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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在三个星期后,第一次与那个赌博登记老板见面了,地点就是在他的赌博登记处。安诺出现在那里的身份,自然是赌徒,不过与一般的赌徒不一样的是,安诺是一个曾经富有不过已经破产了的失意者。
安诺如果不做拳击运动员的话,我想他会是一个好演员。
他把我所给他设定的身份自己又加以粉饰,让他看起来更不让人起疑,也更能让赌博处重视。
他对那个恶心的家伙说自己是从非洲逃到纽约的生意人,自己的公司破产了,自己是一个可怜人,但是却不是一个穷鬼,因为破产不能表示自己没有钱;之所以宣布破产就是为了能把那些别人的钱带到譬如纽约这样的陌生城市。
这是一方很好的演说,再加上他大方的出手;登记处的服务人员递上来一杯酒,这在平常不过的待客方式都能从他手里拿到五到十美金不等的消费,这是怎样的一个富豪啊。
安诺的“挥金如土”让登记处的人员对他绝对的恭敬,虽然他本人从不在那里做任何有关赌博的交易。
这样的表演持续了大概三个月,安诺每天都去,每一天都要给出差不多三十美元左右的小费,然后什么都不做的离开。
终于,他不在光顾那个地方了,赌博处的老板也好,工作人员也罢,都想要找到他,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去了,因为虽然他不参与赌博,但是他带去的受益却是一般赌徒的五倍。而且还是只赚不赔的。
安诺是一个聪明人,他很懂得把握时机,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当登记处所有人都认为他真的消失了的时候,他又光顾了那里,不过这一次,他表现的很失意很落魄。
他说自己被发现了,一切的非法所得被抄没了,之所这么久没有来是因为被当局带走了;同样的,他也很好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再一次出现“我用我自己个人资产的百分之七十换来了自由;你是知道的,对于我个人来讲,自由远比财产更重要。”
同时他无意的透露出自己仅存的百分之三十财产其总值依旧在五万美元以上。
这很诱人不是吗?
登记处老板果然,在一次邀请安诺共同晚餐以便于“安慰”他本人的时机,他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我的朋友,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辛辛苦苦得来的却要因为‘无端的罪恶’而被掠夺去大半;我知道你绝不会就此止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东山再起。”
安诺回答他说:“我根本没有启动的资金;我只会做珠宝生意,五万元在珠宝行里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不产出珠宝的糟糕地。”
老板又对他说:“嘿,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振作起来,我愿意帮助你。如果你接受的话。”
安诺说他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确信了那个家伙已经上钩了,他说他把自己所有的表演天赋发挥到了极致,他感激涕零的对那个登记老板说:“你真的愿意吗?如果你愿意帮我重新开始,我承诺每一年都回报给你利润的三成,是每一年,直到我死去,我保证!”
老板表现的有些气愤并明言告诉安诺不要侮辱他,之所以他愿意帮助安诺全是因为他觉得安诺自己的朋友,并且是一个值得托付身家的朋友,他说如果现在他和安诺的处境调换,他将毫不犹豫的相信安诺也同样愿意对自己伸出援手,而且绝不是为了利益。
这一番话太大义凛然了,安诺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大哭起来,并且一次又一次的感谢;老板这个时候又问他需要多少钱才可以重新创业。
就是这个时机,所做的一切,就是等候这一个时机!
安诺脱口而出:“一百万美元!”
这是一个不可能的数字,绝不可能的数字。他明知道那个老板无法承受,所以他才这么说。
果不其然,那个家伙出现了难色,安诺问他怎么了,他犹豫再三,有些愧疚的回答安诺。
安诺后来说他觉得当时老板的愧疚是故意表演给他看的,就像自己表演出来的一样。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一百万美元,说实话那个登记处的老板是绝对拿不出来的。可能他真的有所愧疚,但绝不是因为安诺;我想他之所以愧疚是因为自己仅仅是一个赌博登记得老板就感到满足,而不再去用尽一切的努力。
“我的朋友,这是一个我从来都不敢想的数字;我没有这么多钱。”
安诺表现出了绝望,而那个老板又说:“还有一个办法。你知道的,每天在我这登记的客人,他们每天在我这的流水就有十万美元,如果你可以赌一把的话,运气好,两个月你就可以重新开始。而我,赌博登记处的老板,也愿意为朋友破例开开后门,当然了,当你有了足够的资金的时候,这就要杜绝了。”
“真的可以吗?”
“是的,我保证。”
在那之后,安诺真的开始了他的“赌博”生涯,一开始确实如老板所说,给他提开过几次“后门”让安诺赚了一点小钱。不过之后的日子里,“霉运”开始降临在安诺的身上。
老板的“后门”不管用了,安诺在三天里,就输光了之前赚到了九千美元,而后又在两天里输光了自己“唯一”的五万元。
他的生活彻底“破灭”了。而那个老板也因为一切毫无说服力的理由,不再搭理安诺。终于,一切可以开始了。
大概是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安诺再一次步入了那家赌博登记处,是一个晚上,登记处刚刚要关门,里面已经没有了客人的时候。
过程我不清楚,因为安诺没有告诉我。
只是再后来,我听人说,那家赌博登记处的老板还有在里面工作的两个人被一个输掉了全部身家的赌徒在傍晚用刀子割断了喉咙,而后又放火烧了那个登记小屋。
而那个恶徒,则是在路人的注视下,投入到公园的湖里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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