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君欲守土复开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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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靠近北方，天气虽然已是六月，但还是有些乍暖还寒的光景，潞水一路奔涌，后方送来了一封家书，还有晚娘亲手织的一件内衬。

儿女私情，在即将到来的大战前显得无比渺小，尤其是在官道上前进的时候，居然有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拦下军队，要求将他们的妻子卖给军队做营妓。

看着那些面露讨好的男人，刘陵的心情变得更复杂了。

“干净么？”

他钱粮都是自己携带来的，也不用担心张令徽那儿敢断他的粮草供给，所以就缩在渔阳城外的大营里，时不时出去骑马射猎，享受着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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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因为这些人的凄惨处境，因为亲眼看到了战争和旧战场所展现出的那种残酷，

大帅说，

刘陵部为先锋，已尽到职责，故而赏赐，望尔不要懈怠，继续为大宋尽忠职守。”

王安中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拖了，只得又让人连夜狂奔到雄州，催逼他们赶紧运送粮草，自己则是对着郭药师去说，因为自己的恳求，雄州那边已经紧急筹措了一批钱粮，后续的钱粮很快就到，希望郭药师赶紧带兵北上云云。

他们以前都是辽军风俗，某些观念，没有大宋朝那么严重，所以能白捡一个漂亮老婆，他们也是会满意的。

士卒们，是他砸钱粮培养出来的，中途受过杨可世的训练，刘陵当初一直在杨可世旁边学习，从中受益匪浅。

金人杀入辽国境内的时候，手段残酷暴虐，在宋人使者许亢宗所撰的《宣和乙巳奉使金国行程录》中，就清楚写到，沿途曾看到过大量金辽之间的旧战场遗迹。

“这位将军，她们绝对干净没病，就是好几天没吃东西，饿瘦了许多，小人几个也就是求个回家的盘缠，还求将军恩典，买下她们吧！”

刘陵这儿也不是没怀疑过，张令徽等人率军离开的时候故意带走大量兵甲粮秣一事，是否出于郭药师的授意。

后方则是传出消息，大军终于动身，郭药师拿捏着分寸，他这边“碍于”军情紧急如火，但明面上，粮草又不足，他便以此为借口几次都没出兵。

平心而论，几个女人长得都不错，但也就表明了，她们也根本不是这些男人的“妻”。

救几个女人、甚至安置她们，让军中将士不得侵犯，这举动不算麻烦。

她的嘴被强行扳开，露出一口较白的牙，而且齐整。

刘陵仿佛只是在看一场闹剧，神色平静。

很残酷么？

一方面，收揽人心，表露出自己“仁义”的态度。

如今的赵官家是个特例，据说他身边有个极健壮的年轻男子，身上绣有好刺青，再配上一身腱子肉，在后宫的时候，官家时常令其袒身，自己坐在旁边慢慢地欣赏。

二，若是这些女人里面有个大身份大来头的，刘陵就大赚，就算不是，她们长得也都还不错，可以赏赐给自己的手下军官，给他们为妻，拉拢他们。

张武咳嗽一声，在刘陵耳边低声道：“这女人似乎有些来头，不如买下。”

至于说流民，自己暂时还没能力去收拢他们。

里面景象之残酷，让他毕生难忘。

可以这么说，就算她们今天没碰到刘陵，后面大概率也是会被卖出去，成为命运比猪狗都要凄惨的“营妓”，居无所衣食无安，没准哪一天就悄无声息的死了。

当他率先抵达蓟州时，蓟州北面的遵化县已经失守，张令徽拿着鸡毛当令箭要求刘陵部立刻去石门镇，也就是如今“抗辽”的最前线和辽兵厮杀。

直到郭药师的大军终于抵达。

传令的校尉站在刘陵面前，恭恭敬敬道：

“甲胄五百副，战马三百匹，刀剑弓弩盾牌若干，粮草，由大帅本部接下来负责接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