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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棠的车技渐渐有进步,能让汽车平稳行驶起来。她沾沾自喜。夜幕降临,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等待的路灯变得越来越久。黎棠握着方向盘,小声地哼起歌来,试图缓解车上安静的尴尬氛围。斑马线上络绎不绝的行人,人们互相擦肩而过。谷雨扭过头,望向黎棠,他开口问道:“前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黎棠的余光瞥见他正经严肃的神情,没有转头去看他,而是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红灯数字的变化,满不在乎道:“没听到。”“为什么不回信息?”“没看到。”绿灯亮起,黎棠打着方向盘,按下左转灯,朝着左前方的大马路上行驶。马路越走越宽敞,行人变少,内心的恐惧也就减少。“我真棒。”她小声地夸了自己一句。然后,谷雨又问她:“为什么你不问我,睡在客卧的人是谁?”“我为什么要问?”谷雨哑口无言。久久,他才说:“我以为你会问我。”“没必要。”我想要你问我,然后我会给你解释。可他还是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黎棠咧着嘴,笑了出来,眉眼紧皱在一起,她尽力地表现出自己豁然开朗的性格,不在意所有,无所谓一切的态度。可是,当汽车驶进一片荒无人烟的路段时,她的双眼突然变得模糊,看不清视线。紧接着,两行泪珠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用力握着方向盘,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努力抬起视线,可内心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黎棠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她紧急刹住了汽车,停靠在路边。下了车,站在路边大哭。放声大哭了两声,不到二十秒的时间,立马擦干眼泪,大口呼吸调整情绪。接着又坐回车上,系上安全带,继续开车。好像下车打了个喷嚏似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迅速地换了个心情,哼着小曲。谷雨还想找点话题,刚开口就被黎棠扼杀在喉咙里,她毫不客气地说:“闭嘴,你现在很困,赶紧睡觉。”他乖乖地闭上嘴,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路段,思考着一些事情。花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才顺利驶进地下车库。黎棠熄火,拔下钥匙,刚解下安全带。谷雨攥住她的手腕,问她:“你的手怎么了?”黎棠风淡云轻地说:“跟我妈吵架,我发神经,拿剪刀划了自己。”她挣开了手,摩挲被谷雨捏红的手臂。走下车,打开后备箱,双手用力抓起背包,却被谷雨按住,她不解地看着他。谷雨的眼神飘忽不定,努力组织着语言,之后,他淡淡地说道:“她只是朋友,那天心情不好来找我喝酒……”他挠了挠头,内心像被清晨的雾气笼罩,不知去向。黎棠完全不在意他的解释,她夺过背包,背在身上。拿出那2000块钱,挥挥手,咧嘴大笑,说:“谢谢老板。”转身,她大步走出地下车库。谷雨站在原地,叹了口气。黎棠为了节省开支,选择搭乘地铁回酒店。站了一天,两只脚的小脚指头肿了起来。顾不上伤口,她争分夺秒,拿出笔记本电脑,趴在床上,选出今天的照片。修图修到一半,黎棠就趴在键盘上睡着了。足足睡到中午才醒来。她艰难地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小腿疼痛得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伸手去找手机,点开屏幕,已经11点半了。门外响起推车的声音,听到两位清洁工阿姨在闲聊。酒店的隔音不太好。她点开短信,陌生号码昨晚发来的信息——请你喝酒?她知道是谷雨。想想这半年时间里,省吃俭用,酒水也没怎么喝过,她回复——好。手机刚放下,就收到短信。谷雨问——在哪?黎棠回复——上回那家酒店。谷雨问——因为便宜?黎棠回复——嗯。黎棠碎碎念着:“不然呢?要不是因为这里比其他地方便宜,我能住这吗?”她环顾整间房间,潮湿的卫生间,开了一晚上的抽风机还有霉味。满屋老旧的设备,被划了一道裂口的墙纸,甚至,白色的被单上还有抽丝的现象。黎棠盯着被子上的几根线,咒骂着:“该死的资本家。”门外传来敲门声,清洁工阿姨大声询问:“你好,你的房只定到中午12点,请问还续房吗?”正犹豫着要不要续房时,谷雨发来信息——客卧没人住了。黎棠生着闷气,回复——找其他又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回家住啊。谷雨回复——没有其他人,你想住的话,可以随时来住。黎棠说——给不起房租。谷雨又回——不用钱。门外的清洁工阿姨再次敲门,重复了一遍:“你好,有人在吗?”黎棠跌跌撞撞跑下床,走去开门:“一会就退房。”紧接着,黎棠又给谷雨发去信息——现在来接我。随后,她放下手机,跑进卫生间洗漱,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手机收到谷雨发来的信息——要开会。然后再次收到谷雨发来的信息——好。黎棠的脚边摆着大包小包,站在酒店的大门口,正午的太阳像老虎一样凶猛,不一会儿的时间,手臂被晒得发烫。谷雨将车开到酒店门口来,黎棠看着被撞凹的保险杠,傻在了原地。她没想到昨晚轻轻的刮碰,居然让他的车损失这么严重。谷雨下车,他今天又是穿着西装,黎棠依旧是一身休闲又懒惰的打扮。