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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过一句,想要找来警察亦或是这孩子的家人来收尸的话。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可我,又能如何那?这不是人之常情吗?或者这么说吧,这只是我的一个猜度,是不是这个孩子的家人已经知道了他的死信。
却没有前来收尸那?这样的年景下,活人都已然难以生存了,又怎么会有精力亦或是钱财来安葬一个死人那?哪怕是把他的尸体拉出城去,埋起来,恐怕这也是家人不愿意做的吧。
这不是家人的冷血,这是因为他们无力无钱来给孩子办一个葬礼,无法给这个尸体换一件干净的衣服,所以他们才不来收尸,因为他们无力,无钱,同时也不愿看到他的这番模样,甚至是要他这番模样的下葬吧。
当然了,这是我的猜度,不知道为什么是我冷血了还是年景太过现实,我总觉得一切的一切,包括生命在这个世界,都一钱不值。
我摇了摇小凤仙的胳膊,用眼色示意她先回去,而小凤仙那,应该也是不愿意多看一眼,她对着我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欲离,不过在她离开前,她还是轻声的嘀咕了一句:“将军,小心。”
“其实,我倒是觉得您多心了,毕竟芸台还是您的儿子,他无论如何、无论怎么做,应该至少都是为了维护您的,我想芸台再怎么……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他之前做那个军官团的团长的时候,不也是有模有样的吗。”
“嗨。”袁世凯摆了摆手:“他那个团长啊,什么有模有样啊,让他一个老爷兵去和那些老爷兵生活在一起,在一起打滚他可能不行,但是让他冠冕堂皇的做细事情他还是能够做的;不过你这句话说得对,芸台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吗,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我想你也应该去找芸台多聊一聊了,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焦头烂额的,我对他也缺少关注,可能是因为我的这样行为,让他感到一些不平衡吧,自从次他从马背摔下来变成了三条腿以后,他的心里好像总有一块石头似的。”
虽然袁世凯为国家元首,统摄四万万生灵,以及一个传承数千年的大国的动向,但是毕竟他还是一个父亲啊,无论如何,无论他身处何等的位置,无论他对外人是怎样的状态,可是每每当他想到自己的儿子的时候,还总是有着亏欠,哪怕仅仅是表现在他的眼神的。
“对了。”袁世凯又对杨士琦开口了,不过这一次却是逐客令,当然了,其实也是为了让杨士琦给他把一尊“财神”请来。袁世凯对杨士琦道:“那个你送来的那份公我看完了,你带回去吧,然后记得让周学熙来找我。我有些事要和他谈一谈,现在全国的财政问题啊,我看还是较严重的,不知道为什么,咱们这么节省的情况下,国家还是没有钱,拿不出钱来,我可是要他给我一个交代啊。”
袁世凯说话的时候,虽然是面带笑容的,但是杨士琦凭借自己对于袁世凯的了解,他自然是知道袁世凯的用意的,再没有什么废话,杨士琦便告辞了,约莫二十分钟不到吧,周学熙便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周学熙见到袁世凯的时候,袁世凯正坐在沙发喝着茶,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冷茶,其实对于袁世凯来说,依照他的身份是绝不会喝冷茶的,可是现实,却真的是如此,袁世凯此时正坐在沙发喝着冷茶。
周学熙与袁世凯也是颇为熟悉的,而且两个人私交甚好,因为周学熙的财政天赋也使得袁世凯对他另眼相看,所以只要是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还是可以在袁世凯面前相对放松的,而且他也是那种可以和袁世凯为数不多能够彻夜长谈的人。
袁世凯见周学熙进来,并没有急着招呼他,而是摆了摆手,权当做打招呼了,周学熙则是在此之后,忙开口道:“大总统,您找我?”袁世凯点点头,示意他坐定。周学熙坐定之后,袁世凯这才对他开口。
不过袁世凯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想要了解的问题,反而是恭维起他来,道:“你知道吗,前几天在前几天啊,我可是听说你手里面又进了一笔款子,足足三千万,真想不到,你到底是怎么从这个破落的地方能够一下子收集到这么多钱的,要不是我熟悉你啊,还真的要把你当成刮地皮的给收拾了不可。”
袁世凯对于周学熙的这番话还是非常赞同的,而且对于他的见识也是非常看好的,只不过周学熙虽然嘴里说着所谓的“鱼死破”但是实际他还是应该处于消极状态的,不然的话,他不该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毕竟疆场厮杀时,也用不到他,而起他现在掌握全国的财政大权,对于这样的人,怜惜自己的生命也是情有可原的。袁世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答他的话说了这样一句不黑不白的话,道:“没有年头的预算,像你说的,鱼死破时,也罢兵休战了。”
“如果您真的是这样打算的话娿,我可以非常严肃的告诉您,全国的财政根本不足以支持半年的军费消耗,这还是在不需要应对国际态势,不需要直接关饷地方将领、士兵的情况下!”
虽然袁世凯知道,这话虽然说得漂亮,可绝对不会是袁乃宽的真正想法,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这里面的一句话他说的是对的,那是他的地位信任以及荣耀,都是自己赋予他的,只要他明白这个道理,那足够了。
而且说起来,其实打洗脚水这件事本来是一件小事,既然他要做,那去做好了,自己又何必拦着那?虽然袁乃宽自己本身是个奴才,可是奴才下面不也是还有其他的奴才伺候着么?其实这一切都是相互的,他这样对待自己无非也是想要保住他的位置而已,那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不欣然受之那?
“正好赶他要和那个姑娘一起出去,您知道啊,这个蔡锷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自然没有什么,可是他的那个相好的倒是被吓了一跳,好像当时被吓出了一点问题,应该是发热还是风寒啊,因为这个,蔡锷竟然当着围观的那些小老百姓,和处理这件问题的那些警察啊吵了起来,您知道蔡锷这个人,一向是自诩儒将的,可是是他这个儒将啊,当街给了巡警两个嘴巴,还扬言说这件事要是江公或者是雷振春给他一个解释的话,那么不要怪他自己去找一个应对了。您说说,他这算什么啊。”更不会放出他那样的话来,什么叫自己找一个应对,难不成要是这件事不能给他一个交代的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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