船只,上面载着商贩从外地带来的商品货物。据说是来自胶州板桥镇,作为南北商贸重镇,虽然金国几度南下,死于战乱的人不知几何,金兵掳掠的汉人奴隶无数,中原大地至此人烟稀少,但在金兵回撤北方后,百姓在九死一生的环境里求死挣扎,商业还是重新得到发展,自然是比不得宋朝治下时的繁荣。
淮涉河岸,杨柳依依,没有了曾经宋朝书生结伴游行,吟诗作赋的场景,只剩下三三俩俩衣衫褴褛的乡民行走于其间。
带着桃子越过廊桥,往淮涉河南岸的淮涉寺而去,据说那河岸的高塔,被称作“淮涉八景”之一,素有古寺塔影的美名。薛子墨既然来了,自然是要看一看这淮涉八景之一了。而今经历过的兵祸的淮涉寺,也多少有些破败,据说里面的僧人也多遭屠戮。
薛子墨和桃子俩人行走在淮涉河岸,感受着春风拂面,旭日笼罩的春意。路过的行人不禁侧目望了一眼,又匆匆移去目光,此时的人虽然也会因为路人容貌的惊艳而多看几眼,却不会像后世那些人敢于过来搭讪,除非确实是相识的熟人。如果贸然盯着一个人看,尤其是盯着女孩子看,就多少有些轻薄了。
桃子今天打扮得还算漂亮,不是新衣服却干净素雅,淡淡的桃红色,仿佛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含蓄,优雅,活泼。和她走在一起的薛子今天一身淡蓝色衣服,两人一红一蓝,一个活泼一个素静,好似一对公子佳人,游河赏景。
“薛子墨,你今天怎么出来赏玩了,不躲在家里了?”来人是一个有些胖的,穿着华服锦带的公子哥,身边跟着两个面色凶厉的打手。胖子面带猥琐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薛子墨身边的桃子。
桃子听到声音,看到从淮涉寺里出来的几人,变了变脸色,小声附耳对薛子墨说道“公子,他是县尉家的二公子,田飏,他大哥叫田谦。县尉和我们老爷是死对头,他田彪也常常仗着他家的势力总是和我们过不去,只是平时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上次就是因为我和公子你一同上街,遇见田彪,他……他调戏我,公子你气不过上前和他理论,就……被打了,昏迷发烧了半个多月。……”
薛子墨听到这,已经知道来人不好惹了,原来上次发烧,有这个田彪的原因,薛子墨倒是不曾想到,桃子之前也不曾提起。
“怎么,躺了半个月,病好了,又敢出来了?都说了,如果你愿意把你身边的丫鬟卖于我,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在即墨城,有我罩着你,谁也不敢动你。怎么着,今天是想通了。哟哟哟,桃子姑娘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啊。今天天气不错,没想到运气也不错,又遇上桃子了,要不今天跟我回家,保证让你天天爽到不想下床。”田彪的话,落在桃子的耳中分外得阴沉,脸色不禁再白了几分。
寺院门口围了些看热闹的人,都知道县尉家的二公子行事乖张,喜欢调戏妇女,据说前段时间还把知县的公子给打了,就是因为一个丫鬟。“那知县的公子据说到现在还在家病床上躺着呢,连知县的公子都敢打,那弱不禁风的书生怕是也要遭毒手。”
“谁说不是呢,只是在这即墨,除了知县,也没人能治得了县尉的公子了吧。”
“要倒霉咯。”……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薛子墨感受到身边的桃子低缩着脑袋,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小手抓着薛子墨的衣袖抖个不停。看着这个摸样的桃子,薛子墨心疼之余,也渐渐有了许久不见的愤怒之色。
他拍了拍桃子的肩膀,让她安心,举步来到田彪面前。薛子墨比田彪高半个头,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田彪,下一秒,薛子墨微笑着说道“田公子风雅,只是我向来没有把自己的女人送人的习惯,只能让田公子失望了。”
“今天看来胆子肥了啊……给我上……抓住他。我这次要打断他的脚。”
