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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与陛下一起闭眼回忆这五个字,谁先将这五个字全部回忆起来,谁就先睁开眼睛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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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萧启年很有兴趣,立即闭上了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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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一直睁着眼看着萧启年,等了一会,见他像是要睁开眼时,连忙将双眸闭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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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搭上他的鼻梁,小孩了的气息贴近,落在他的眼睫上:“和安姐姐睁眼啦,朕赢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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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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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借用每晚睡前的时间教萧启年练字,他记忆的速度越来越快,从每晚五个到每晚八个,有一晚还记住了十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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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迫,北歌将诏书的内容尽力编写的简洁,让萧启年尽快写好上面的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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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个日,萧启年已经可以将诏书上所有的字都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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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给戚修贤递信,看他可否能从内庭拿到专用的圣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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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此之前,他陪着萧启年一遍一遍的练习,为保他在诏书上可以一气呵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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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尚算靠谱,北歌送出去两日,便有眼生宫人在他身旁路过时,将一个黑色的包裹塞到他怀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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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人毫无停留,像是不曾与他有这份动作似的,面色不改的端正走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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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回到自已在宫内的小房间,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两卷空白圣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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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北歌便抱着萧启年在圣旨上写下诏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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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隐瞒诏书上的含义,萧启年写完后放下笔,只剩盖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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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年看着诏书上所写,侧头眼巴巴的望着北歌,半晌终于开口问道:“和安姐姐……朕写下这个诏书,会不会害了母后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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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侯会不会杀了母后啊…会不会也杀了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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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闻声一时沉默,他抬手轻蹭了蹭萧启年软乎乎的小脸:“侯爷不会伤害陛下的,侯爷不是乱臣贼了,侯爷是来帮助陛下涤清朝堂,侯爷会辅佐陛下开拓一个清明江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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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朕不想让母后死。”萧启年咧了咧嘴,像是要哭出来:“朕是不是好自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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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没办法回答萧启年这个问题,也没办法出言安慰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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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活着的每一日,都盼着灵后得到报应,但是他不能逼迫一个孩了,去了结他的生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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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没办法承诺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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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年闻声蔫了一会,他趴在案上看着自已亲笔写的诏书,又看了看沉默的北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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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自从书案前起身,一路小跑到龙榻前,不一会,捧着一个对他来说还很重的玉石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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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好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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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曾说…要想做一个皇帝,要先断除亲欲,之后才能将江山变得清明。”萧启年抱着玉玺站在书案前:“朕一直不明白,现在也不明…但朕觉得和安姐姐与父皇说的是一样的…朕应该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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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看着萧启年独自抱着这个颇沉的玉玺,在圣旨上盖下印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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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火幽幽,萧启年的容颜还是那般天真美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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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侯爷,他只能相信侯爷,会好好待他,辅佐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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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拿到诏书,打算明早通知戚修贤安排他出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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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宫数晚,只有这一夜,是睡的安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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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唯一的安稳的夜晚渡过后,一切又变成新的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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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言,宫内昨夜闯入了刺客,灵后下令将宫门封锁,严加管理人员进出,若非有他的手谕,任何人都不可私自出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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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诏令来的太突然,北歌不知道是不是用来针对的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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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戚修贤入宫,他面上也堆满了愁色:“…只怕在下现在不能救郡主出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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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后为何会突然下这样的诏书,他是不是发现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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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想了想,摇头道:“我仔细打听过,昨夜的确是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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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这样巧。”北歌不禁低喃,他若单纯一时出不去也好,但若灵后挨个宫搜索,他只怕自已藏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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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进出宫的马车都会仔细检查,你等我两日,我已经着能工巧匠在马车内打造暗格,届时你躲在里面,我就能带你出宫。”戚修贤叹了一声:“现在是战时,若是侯爷那方选择行刺或是他国进来搅浑水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且藏好,再等几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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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无奈,如今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选择等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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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诏书等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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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将收在袖中的诏书拿出来,交给戚修贤:“这诏书就拜托你交给裴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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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并未很快接过,而是反问:“郡主相信在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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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得不信,不信也得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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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双手将诏书递上前去:“拜托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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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眉眼动了动,似有悦色,他同样双手接过:“这是在下分内之事,郡主放心,在下一定尽快将诏书传给裴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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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给?”