长长的麻花辫绑在脑袋后,像极了村姑。她坐上副驾驶,座椅上摆着一盒荔枝糕。她欣喜地拿起来,问谷雨:“这个能吃吗?”谷雨淡然道:“可以吃,别人送的。”“这个好贵的,一盒才20块,一口一块,一口就要5块钱。”黎棠抱着荔枝糕,舍不得吃。奈何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起来,她只好说服自己吃一块。可吃了一块就停不下来,又拿了一块,接着一块。谷雨系上安全带,跟她说:“我下午还要见几位长辈,中午不能陪你喝酒,晚上再喝可以吗?”黎棠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嗯”了一声。谷雨问她:“想吃什么?”黎棠掏出两百块钱,眉笑眼开,她拿着纸币扇风,笑着说:“我请你吃面,加半碗肉那种。”她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在后车的催促下,谷雨才启动汽车。两人去了一家网红面馆吃面,花了两百块钱。黎棠一点也吃不饱,之后又去吃了烧饼和米粥。饭后,谷雨送黎棠回到兰亭阁,而他,返回工作室继续工作。黎棠看了一眼被收拾好,换上新床单的客卧,她转头推开主卧的门,随后将行李搬进主卧。她决定再次开启“鸠占鹊巢”计划。黎棠将谷雨的衣服挤到一旁,将自己的衣物摆进衣柜里。看着占巢的第一步,满意地笑出了声。收拾好东西后,她拿出笔记本电脑,继续工作。工作间隙,她又往账号上发布荔城约拍的信息,她打算多接几个单子,把这几天的酒店钱赚回来。正如她所预料,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咨询价目。忽然间,她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不断有人询问谷雨的信息,她决定再利用一下谷雨,让他助力她的账号涨粉。随后,她在记事本上写上一条待办事件:忽悠谷雨拍照,发账号吸粉。一下午的时间,黎棠又接到了几个单子,她将行程写进记事本中。她修好了一半的照片,剩下的,决定晚点再说。看了太久的电脑,眼睛变得发酸。她坐在距离落地玻璃一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落日,又看着路灯像多米诺牌骨一样接二连三地亮起。屋里渐渐变得漆黑起来。谷雨很晚才回到家,一进家门,他打开灯,看到黎棠躺在地板上睡着了。她还露出了肚皮。这下子,更像是一只熟睡中,有安全感的小猫咪了。谷雨给她的腹部盖上毯子,接着走到卧室换衣服。打开衣柜的瞬间,他发现了“占巢”的迹象,不由得笑了出来。他在衣柜翻了很久,才找到便装。换上衣服后,他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块牛排,又拿出青菜和水果。黎棠听到动静醒来,望着在厨房忙活的谷雨,她伸手到后背抓痒痒,打了个哈欠,缓缓起身。毯子掉落在地上,堆成一团。她走到谷雨身旁,看着锅里的食物。“还有五分钟就能吃了。”谷雨又问他:“想喝哪瓶酒?”黎棠揉了揉眼睛,指着右下角的红酒:“它。”谷雨将酒拿出来,找来了启瓶器打开,倒在醒酒器中,又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高脚杯。他把火炉熄火,将牛排和青菜装盘,摆放在餐桌上。又做了一盘水果青菜沙拉。黎棠不停地打着哈欠,坐在座位上,等着谷雨给她把肉切好。她悠然好奇地问道:“宇文佳静的单子,是你让她找我的?”谷雨把盘子推到她的面前,给她递上一把叉子。“是她的姐姐跟我提起这件事,我说了一嘴。”谷雨又补充了一句:“那天在客卧睡觉的女人,就是她的姐姐,宇文佳宁。”黎棠低着头吃肉,脑袋里接收到的信息错综复杂,尝试着将一团打结的麻绳缕清关系。谷雨还想说点什么,黎棠就打断了他:“明天送我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黎棠起身,走到客厅的茶几前,拿走记事本,翻了翻:“芦苇区城郊大道400号,卡尔大厦。”她将记事本推到谷雨面前,指着那一行字说:“这名字很西方,是城堡吗?”谷雨拿起记事本,看着上面事无巨细的待办事件,说:“这是个废弃大楼,千禧年的时候就停工了。”“啊?”黎棠将一块肉塞进嘴里,思考了一会说:“难道他想拍工业风的照片?他说自己提供妆造,让我去这里就行。”谷雨若有所思,突然间,目光定在一行字上,他念了出来:“忽悠谷雨拍照?”黎棠放下手中的叉子,立马将记事本夺走,双手在他的眼睛前摆动,嘴里念念有词:“忘掉,忘掉,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忘掉,忘掉。”谷雨的嘴角勾出一抹狡黠的坏笑:“但我记性很好,忘不掉。”黎棠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眉眼紧皱:“立马!忘掉!”谷雨点点头,闭着眼睛,说:“嗯,忘掉了。”夜色渐深,落地窗外的城市宛如繁星点点的半空。黎棠拿着相机录影,画面一转,她的镜头对着正在厨房洗盘子的谷雨,她开口问他:“你好,这位先生,请问可以采访一下你吗?”“可以,你请问。”“请问,我可以追你吗?”黎棠满脸通红,轻声打了一个嗝。她今晚只喝了一杯红酒,就开始发神经来了。谷雨说:“你的腿太短了,怕是追不到。”镜头落在黎棠的腿上,她说:“我的腿很长的。”谷雨洗好盘子,用抹布擦擦厨台,随后朝着黎棠说:“看来你又喝醉了。”“我没有醉,我清醒着呢。”黎棠跌跌撞撞,差点将相机扔了出来。谷雨夺走她的相机,按下开关,随后坐到沙发上,喝下一大口红酒。黎棠坐在他的跟前,仰望着他,叫了他一声。“嗯?”许久,黎棠才开口:“为什么每次看到你,我都很想亲你?”谷雨错愕,一只大手掌盖在她的脸上,推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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