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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雷霆只是刹那,久久,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应。
半空之中,那男子也不追问,只是面色肃然的等候。
风惊异!雷潇潇!
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过去,可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半空中那犹如雕像般的男子终于,在此刻,动了!
只见他手中古剑豪光骤然,激荡出滔滔如浪剑意!
剑意,绵若柔丝,又势若泰山。男子手中古剑缓缓挥动,激荡的剑意婉若水滴涟漪般向四处散去,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
蓄势待发!
就在漫天剑意积蓄到一个峰值的瞬间,原本无波的沧澜海,突然好像锅中滚水一般翻涌开来。无数水花在刹那间炸裂;重生。
沧澜海面,滚水一般,又是几个呼吸,突然一声雷震般的凄厉之音,震慑寰宇。
异变突生!
沧澜海面在此刻竟然生生分成两面!一条丈宽的沟壑,将整个沧澜海一分为二!
如此变化,显然让岸上的血发男子始料未及,在下一刻,一把狭长直刃的血色长刀出现在这男子手上,而那个袋子一般的东西,却不知被他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血发男子单手握刀,成戒备状,刀身之上,殷红光华流动,刀柄处的怪兽头颅,眼中此刻犹如燃烧起来一般,两盏火焰生生迸显。
不过与普通的火焰不同,这两盏火焰竟是黑色的。
与这血发男子相比,天际之上,挥动古剑的男子就显得轻松多了。
虽然他的神情有些异动,不过好像并不对此放在心上,手中古剑依旧缓缓沿着一个玄奥的轨迹挥动,凌厉的目光紧紧盯在那条沟壑之上。
自其身旁不断积蓄的剑意,在此刻竟然已成实质!
“吼!”
一声咆哮,自海面下传出,随后,一道磨盘粗的水柱冲天而起,在那水柱之上,一额头长有鳞片,脑后生有棘刺的丑陋男子被这水柱托起,水柱冲天,这男子就站在水柱上,直到与半空中那男子统一高度的时候,这丑陋男子才手中点起一点莹莹之光,落在水柱之上。说来也怪,这一点荧荧之光好似什么特殊的法术,原本还在直升的水柱,竟被生生定住。
见这丑陋男子出现,天际上那个人,不由的冷笑一声,手中古剑也随即止住,刚刚还蓄势待发的实质般的剑意,在此时以无影无踪。
天际那人将古剑一横,对那丑陋男子轻蔑的道:“你还是出来了?你不是要一直躲在沧澜海下吗?你真的以为我劈不开这海中的千年玄冰铁?哈哈哈。”
丑陋男子见他如此,先是恼怒不已,随后又露出一阵尴尬与无奈。
“你到底想怎样!”丑陋男子的声音极其难听,好像金铁之物摩擦时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声音一样,让人听了很是不舒服。
显然,在他对面的那人也是对于他的声音极为不适。“伏诛亦或是伏诛!”
“有什么区别!你在耍我!”持剑男子冷哼一声,也不解释,只是再一次问道:“伏诛,亦或是伏诛!”
丑陋男子见他这般,心内焦急煎熬异常!若战,虽然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可自己必死无疑,若不战,他也看到了海岸上,那血发男子刚刚拿出来的那件东西,若是被那东西收了,还不如死了痛快!
艰难的抉择!
“伏诛,亦或是伏诛!”
持剑男子的声音幽幽再起!此刻,水柱之上的怪异丑陋男子听来,这不大的声音好似阎罗的传唤一般。让他无法抉择!却又不能不去选择!
终于,几番激烈的争斗之后,这男子终于下定决心!虽说被那东西收了其后果难以忍受,可总比没了性命要强上一丝不是?若是被那东西收了,可能自己日后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刻,若是就此死了,那自己这千年修行,也就算是烟消云散了。
想到这里,丑陋男子咬紧牙关,就要开口,可就在同时,站在他对面那持剑男子却先他一步开口,那声音已成幽冥!
“既然你不选,我便替你做了决定!”
这男子话音还未落定,手中古剑骤然豪光烁烁!
原本消散无形的漫天剑意神兵天降一般!兀自出现!
漫天剑意实质一般!凝聚成无数漆黑长剑,这无数长剑又好似有灵性一般,组成一个个玄奥的形状图案,这些图案又鬼斧神工的组成一幅巨大的画卷!
这画卷,便是一座阵法!
这阵法,便是天地戾气!
一刹那!剑啸铮铮!
一瞬间!血雨腥风!
天际上,一个,手持长剑,肃然而立,任由漫天剑意组成的利剑,呼啸而去!
一个,满脸惊愕!却以再说不出话来,撕碎的血肉,扬起朵朵血花!
海岸上,血发男子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他的手才刚刚伸进怀里,刚刚触碰到那件袋子一样的东西。可这东西,却再也用不上了。
白沙滩上,殷红如血,满地的尸骸,仿佛在诉说。一分为二的海面,在这漫天剑意呼啸之下,渐渐的,合鬼于一处,好像,根本不曾分开过。只有带着血腥味的凄风,记录下刚刚的一幕。
沧澜海还在荡漾,波浪一层层,拍打在白沙摊上。
月光下,两个男子就这么无声的伫立了许久,终于,血发男子转过头,道:“也不知道,这一次,你是否真的,就能得到安宁。”
白发男子一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半空的弯月,叹着气。“你说,当年我是不是。”白发男子话还未说完,却被远处一个甜美的声音打断了。
“哥哥!冷哥哥!你们都在这,太好了!”
婉卿笑着,款款而来,白色罗群,随风飘动,婉若仙子一般。
白发男子无奈一笑,对身旁的血发男子说:“卿儿回来了,我们两个便就此回去了,你若是想找我喝酒,大可到春不去,我一定再和你喝个烂醉,我那藏了三百年的老酒,可是给你留了一壶。”
说罢,这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迎着那女子走去,两人相遇后,对视一眼,而后对着他道了句:“再汇!”便脚踏一柄长剑,直飞天际而去了。
白沙滩上,冷冷月光之下,这血发男子看着两人消失的轨迹,破天荒的笑了,笑的很真诚,却也很苦涩。看着沧澜海的浪涛,血发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苦笑着叹息一声,自言自语一般。
“你当年,就是杀伐太重了,便是我这魔道之人,也为止不如,望而却步啊。”
海风还在吹动,沧澜海依旧如平日一般,可不知怎的,这血发男子的叹息,竟然这茫茫大海,有了一丝悲凉苍寂之感。
到底是为什么。
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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