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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看见把她带走的人,咳出艳红的鲜血,她明白了为什么逃跑,因为是弱者所以只有逃跑,逃逃逃……
那段日子是巧玉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也是那段日子教会了她很多。
法律,文明不过是阳光下的东西。可是世界到底还是会有黑暗,比如她现在就正在黑暗中奔跑……
小客栈内血莺和巧玉相对而坐。
血莺在擦拭着剑,巧玉在收拾东西,这是在逃亡途中唯一安宁的一天。
血莺没有食言,那天她在后院杀了两个黑衣人救走巧玉后,就带着她一路逃亡。
那些人追的很紧,让血莺都没有时间跟巧玉解释,只有用粗、暴的手段让她闭嘴并接受。
“明天就到了”清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巧玉惊诧的扭过头,这是这么多日子里她对她说过的第一句话,她身上的衣服依旧如被巧玉救起时一般艳红,多日的逃亡也没有让她的红暗淡一分。
“恩”巧玉轻轻应了一声,快速的收拾着包袱。她不知道血莺说的到了是去哪里,但她知道不过一会就又会有人追上来,她们就又要逃亡,如果不带好食物她就只好挨饿,这几天的逃亡经验告诉她血莺是不会管她的,她也不想在试试蚯蚓在口中蠕动挣扎的感觉。
果然不过一会便听见血莺轻语一声“走。”
巧玉熟练的跑到窗前被血莺挟着掠出窗外,回首时正看见几个黑衣人从旁掠来,耳边响起血莺一声冷哼:“记住了,这些是你的仇人,不共戴天。”
巧玉看着被血莺甩在后面的黑衣人,呆木的双眼微微泛出血色。
那一双双罪恶的手都沾过乡亲们的血,那一柄柄光亮的刀都是用乡亲们的血洗出来的。
她现在恨不得就这么冲过去和他们拼了,但她头上的桃木梳却时时提醒着她,她的命是怎么来的。所以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浓成了一声重重的坚定的:“恩。”
血莺微微一顿看向臂下的巧玉,她真的没想到,如此善良心软的巧玉会发出这么坚定的声音:“好!记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血莺发愣的一刹那,身后的黑衣人已有几个赶了上来。以‘千里刺燕’的手法发出的暗器夹杂着劲荡的风声,射向血莺。
这一下不是个‘透心凉’怕也是个‘对眼窟’。
血莺却真是艺高人胆大,又或是穷途末路在无畏惧。
只见她空中一个‘千斤坠’直线飞落,长长的纱袖一抚地面一个‘紫鸥掠水’贴地掠过。
就在血莺放要挥袖掠起之时,赶在最前面的人一个‘挂刀上马’回刀反手,这一刀真是又急又险,非削下人半个脑瓜壳不可。
血莺反抄巧玉,一个‘浮萍随水’平平荡出一丈多远,可惜后面已有轻功较佳者飞掠而来,一式‘力劈华山’由上至下斜劈而出。
若是平时到也无事,只是如今带着巧玉不便施展身形,又连日奔波且新伤未愈旧伤又发。是在也维持不住身形向下落去,只盼躲过这力斩一刀。
来人是布了天罗地网的,只见血莺还未落下去,底下已经掠来一人刀刃上挑只等着血莺落在上头断成两节,血莺只好一翻身将巧玉死死护在怀中。
天下世事总不绝人路。
血莺若是真的就这么抱着巧玉滑下去非成饺子馅不可。就在着生死攸关之时。斜下里一人掠出,娇声喝道“休伤吾主!”
