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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朕这一次病倒，外面可说了些什么？”
钱毅微微一愣，骇然道：“父皇，外面没有说什么。”
“没有吗？太子，三皇子，七皇子，他们难道没点想法？”
这话若是这几位皇子在场，定会觉得很诛心。
钱毅赶紧跪下：“父皇，请您好好养病！”
这就是钱毅的聪明之处了，他没有说太子三皇子等人任何闲话，可这落在祁昀眼里，就是别有深意。
好好养病，其他别去想，话外音就是，那些人都有非分之想。
这既可以拔高自己在帝王心中的位置，又能把敌人狠狠踩上一脚，不可不说高明！
胧月端着盘子在外面听了会儿，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缓缓走了进去。
“皇上，药汤来了！”
她说着，缓缓抬头，冲祁昀微微一笑，还不忘俏皮地眨了眨左眼。
这一番举动在外人看来，顶多认为胧月这是在毛遂自荐，想要博取皇帝的好感，甚至在求宠。
但祁昀却愣住了。
这个动作他认识，是胧月经常对李清牧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动作，有时候仅仅只要靠一个眼神，就能互相领会心意。
祁昀沉默了会儿，道：“十七，这几日你照顾朕也累了，朕现在想独自一个人好好睡一觉，你先下去吧！”
钱毅确实累坏了，这两日几乎不眠不休，祁昀醒来时还要带着微笑陪他说话，眼睛里都遍布了血丝。
所以，祁昀话一落，钱毅就躬声应是，退出寝宫。
他走后，寝宫里就剩下胧月，祁昀以及忠心耿耿的大内侍陈忠，祁昀也不避讳，道：“你来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一股独属于帝王的威严。
胧月轻轻点头：“是，我来了！”
祁昀笑了笑：“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多谢皇上关心！”顿了顿，胧月抬头，问道，“他……还好吗？”
没有说是谁，但双方心知肚明。
祁昀沉吟了一下，道：“大概……快回来了吧！”
胧月美眸微凝，她就知道，祁昀给阿牧安排了任务，可究竟是什么任务，就不得而知，且也不能告诉自己，一旦自己知道，阿牧的行踪就保不准了。
“皇上，这是他们送来的药汤。”
胧月将药汤缓缓递上，在接近他时，给了一个眼神。
祁昀秒懂，目光转冷。
他看向身侧的陈忠，陈忠立刻把这药汤倒进一个瓶子里封好，然后找了一个小瓷瓶，交给胧月。
“我会让家师去看的，皇上这几日小心为好。”
胧月也能分辨毒，但她只能做简单的分辨，一些非常特殊的毒，还是要师父出手，再加上这是帝王，她可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祁昀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
胧月转身就走，身后忽然传来祁昀略微急促的声音：“好好保重自己！”
胧月身形停顿了一瞬，没有回应，就这么走了出去。
祁昀默默地看着胧月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对陈忠道：“老狗，你说，小十七有个这么聪明的妻子，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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