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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罢祭文,太史慈环顾四周,大声说道“袁本初逆天行事,已遭天谴,此番,某奉天子诏令,‘欲’剿灭袁氏,恢复汉家河山。兵锋所指,数郡皆定。此番会盟与巨鹿,与河北诸郡各位英豪同商大事,是为顺天行事,却不曾想,近日听闻,竟有人与城中散布谣言,说我‘欲’效仿鸿‘门’宴,意在诸位,诸位以为如何?”
淳于琼强作笑言,“真是笑话,青州怎么会对我等不利,这是何方鼠辈,真是无耻之尤!”
河间国已经完全被淳于琼说动,此番听闻有人散布谣言,他踏步而出。大怒道“敢问将军,可知道此鼠辈名姓否?”
太史慈只是微笑,并不多言,但他相信一定有人会忍不住将胡休揭发出来。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之后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我知道是谁,昨晚上胡休这狗贼到了我的营帐,他说青州军想把我等一网打尽。更想抢夺我们的部众,夺取我们的兵马!”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便投向东面,那里正立着一员‘肥’硕的将领,正是胡休。
惊慌的‘抽’刀而起,胡休知道情势不妙,当即大叫道“蠢货!青州军是饿虎,我们却不过是一群绵羊,绵羊只有团结起来才是饿虎的对手!大家随我杀啊!~啊!”
还没等胡休的护卫冲到近前,便见一道箭光转瞬即至,‘精’准的‘射’穿了他的头颅。却是陈武!
陈武丢下弓箭,手提长枪,暴喝出声,“胡休不知好歹,来人呀,将其部众全部枭首示众!有谁,还有谁不服?”
陈武威风凛凛。但凡被他目光扫到的将领皆是畏惧的低下头颅,竟是无人敢与其对视!
机会难得,太史慈朗声说道:“今日诸位到访,暂且不必表态,且看我青州军如何行事!数日之前,袁军余孽偷袭了淳于琼。用心险恶,此番,青州军决意北上,为淳于琼出一口恶气!诸位有暇,不妨拭目以待,看我青州如何对敌!”
话音刚落,一阵议论声便喧嚣而起。
谁也没想到。太史慈竟然有这般魄力。
众人原本以为,太史慈会威‘逼’利‘诱’,迫使众人定力盟约,谁曾想,青州竟然决定攻打袁氏,这说明什么?说明青州军有必胜之心,否则的话,若是大军落败,青州岂不是自找难堪?
既然太史慈宽限了时日,众人便决定等待战果,再做决断。
会盟的时间无限期延长,太史慈离开之后直接誓师出兵。
下邳,李贤听闻淳于琼遇袭的消息,径自往后院走来,院中立着十多名持枪荷甲的卫士,似乎里头关押着什么人。
“沮则注别来无恙?”甫一踏进院‘门’,李贤便大笑出声,原来院子里关押的不是别人,正是袁绍帐下赫赫有名的谋士沮授。
许久之前,袁绍战败之后,沮授未能及时归返,被青州军卒擒获。
沮授并未隐瞒身份,只是拒绝为李贤效力。
李贤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倒也不急,因而,除了沮授刚过来的第二天,李贤与他聊过一次之后,其余的时间便是他一个人独自待在这院落里。
“哼,‘奸’贼”沮授依旧是这一句话,没错,数日前,无论李贤说什么,沮授都只是冷冷一晒,然后丢下这几个字。
当时李贤想直接抛出杀手锏,吓一吓这沮授,可又怕得不偿失,万一让对方起了疑心,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过经过这几日的准备,李贤有信心能够在这一日一锤定音,“前些日子,不知道冀州流民从哪里得知你在下邳的消息,竟然聚集了近百人来向我请愿”。
沮授紧紧的闭上眼睛,似乎闻所未闻。
李贤的眼睛贼的很,他看出来,沮授只是装作毫不在意,刚才一瞬间他那微微抖动的耳朵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当时我也应允了,却不曾想那些百姓竟还得寸进尺,想让你继续做出仕,若是你不做出仕,他们便要救你出来”,李贤佯装惋惜,“我跟他们说,沮授早已经抛弃了他们,只是一心求死,什么百姓困苦,什么保境安民都已经与他无关,让他们不要多事了”。
沮授愤怒的睁开眼睛,怒喝道“不用‘激’将,没用的”。
李贤不慌不忙,轻笑道“是呀,我跟他们好言相劝,却不想他们竟然恶言相向,如今一百多人皆已关入大牢,只等良辰吉日,便要开刀问斩了”。
“李维中!你无耻之尤!你草贱人命!你杀他们算什么本事,为何不直接砍了我?”沮授面‘色’涨红,作势‘欲’扑。
李贤轻松的躲了过去,深深的叹息道“不是早跟你说过了么,你若是死了,我便会让冀州百姓与你陪葬,现在‘门’外又来了数百布衣百姓,都是给你求情的,我只要一声令下,他们便全都会死于非命!”
“你,李维中你枉称仁义,怎能窃据高位!”
李贤眼中寒光一闪,“来人呐,传令下去,将‘门’外的叛贼全给我砍咯”。
“使君,何来叛贼?”小校故作不知。
“蠢!冀州百姓围堵府‘门’,‘欲’行不轨,不是叛贼又是什么?”李贤大喝。
“诺!”小校抬‘腿’‘欲’走。
“慢!”沮授暴喝一声。
小校望了李贤一眼,却听他笑道“怎么,沮长史有什么话要说?”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沮授似乎认清了局势,他咬牙切齿的说道“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放了他们?”
李贤挥挥手,示意小校退去,嘴里道“百姓想让你出仕做官,我自然要从谏如流,不过眼下我‘欲’在巨鹿会盟各部,却还少不了你的帮助”。
沮授昂起脸,“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李贤大笑“战阵之上,你且奈何不了我,更何况现在”。
沮授深深的看了李贤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是为了冀州百姓,却不是从了你。若是他日我发现你虚耗民力,一定会杀了你!”
李贤哈哈大笑,“可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杀我不成,我却一定会拿冀州百姓来出气!”
“你,你无耻!”
“你‘逼’我的,你‘激’怒我,却让我一腔怒火无处可泄,我不杀他们,怎么消掉心头之恨?”李贤不以为意。
“我这便出去,你快把牢中的无辜百姓放了”,沮授急急的踏出院‘门’。他爱民如子,实在不忍心冀州百姓因为他的缘故身死魂散。
“好说好说,我不但要放了他们,还会给他们每人一笔丰厚的银钱”,李贤好整以暇的说道。
“哼,虚伪”,沮授冷晒。
尽管耳中听到的全是恶言相向,但李贤却知道,不需要多久,沮授就会改变态度,慢慢地投向大汉的阵营。
因为他李贤做的一切,确实都是些有利于国计民生的措施,绝没有横征暴敛的意思。
对沮授这样一位把百姓视作亲子的狂生来说,对百姓好,便是真的好。
虽然下邳内外的冀州百姓全是李贤动用各种方法鼓捣出来的,但只要目的达到了,以沮授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食言而‘肥’的。
其实,沮授只是关心则‘乱’,如果他用心考虑,绝不会为李贤胁迫。
进入下邳的冀州流民数量不多,他们恪守法令还来不及,又哪里敢去聚集请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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