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边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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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皇帝完颜阿骨打去世，庙号太祖，谥武元皇帝，其弟完颜吴乞买受众拥戴为帝，此时按照宋金和议约定中，本应该还给大宋的燕云之地尚且还有两三州并未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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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人使者离开后，刘陵打算好好睡个午觉，那边亲兵却又过来报告，说后方的粮队送来了，要刘陵亲自去查看和清点。

“好，那就辛苦将军啦。”

把粮食和兵甲等东西存放在城内府库这事实际上不需要刘陵亲自去操办，但还是吩咐亲兵在粮队过来的时候提醒他，为的就是这一刻。

对方临走时，留下了一些礼物，还特意说明这些礼物是“大金二太子”的馈赠，言语里面的暗示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面前站着的是宋人的运粮官，刘陵大笑着走过来，对其施礼后，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好让运粮官看到自己身后那架马车里面的东西。

运粮官顺势看去，随即清楚了刘陵的意思，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干的失败已经近在眼前，刘陵也能凭借着“诛杀叛逆”和镇守城池等功劳，让朝廷把自己的官职再往上提一提。

训完了话，刘陵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府库里的那些个东西。

张觉的使者才离开一日不到，金人的使者便到了，进城后，拿着金国二太子完颜宗望的手令，宣读圣旨似的要求常胜军等人，包括宋官在内，不准与逆贼张觉往来，日后也不准收留，若是违反，大金便会即刻倾尽天兵，予以讨伐云云。

看样子效果很好，那些商贾四处流动，大概是在几天内弄出了一部“说刘全传”，就连金人也有所耳闻。

刘陵忍不住搓了搓手，在士卒将府库的大门打开后，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面而来，里面夹杂着刺鼻的皮革味，但这时候，刘陵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先前的付出还算值得。

“贵使辛苦了。”

刘陵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手底下的商队到底有多大，但是陈凉先前跟他说过，从涿州到原先大宋北疆边境白沟河之间所有地方的生意，已经全都被他包揽了下来。

宋人给的官职在燕地实际上没多少实际用处，除非是那种握有实权的大官，在地方上，其实还是常胜军内部的军头子们掌握实权。

毫无疑问，在如今的北方，金人拳头最大最硬。

在他们看来，张令徽现在的身份是宋军大将，刘陵却将他和刘舜仁等人宰鸡似的杀了，宋人朝廷那边肯定容不下刘陵。

“下官在城内准备了好酒菜，北地贫瘠，但也还是有那么几个貌美歌伎，还请大官人见谅，储放粮草兵甲一事，就交给下官去督办吧。”

刘陵摊开地图，古代的地图并不是很清晰，有些地方只标注了个大概，甚至在和另一份绘制同样地点的地图比起来，连某些相同位置的地名都有很大出入。

对于后者来说，谁拳头大，谁的话语权自然就更高。

时间如白驹过隙跑的飞快，在渔阳城养伤的两个月，刘陵左臂的伤势渐渐好转，而前线也传回了郭药师大捷的消息。

运粮官很满意，他坐入马车后，忍不住打开脚边的一只小箱子，从里面慢慢抓起一把，听着金银器皿哗啦啦砸落回去的声音，忍不住闭上眼睛，嘴角噙笑，将这份幸福感藏在心里。

完颜吴乞买本身对大宋并无好感，且在完颜阿骨打在世的时候，他也反对将燕云之地还给宋人。

又因为大宋接纳张觉，金人以此为借口，不仅拒绝再交还剩下的部分燕云土地，甚至隐隐有发兵攻打宋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