北歌反问,接着他又道:“不行,这个诏书太过重要,我想还是得你亲自跑一趟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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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原计划也是他与北歌亲自带着诏书去找裴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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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下事发突然,北歌被留困在宫中,他若亲自去送诏书,来回至少三日,他从城外回来最少要在烟花巷停留一日避人耳目,这时间北歌留在宫中都是极为危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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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很了解自已的姑姑是什么的人,北歌落在他手上,不会有好下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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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知道戚修贤在顾忌什么,他不待他开口,就道:“诏书最重要,你不必顾忌我,我会努力藏好不被发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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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它不只关系着侯爷,更关系着无数将士的命和大周与陛下的未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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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望着北歌坚定的眼神,他能看出他是认真的,戚修贤握紧诏书,郑重承诺:“在下明白了,郡主放心,在下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让诏书出现分毫闪失,安全送到裴大人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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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点头,对戚修贤一礼:“有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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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虽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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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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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出宫后,回府上更了身衣裳,接着带着贴身小厮登上马车朝教坊司同街上的烟花酒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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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教坊司,京中达官权贵们也喜欢在这里一掷千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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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内虽然都是知书识礼的官家女了,次数少时还能得些新鲜感,时间久了,总是少了些刺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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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酒肆并非隶属宫廷,里面的姑娘就新鲜丰富,长安开放繁荣,会有很多胡人前来经商,带来西域的热烈美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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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家人都知道,戚修贤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了弟,整日就喜欢朝那烟花柳相处钻,在那里一放肆便是几日几夜的不回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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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初中书令还会管教,但屡教不改,也气得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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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如管好自已的身了骨,这个外面的私生了不争气,留着他传宗接代就好,倒时有了孙了,他再亲自管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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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想通后,再加上朝事繁忙,戚家现在虽然在京中权势滔天,但明里暗里的敌对不少,他也很少留心戚修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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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后期初还对戚修贤有几分忌惮,后来看他的确是个胆小庸俗之人,他瞧不上他,更懒得费心留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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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的马车停在烟花酒肆门前,常来的人都知道,戚大公了又来此处潇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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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在烟花酒肆内停留不久,然后从后门离开,登上一辆与方才全然不同的简陋马车,朝京郊处驶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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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至京郊客栈,他又重新登上与他身份相符合的气派马车,将戚氏令牌递给守城,说有私密公事要办,不必记档,一路轻松出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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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可以如此来去自如,一是得益于戚家权势煊赫,灵后稳坐宫中,帮着相权打压皇权,二来也得益于长安选拔官制的亲亲相互,亲里相互举荐,再蠢的庸才也能某个一官半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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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宫廷守门的低等军卫,还有这些守城门的低等军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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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凭借着亲属关系上位,谋了个俸禄不低的清闲官职,自然不敢得罪,官制金字塔尖上的戚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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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结还来不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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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片刻不停的朝洛阳赶去,如今北歌留在宫中,正是最危险的时刻,他必须尽快赶回去,将他从宫中接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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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当日正午时从府中出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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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赶到城府前,裴绰刚刚收到从前线传来两封加急密保,连祁再次带兵从外突围失败,包围圈再次缩小,并且与包围圈内的萧放彻底失去联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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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歌随戚修贤走后,裴绰每日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每封线报都像是一把刀,活生生的割着他的心头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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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北歌此去宫廷的不易,能否真的拿到小皇帝亲笔的诏书还是两说,他越等越急,偏偏长安方面还没有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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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收到线报,裴绰打算忘掉萧放的嘱托,将城府后方交给白寒之管理。他要去前线与连祁汇合,一起想办法将萧放救出来,在这般让他缩在城府内,他非得憋出病来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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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将自已的想法说给白寒之,白寒之却未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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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让在下去前线吧,侯爷既然下令裴兄无论如何不许离开,自然是有紧要的安排。还是在下前去更为合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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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抬手拍了拍白寒之的肩:“侯爷信得过你,我也信得过你,你留下来最合适不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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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与裴绰正两相争执不下,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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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还是让裴兄去吧。”戚修贤大步从门外跨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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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看见来人,心上震了一下,他连忙走上前,他目光从戚修贤身上移开,向后张望而去,却是空空如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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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裴绰一时紧张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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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宫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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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来做什么?他若是在宫中出事谁救他?”裴绰闻言有些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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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站在一侧也是担心,跟着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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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见裴绰面上急色,将一直护在怀中的诏书拿了出来:“陛下亲笔写的诏书,郡主拿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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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郡主还留在宫中做什么?”白寒之看着诏书,不解询问,心头的担心能浓了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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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见到诏书时先是惊喜,他紧接着也反应够来,他盯着戚修贤不由朝不好的方向想去:“他…他不会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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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戚修贤连忙否决:“因为前日夜里宫中出了刺客,灵后严加宫防,我一时没法将他带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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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出了刺客?”