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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求求您，饶了我……”
营帐里，胧月轻声呢喃着，意识渐渐模糊了，那是极度困倦了。
她懒得挣扎了。
他心中苦，她能懂，既然他想要发泄，那就让他发泄个彻底吧！
嘴上虽然还这么说，可是，渐渐的，声音就小了，最后微不可闻，外人听来，好像是已经快被折磨地没了气息。
“人渣……”
她最后嘀咕了一声，彻底昏睡。
李清牧渐渐停下，他眼底的血色也一点点褪去，他望着布满泪痕，身上满是伤痕惨兮兮的小人儿，他的心，何尝不是痛的？
可是，他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
他必须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个凶残暴戾，心狠手辣之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远离自己，害怕自己，敬畏自己，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一点点夺权，彻底摆脱那个女人——他的母亲！
“月儿……对不起……”
他在心中默念，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这惨兮兮的小模样，真是把他的心也搅乱搅碎了！
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月儿，你太傻了！你不敢来这里！”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她来了之后，想要活着离开，几乎不可能了，这里都是魔鬼，看看那些人的眼神吧，能把她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而他，不能放任她落到这群人手里，他不允许！
必须想办法救她！
可是怎么救，才能显得无声无息？或者不被人起疑？
李清牧默默地看着她，目光越来越深邃。
或许，只有这个法子了！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外面已经亮起一抹鱼肚白，竟然要凌晨了。
他没了睡意，就这么坐在边上，默默地看着她，欣赏她，整整一年不见，真的想念好久好久。
他很希望时间能凝固，永远留在这美好的一刻，但是，天终究亮了。
外面传来士兵们盔甲和刀剑碰撞的声音，有人凑到营帐近前喊道：“长公子？长公子？”
后边有人笑骂道：“蠢货，长公子昨晚上累坏了，你这时候去喊他，不是自讨没趣么？”
“我……我急！”
那士兵抓了抓后脑勺，一脸的局促，顿时引来众人的哄笑声。
里边，李清牧眼神冰冷，手中多了一柄匕首，他很想把那人钉死，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没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记着！
他回身看着身边的人儿，见她长长的睫毛轻微眨了眨，便知道，她该醒来了。
“嗯……”
胧月轻哼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
身上还是有点痛，她正想转个身，忽的，眼前寒光一闪，然后是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在她的脸上，伴随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
胧月睁大了眼睛，睡意彻底醒了！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李清牧左手臂上，竟然扎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你……”
“闭嘴！”
男人冷声呵斥，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胧月后边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
“噗！”
他拔出匕首，然后这匕首又往胧月的脖颈处划了过去。
虽然只是浅浅的一道血痕，但胧月感到了刀刃上的凉意。
她茫然地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就见他转身一把将案头的茶几碗碟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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