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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务必谨遵号令,违者,定斩不饶!”
“喏!”
将出兵事宜吩咐妥当之后,李贤便让众人回去准备了。
如今,李贤麾下有精锐兵马三万五千人,此番出征乐安国,只派出了一万四千兵马,其余两万人马都在家中留守。
刘备滑如泥鳅,可以说是最善于逃命的家伙,李贤并不指望此番能够一击奏效,只要能够赶走刘备,趁势占据乐安国,将其纳入治下也就算达成了目的。
一旦前方进展顺利,李贤马上就会派出后续人马北上增援,确保胜利果实。
当然了,留下两万精锐也有防备袁绍、防备曹操的意思。
对于曹操这等枭雄来说,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想些什么,万一他哪根筋搭错了,宁愿放弃吕布也要与李贤厮杀的话,李贤须得提起做好应对措施。
兖州,濮阳城外,曹军在休整了一个冬季之后终于全军出动。
黑压压的四万大军将濮阳城围的水泄不通。
吕布听信陈宫之计,并没有急于出战,而是固守城池,打算耗尽曹军精力。
曹操无奈,吕布主力都在濮阳城中,倘若他弃而不攻,即便曹军夺取其他城池,对于大局来说也无济于事。
因为,只要吕布实力未损,他随时可以出兵再把城池夺回来。
别无选择之下,曹操只得选择最为耗时耗力的方式,兵围濮阳城。
吕布稳坐钓鱼台,曹操也渐渐稳住心思,不再着急决战。
或是情愿或是被迫,双方六七万人马在濮阳城展开了长期对峙。
此时,胡庸率领的背矛士已经进入乐安国。
刘备闻讯之后当即派出张飞前往寿光迎战。
百余斤的丈八蛇矛,宛若神助的双臂,铜铃般的双眼,这便是张飞张翼德。
单挑,胡庸心知自己绝不是张飞的对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蠢蛋才干的事情。
在李贤的熏陶下,胡庸学会了用脑思考。
单从军卒实力来讲,背矛士无疑要超出刘家军一大截,只要胡庸不犯浑,万万没有失败的道理。
两军接触,张飞便看到背矛士身上那耀眼的铁甲,他脸色微变,当下咆哮道:“我乃燕人张翼德,谁与我一战?”
想到出征之前李贤的臻臻教诲,胡庸紧咬嘴唇,强行抑制了斗将的**。
张飞犹在呼喝:“前方何人为将,鼠辈不敢对敌否?”
胡庸啐了一口,道:“兀那贼汉,莫要逞口舌之勇,孰强孰弱,一战便知,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张飞眼睛一亮,道:“鼠辈也敢一战?”
胡庸不屑,“昔日,若不是我家主公相援,刘玄德早已命丧夏侯渊之手!”
提及往事,张飞也颇为尴尬,不过想到李贤栽赃陷害的事情,他当即怒发冲冠:“莫提当年之事,孔融之死与我哥哥何干?我且问你,你们此番为何犯我边界!”
胡庸“哈哈”大笑,在张飞脸色发紫之际,他说道:“黑厮莫非不知天子已然下诏,我家主公忝为青州刺史,这乐安国莫非不是青州地界?何况,当年这乐安国便是我家主公让与刘备的,今日我来取之,有何不妥?”
张飞勃然大怒,他知道,如果斗嘴皮子,他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对方,当下索性闭口不言。
胡庸自以为得计,笑道:“你要战,那便战,难道我背矛士还怕了你不成!”
说罢,胡庸又道:“背矛士何在?”
“在!”
“前方百步,行进!”
“喏!”
“嘭嘭嘭”,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张飞面色沉重,对方将领竟然不肯与他斗将,这让他先失一成胜算,再看对方这数千兵马,人数虽然不多,可无论是盔甲还是军卒士气,全都首屈一指,与之相比,张飞觉得自家人马差了不止一筹。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时候可不能退却,张飞明白,一旦大军后退,立马就是丢盔卸甲的局面。
再者,北海****马虽强,可只要擒贼先擒王,先将对方大将擒获,对方群龙无首,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张飞扬起长矛,怒吼道:“杀!”
“杀!”
两军急速靠近,堪堪不过五六十步的时候,胡庸阴阴一笑,道:“短矛何在?”
“在!”
“正前方,准备!”
“掷!”
张飞早就见识过背矛士的厉害,他听到“掷”字出声过后,急忙咆哮道:“盾!”
“哗哗哗”,一面面盾牌竖立起来,可不知为什么,张飞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黑压压的短矛呼啸而来“铛铛铛”,雨点般落到了盾牌上。
刚开始,持盾的军卒还能坚持住,可等到背矛士更近一步,双方距离拉近之后,短矛的杀伤力便充分展现出来。
最前排的铁盾也就罢了,除了几个倒霉鬼之外,刘家军几乎没有什么折损,可后面几排的木盾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短矛刺过木盾,给盾后的军卒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张飞看罢之后目眦欲裂,刘备虽然占据乐安国,又得了曹操的援助,可麾下军械根本谈不上精良,连趁手的铁盾都没有,这一次遇到背矛士,当即吃了个大亏。
“杀,杀,杀!”
一名又一名军卒倒在血泊中,双方还未展开近战,己方人马便折损近百人,这对于己方士气来说打击很大,张飞暴怒之下再也不管其他,一马当先的往胡庸的位置冲来。
胡庸目光如电,他手持一枚短矛,吐气如雷“嘿!”
短矛直往张飞袭去。
张飞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他单臂一挥,“铿”,短矛偏飞一尺,刺死后头的一名军卒。
胡庸一击未成,当即又打起精神,准备投掷第二次,而张飞再也不敢大意,适才短矛上的巨力险些震的他虎口发麻。
一枚短矛便有如此威势,倘若是数千根呢?
张飞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呼呼呼”,连绵不绝的短矛呼啸而来,张飞身后的军卒被彻底压制住了,只有极少数人马誓死跟随其后。
此时,张飞已经冲到了胡庸身旁。
胡庸咧嘴一笑,竟然不战而逃,躲入军阵之中。
张飞没想到胡庸竟然如此惫赖,他破口大骂:“贼子休逃!”
胡庸大笑:“枪阵!”
前面两排的背矛士掷出两轮短矛之后依言刺出长枪,组成了简易的长枪阵。
张飞急得“啊呀呀”暴怒,可不破了枪阵,显然擒不到胡庸。
贼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奸猾了?
张飞不解,他又羞又恼之下使出了玩命的力气,誓要击破枪阵,捉拿胡庸。
胡庸知道自己不是张飞的对手,他只是时不时的抽冷子掷出短矛,对于张飞近在咫尺的威胁不屑一顾。
能够选作前锋的军卒,在背矛士中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的心理素质优于常人,力气也大的很。
张飞长矛上下翻飞,左刺右扫了十多个回合,也不过挑飞了两名军卒而已。
怪只怪背矛士身上的铁甲太过坚利了,倘若不能击中头部,绝难杀伤到对方。
张飞久经沙场,刚开是几个回合只是试探性的刺杀,确认自己无法刺穿铁甲之后他便改变方式,专往军卒的面部要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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