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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雷振春、雷存修、王占元三人则必然是段祺瑞早就安排好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完成计划,留我活到了现在。
我很理解段祺瑞如此做法的目的,虽然他要杀我,理解他,并且假如我是他的话,我也必然会如此。没有什么比“稳定”更重要,也没有什么比死人更可靠了。
袁世凯对我的拉拢有目共睹,虽然段祺瑞没有如袁世凯那般,但是徐树铮的作为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思。可能是因为我的不温不火吧,两头不占也不得罪,使得段祺瑞觉得我是一个不稳定因素。
如果我投靠了袁世凯,那么至少他知道我是他的对手了,没必要再在我身上浪费精力,而我如果我果断的拒绝了院士卡的话,那么他就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而且我拒绝了袁世凯的话,必然得罪的不是只有一个袁世凯那么简单。
如此一来的话,我想要生存下去必然要找一棵大树依靠,那么京城里除了袁世凯之外的大树,也就只有他段祺瑞一个了。到时候哪怕我不站在他的队列里,可是至少我不能站在袁世凯的一方了,而且那个时候只要我在危险之时,他段祺瑞能够救我一命的话,肯定我出于任何考虑都必然成为他的枪,他的刀。
可是就是我现在的态度,对两方都持有不温不火的态度,让他感觉到了我的存在可能是他的助力也可能成为他的隐患,所以权衡之后,他决定除掉我这个假想中的敌人,期望中的助力。
而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徐树铮必然是此时加了一把火,使得段祺瑞确定了杀我的心。可是算是我命大吧,至少丰台的时候我没有死,反而是张凤翙受了伤。
我很好奇为什么当时他们没有按照计划进行,所以我叫敏麟通过自己的关系去打听,但是很可惜的没有得到什么信息。
我虽然明知道段祺瑞要杀我,反而要在这个时候决定送母亲回云南,其实也是有我自己的考虑的。
我知道,再这样的时候进行这样得决定会使得段祺瑞对我产生疑虑,甚至可能会巩固他杀我的决心,但是这正是我想要的,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有杀我的机会。
段祺瑞必然不会在京内动手,因为他还不能确定袁世凯会不会因为此事对他发难,当然他也绝不会自找这样的麻烦,那么他能动手的地方,不用想都知道回云南的路上,首选的自然是列车。
不过可惜,我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而且据我看袁世凯的神色,他对我也是没有好心的,我与他请假的时候,虽然他欣然应允了,但是他却告诉我:“松坡啊,京内官,员马上就要做出调整了,你最好是快一点回来,要不然有啥好的位置,我都没法留给你啊。”
虽然还不能确定我的想法对不对,但是不管袁世凯是怎么想的,如何安排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与段祺瑞的结局肯定是一样的,必然是白忙活而已。
“敏麟。”
“是。”
我点点头,对他道:“你找的人一定要可靠,路上可不能出什么岔子。”敏麟正色道:“请将军放心。”
我去大总统府的目的,是向袁世凯辞行,而且让他知道我是非常“健康”的。
果不其然,袁世凯在会客厅看到我的时候,见我不住的咳嗽,虽然很关心,但是眼神里却有一种非常值得玩味的神色。
他对我关切道:“松坡啊,你这是怎么了?这一段时间因为老夫人的事不少操心吧,看看,看看,你这身体啊,你这病啊,你得照顾好自己啊,不说国家还需要你出力那,就是老夫人那,你也不能让她老人家牵挂啊,你这个样子啊,要我说不行啊,你不是要送老夫人回云南吗?不行你也在那休息一段时间吧,养一养。”
“大总统不要误会。”见袁世凯这么说,我忙“艰难的开口”应付道:“蔡锷没有想要在云南待下去的意思,蔡锷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大总统重用我,蔡锷不会,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拥兵自重的,滇军,包括蔡锷,永远是忠于国家的。”
“这话说得,松坡啊,你这可是误解我了。”袁世凯笑了笑,坐到我的身边,还递给我一杯温茶来,道:“你的病要紧啊,,总不能为了公事把身体糟践坏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袁世凯沉默了一霎,而后继续道:“这样,我给你写个条子,一会你就叫人送到陆军部段总长那,给你批个假,什么时候病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北,京来。”
说着,袁世凯就走向公案,我也不拦着,也不说话,他刷刷点点不一会,一张盖着他“中华民国大总统”印信的条子,就交到了我的手中。我接过条子,看了看,而后感激的对袁世凯点了点头。
不过我却非常不敬的将那张条子,撕了个粉碎。袁世凯见此,不由得一怔,而后颇为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松坡啊,你要知道,随意撕毁总统府批条,可是犯罪的啊,严重情节要送到军法处或者是地方行,政公署的啊。”
袁世凯一面问着,一面摇着头,看起来对我的行文非常不能够接受的样子,而这也恰恰正是我想要的局面。
袁世凯如此,我忙起身正色的对他解释道:“大总统,蔡锷此行为并非不知道其,其罪;之所以明知而为,就是为了向您证明蔡锷的心意,如果证明了蔡锷的心意,就是去军法处,也绝不后悔。”
“你啊,这是何必那。”袁世凯笑了起来,而后对我道:“你放心,松坡的,你的心意我是明白的;我再写一张啊,你可以不要撕了。”
说着,袁世凯就又要动笔,而我这一次则是拦住了他,道:“大总统,您不必写了,您写多少蔡锷,也也是不能接受的。蔡锷有病在身,您就不要让蔡锷多说话了,咳咳。大总统,您不必再写了。”
见我如此坚持,袁世凯这才惋惜的摇了摇头,叹着气,道:“你这是何苦那,让你好好养养病,你看你。哎。松坡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那。”
我正要说话,不过袁世凯却又开口对我问道:“松坡啊,我看你这样子,这病怕是严重了许多啊,你送老夫人回云南一路上鞍马劳顿,这身体,哎;真是让人担忧啊。”
终于,袁世凯,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千辛万苦,千言万语,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要是今天他不说出来,我还真就是东风火船皆具备,奈何曹公已退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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