薛子墨眉头一皱,这人动不动就行凶,看来这种事他做得多了,而不是一个普通的二世祖。眼看田彪身后两个打手从左右围堵过来,一左一右抓向薛子墨的肩膀。薛子墨迅速一个九十度转身,躲过两人的抓扑,同时欺身向前,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的目标是田彪。田彪作为这里的主事人,子要制住他事情就容易解决。两个打手诧异地看着薛子墨躲过他们的抓扑,这个上次轻易被制服的瘦削少年,今天竟然反应异常迅捷,做事也果断。见薛子墨的目标是田彪,想要回身救援,却已经来不及。
田彪虽然行事凶恶,但是本身身手反应慢,加上薛子墨和田彪两人本就两三步的距离,顿时被欺到身边的薛子墨用右手一把搂住脖子,薛子墨俯身贴在他的耳旁道“田公子生那么大气干什么,咱们不是哥们么,用得着动手么。”脸上虽然笑得灿烂,但是话语里威胁的意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田彪感受着脖子勒得发紧,有点窒息感,双手本能地抓着搂住脖子的臂膀,薛子墨笑着的说话声在他的耳朵里听得渗人。两个打手见自家少主被对方制住,不敢动弹,刚想转身对桃子动手,薛子墨说道“怎么,连你们的主子都不要了?”田彪忙让打手停手,他真的怕薛子墨会不顾一切勒断他的脖子,今天薛子墨的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感到有些发慌。
“那还找不找我的麻烦了?如果田兄弟下次还想找我切磋,记得带足人手啊。否则,就凭你这两个跟班,怕是护不住你。”
田彪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他已经快窒息了。等到薛子墨好不容易放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有些狼狈地赶紧带着两个打手离开。他今天真的吓破胆了,薛子墨私下里告诉他,如果今天他敢不听话,就一把扭断他的脖子。他信了,或者说他不敢不信,他虽然平时在县城里作威作福,但其实胆子小,怕死,只是仗着自己爹是即墨县县尉,觉得在这里没有人伤得了自己,才敢行事乖张。如今被薛子墨轻易制服,身边的打手也保护不了他,他早已吓得不轻,只想赶快逃离此地,连狠话都说不出口了。
薛子墨保持着微笑,转身牵过桃子的小手,往淮涉寺里走去。今天来上香的香客很多,多是托家带口的女眷,他们由家里的男子或者仆役陪同着进寺上香。来来往往,好似人生过客。
桃子被之前薛子墨的一番表演惊呆了,被薛子墨牵着手走进寺院一直保持着一副呆呆的模样。脑子里想着之前薛子墨霸气的身影和说话的口气,还有“我的女人”,哎呀,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公子的人了,羞死了。她此时呆呆地被薛子墨牵着手往寺庙里走去,完全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仪。
而薛子墨,自然不觉得牵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手有什么问题,反正无论桃子是自己的丫鬟也好,真的女人也好,他都不在意。现在桃子还小,他会如同妹妹一样保护着她的。
经过了寺院门口的不愉之事,匆匆逛了逛寺院,桃子许了个愿,俩人就没有过多心情再逛了,出了寺院就回了家里。路上,薛子墨为了调节氛围,询问桃子许了什么愿,桃子一声不吭,只是脸蛋略微红了点。
很快,田彪和蓝衣书生对峙于淮涉寺前的一事被传扬了出去,薛子墨当时面对田彪三人处变不惊的应对,也被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他们将薛子墨描绘成一个不畏强权,身怀绝技,路见不平英雄救美的侠客一般的人物。这个时代的人,实在是太缺乏娱乐了,八卦的事情是绝对能够一夜传遍全城的。
至于田彪回到家后,一段时间不敢出门,让即墨县清静了一段时间的事,薛子墨就没有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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