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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车熟路的蔡根，重新回到了旧住院部。</p>
没有等电梯，而是选择了爬楼梯。</p>
也许，蔡根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p>
到底做到什么地步，才是自己的极限。</p>
大汗淋淋的回到了514房间。</p>
可是，里面却空了。</p>
曾如玉的病床，已经不见了。</p>
只剩下了两个床头柜。</p>
如果不是安心便当的饭盒还在。</p>
蔡根都怀疑自己走错屋了，或者产生了幻觉。</p>
出门正好看到了个护士。</p>
“护士，屋里的病人呢？”</p>
“啊？送去手术室了。”</p>
手术？</p>
换心脏？</p>
蔡根着急了。</p>
“手术室在哪里？”</p>
“新大楼，二十八层。</p>
不是，你是谁啊？</p>
干啥的？”</p>
蔡根二话不说，爬下五楼。</p>
直奔新大楼。</p>
刚进大厅，就看到曾如玉的病床，被推入了手术专用电梯。</p>
蔡根来到电梯前的时候。</p>
电梯门已经关上了。</p>
再看其他电梯，一如既往的人多。</p>
等几趟才能上去，真不好说。</p>
蔡根可以等，但是曾如玉等不了。</p>
如果被推进了手术室，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p>
恐惧的看了一眼楼梯间，蔡根一咬牙，冲了进去。</p>
刚爬了个五楼，蔡根已经开始冒汗了。</p>
眼前又是个二十八楼。</p>
这不是要人命吗？</p>
爬到六楼的时候，蔡根浑身已经被汗湿透了。</p>
爬到九楼的时候，蔡根双腿像是灌水泥了一样。</p>
爬到十五楼的时候，蔡根觉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p>
终于，爬到十六楼的时候，蔡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p>
这就是你的极限吗？</p>
爬个楼，都要到极限了吗？</p>
这句话不断地在蔡根模糊的意识里回荡。</p>
瞬间就让他清醒了。</p>
这不是有病吗？</p>
都特么爬到十六楼了，才想起来。</p>
突然，蔡根身形暴涨，瞬间变成两米多的小巨人。</p>
两步一层楼，百米仨脚印。</p>
接下来的十多层，蔡根并没有浪费许多时间。</p>
只希望，把前十六层的时间追回来。</p>
毕竟和直达电梯比速度，多少有点大病。</p>
当蔡根推开二十八层，楼梯间大门的时候。</p>
心里一下凉了。</p>
因为，手术专用电梯的门，早就已经打开了。</p>
里面也是空的。</p>
终究是晚了一步吗？</p>
无尽的挫败感，涌上了心头。</p>
蔡根很是懊恼。</p>
活了四十年，罕见的想要挑战自己的极限。</p>
结果，仍旧是一事无成吗？</p>
是自己纠结的时间太长了吗？</p>
还是自己愚蠢的爬楼耽误了时机？</p>
为什么，自己要抽那根破烟。</p>
为什么，自己不能早点打破思想的枷锁。</p>
为什么，自己不能认同身份承担更多责任。</p>
就因为自己曾经失败的人生吗？</p>
就因为自己缺乏的安全感吗？…。。</p>
就因为自己对舒适区的迷恋吗？</p>
蔡根在心里，抽了自己一顿大嘴巴子。</p>
人家说的没错，自己真的不像样啊。</p>
“先生，请你让开，我们有重要的手术要做。”</p>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再不起来，我们就报警了。”</p>
“孙子，赶紧给我滚，别耽误我闺女动手术。”</p>
“死胖子，你再不起来，老娘跟你拼命了。”</p>
喧闹的争吵声，把蔡根从懊悔中拉回了现实。</p>
远处手术室的门口，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执。</p>
一群人，还有两张病床。</p>
蔡根恢复常人的模样，快步走了过去。</p>
看到了曾如玉，正躺在病床上，一脸生无可恋。</p>
对于旁边人的争吵，完全不在乎。</p>
毕竟，只要推进手术室，结局已经注定。</p>
曾如玉会死，其他人也会死。</p>
透过人群，蔡根看到手术室的大门前。</p>
躺着一个胖子。</p>
旁边还有个老保安，拉着他的胳膊。</p>
只是，无论怎么拉，那个胖子都起不来。</p>
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拉，还是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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