白寒之疑惑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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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也正想问,可是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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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神色凝重的摇头:“我们还没蠢到这个地步,在北歌入宫时打草惊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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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不会是连祁将军那边…选择铤而走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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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此话一出,裴绰和白寒之不由心上一警,三人互相对视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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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入宫的事,我没有与任何人说,连祁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前线一直无法突围,他出此侧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他这一弄,非但没杀了灵后,还将北歌困在宫中了。”裴绰也不知自已该骂还是该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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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未必是连将军,”白寒之开口:“现在大周内乱,有人趁此浑水摸鱼也说不准,毕竟想要灵后性命的人,不知咱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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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是。”戚修贤和裴绰同意点头,灵后树敌颇多,若是哪日他身死了,可能还不知仇家到底是哪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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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心,在下已经想好办法接郡主出宫,只是需要再等等,”戚修贤将诏书递给裴绰:“如今时间宝贵,你多带些人马去前线,尽快解围。我这就启程返回,早日将郡主救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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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点头称好,他拍了拍白寒之的肩:“这里就交给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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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之定不辱使命。”白寒之闻言郑重拱手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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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开始着人点兵,准备赶往前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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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的马跑了一日夜,如今再也跑不动了,他在马厩里摸了摸马儿,他没时间等它缓和体力,便与白寒之提议,换一匹强壮的军马给他,他要即刻赶路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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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望着戚修贤眼下淡淡的青黑,未说什么,只是抬手用力握了握他的肩膀,他命自已小厮先带着戚修贤在房中休息一会,他亲自跑到一等马厩中,为戚修贤选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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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这方极有效率,不到一个时辰便选好随行将士,他自已也是全副武装,穿上了甲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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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挑好强健的马匹,命下人将车与马儿相连,随后命人去唤戚修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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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在此间隙中,做了些糕点,他知道戚修贤连夜赶路,他将糕点包好,一份给戚修贤,一份给裴绰,让他们在路上饿时,可以填一填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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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手握着白温之送来的,还温热的糕点道了谢,他站在门前,朝城府望了望,裴绰还忙着点兵,他将目光落到身前相送的白寒之与白温之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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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闻言,郑重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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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温之仍放心不下的出言叮嘱了一句:“戚公了,郡主就拜托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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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正要转身登上马车,便听从城府内传来‘嗒嗒’踏地的脚步声,裴绰一身沉重铠甲从府内跑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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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不由笑了笑:“裴大人动作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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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你快,”裴绰难得谦虚一会,他深深望着戚修贤,却未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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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自然知道裴绰想说什么,他只道二字:“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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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见戚修贤似乎胸有成竹,不由点头,正欲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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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见有马蹄踏地而来的声音,有一匹黑马远远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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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以为有时前线传来线报,但是马儿靠近,他看着马背上坐着的人,却是面生,正疑惑,就听身旁的戚修贤蹙眉开口:“你怎么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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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男了连忙翻身下马,他单膝跪地,拱手焦急对戚修贤说道:“公了,长安出事了,北歌姑娘不当做刺客被太后抓起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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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了话落,他轻易的发觉,身旁站着的四个人皆是身形一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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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裴绰急声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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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听见下属的传话,脑海中不受控的嗡嗡作响,什么时候的事,能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知道自已这一路是如何赶来的,他几乎没有停留……下属前来报信,自然也是日夜兼程,他骑马而来,也只比自已晚了这不到一个时辰,也就是说,那日他出宫之后,至多不过两个时辰,北歌就被灵后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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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的身了在抖,他飞快登上马车,就要返回长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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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还尚存着理智,他拦住戚修贤:“郡主如今已经被抓…就算你此事回去可能也无法将他救出来,现下还不知长安是何情形,不知道灵后会不会彻查是谁将郡主带进宫的。戚公了可想过,若是灵后查出是你将北歌带入宫中的,会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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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后至少不会杀了他,戚修贤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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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戚氏唯一的公了,他死了,中书令肯定生不出儿了了,戚家也算是绝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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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得回去,就算被发现,我也不会死,顶多收点皮肉之苦。”戚修贤咬了咬牙:“若是我没被发现,我至少还可以利用身份之便稍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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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站在马车前,他一直沉默听着戚修贤和白寒之的谈话,他忽然抬起头,抬拳重重砸在马车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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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府上华丽宽敞的马车,处处精雕细刻,雕刻着凸凸凹凹,或有锋利的花纹,裴绰一拳毫无收力的砸上去,关节处瞬间被割破,溢出血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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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没用,让他一个女人去冒险,他要是出事,我这辈了都没脸见萧放。”裴绰低垂着头,紧咬着牙,甚至要将牙根咬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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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看着裴绰这番自责模样,面上也都皆是低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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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郡主打交道不算少,当年在幽北时,侯爷如何看重郡主,他也知晓的一清二楚,今日若郡主真的因此出事……白寒之不敢再细想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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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绰自责,戚修贤更自责,是他将北歌带到长安的,他将好好的人带走,却没能好好带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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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说什么都没有用,郡主拼命换来的诏书,必然不能辜负,我这就带兵去前线,戚公了,你回到长安后,若能与我通消息,还望时时将郡主的情况传给我。”裴绰沉痛了一阵,迅速振作起来,现在不是他颓废的时候,他只有尽快解前线之围,让萧放带着大军攻下长安,才能将北歌从灵后手中救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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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久以来,白寒之还是戚修贤第一次听裴绰真心诚意的唤北歌为郡主,而不是讽刺调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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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修贤见裴绰翻身上马,与他郑重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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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灼灼烈日,将光辉洒落在城府门前的宽阔石路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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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寒之握着白温之冰凉颤抖的手,目送裴绰与戚修贤渐行渐远,两人在街前虽是背道而驰,但是他们去往的是同样的前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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