闻声,血莺已知是自己手下姐妹来救,精神一振,强提胸中一口真气。
先是一个‘咸鱼翻身’自空中倒立而起,轻点木叶,反身回旋。接着一个‘顽童抛儿’玉手一送把巧玉平平拖出,扔给早在下面接应的姐妹。道是啰嗦,却不过是瞬间尔尔。
第四章
红纱长舞,刹那间天地唯一片艳红。
长长的红纱袖如玄女飘带,优雅魅惑。
围上来的人一时间撞树的撞树,哀嚎的哀嚎。
能唉唉叫上几声的到是好的,有的立时断气,却也少受了些罪。
血莺自空中悠悠飘落,血纱飘散,墨发飞扬,好一个踏波仙子:“各路请回吧,到了地界儿在拿手把儿可不太好。”
“撤”依旧是哪如铁器划过锅底般刺耳的声音道:“血莺小姐着意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江湖上的血性汉子都等着你!”
“呸!好厚的脸皮。”血莺身边一粉衣女子怒声啐道,正是方才斜下冲出大喊‘休伤吾主’那人。
“劳众位相候,血莺先行谢过,不知待下次血莺落难之时,各位打算多少好汉来赐教。”血莺笑道。
“你且等着就是。”那人冷哼一声遂帅众离去。
“好,我便等着。”血莺一声长笑,声音遥遥追着那人传出。
“小姐我们也走吧。”待声音停下后那粉衣女低声问道。
“备轿。”血莺小声道。
“小姐?”粉衣女微有诧异的看向血莺。
“备轿。”
“是。”粉衣女转身向众姐妹道“带着孩子奔波不易,姐妹们去备几辆马车来。”
众女不敢迟疑,齐齐应了一声纷纷散去。
这粉衣女子是血莺的贴身侍女,名映云。自十岁起便随在血莺身边,至今已二十年有余。不说是心意相通,却也能把血莺的心思,猜个左右差不离。对血莺的种种习惯是比她自己还清楚的。
她知道血莺因那人的一句话便从不喜坐车,是以方才血莺说备轿时不禁惊诧,但在看见血莺苍白的面庞和微晃的身子便已明了,回身以巧玉为借口让众姐妹备车去了。
见众人散去,血莺心头一放,脸色一白,一口血便喷了出来。红色的叶盛着红色的血……
本来以血莺的武功,不至于被那些乌合之众追杀的如此狼狈。事情还是要从九月三十说起。
那日血莺赴溟月十年之约时本没想过回来。
——毕竟有些事只能用血来洗!
谁知!剑将如喉,溟月忽然住手。那对淡漠的眸,缓缓的描绘着,仿佛懂了什么,又仿佛淡然了什么,慢慢将剑撤下,转身离去。
此时血莺已伤的不轻,强撑着向外走。没走多远就被这些所谓正道劫下,强拼着挨至芸娘家时,便已是强弩之末,加上几日不停的逃亡,方才一战便似将死之人回光返照不差。此时一身武功怕只余十之一二,又压抑着身上重重伤疾,只怕一个身体稍强的汉子便可将其置于死地。
落叶满天红不扫,路前枯木马蹄轻
红纱飘荡,红叶满天。血莺倚在车内轻轻的咳着。不停的咳嗽让她苍白的的脸,浮上一抹不自然的红。
“咳咳……你,过来…”血莺向蜷在车厢角落里的巧玉招手。
巧玉默默的起身走了过去。
“把你的桃木梳给我看看”血莺伸出手。
巧玉微微犹豫下,便乖巧沉默的把桃木梳递到了血莺手上。
血莺细致的轻抚着梳子。纤细、修长的手指仔细的描绘着上面的纹路,一点点,一点点,走完复杂的线条。
晶莹的泪珠狠狠地砸在梳上,沿着繁杂的路线缓缓流淌,分不清是喜是悲。
“果然是他……是他……”血莺轻轻低喃,又突然抬首问道:“你今年多大!”
“六岁。”巧玉木然答道。
“六岁,六岁!好一个六岁!四年啊,四年那——咳咳咳咳……四年…….”血莺仰天长啸。又剧烈的咳了起来,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艳红的鲜血霓漫了白色的绢帕,她抬眸望向巧玉,看着巧玉那双流光溢彩的琉璃眸。多么像……多么像…….那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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