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是结束还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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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最直接的意识。

尤其是当一个人的力量达到他自认为的强度后，这种意识就会潜移默化地被激发，直到得到某种快感的瞬间，所有的一切约束都会践踏得无影无踪。

这是君临的潜意识，还是小虬的潜意识？

然而，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否在永夜天尽的攻击中活下来。

此时此刻，君临的攻击不会有任何的自动防御，有的只有摧毁眼前目标的意识，没有害怕，没有犹豫，也没有任何的后路。

伴随着一阵阴邪的笑声，君临纵身跃起的身躯离永夜天尽越来越近，在这处遍地阴寒的森罗领域中，他燃烧在手中的极阳龙炎之刃也越发的耀眼，如同鲜血一般令人感到作呕，与一座座万象剑桥相呼相应，割裂着整个苍穹。

“搞这么大动静，就不怕被上界的老家伙注意么？”永夜天尽的神情微凝，下意识抬头望了眼上界。紧接着他缓缓抬起紧握的天道残碑之剑，迈入三圣之境的气息再次在身上涌现，轻而易举便挡下了君临的攻击。

不过，永夜天尽却没有发起进攻，而是任由君临爆发着力量与自己对抗。当然，纵使以君临现下暴走的状态，依旧不是处在三圣之境的永夜天尽的一招之敌。

“本座倒要看看你支撑多长的时间？”永夜天尽盘膝坐在往生石碑上，天道残碑之剑便围绕在他的四周，被动防御着君临凶猛的攻击。无论是针对要害的贯穿还是大面积的笼罩式突袭，也都准确无语地被防在了半丈之外。

没有理智的君临也就失去了思考，自然不会因为一时难以攻克而放弃了进攻。照理说，在这样的时刻里，这是他离开战斗圈乃至往生山脉的最佳时机，但是君临没有，小虬和小妖精仙灵也同样没有任何表示。

难道他们也和君临一样失去了意识吗？

很显然，曾是身为三圣之境的龙族强者，他们不可能会被区区力量而迷失了心智，更何况君临之所以会失去理智，主要原因还是开启了九龙天宫全部封印的缘故。

这一切似乎都在小虬的掌控之中。

如果小虬想要掌控身体，只需切断与君临灵魂之间的联系即可，而且所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也不会减弱太多。

毫无疑问，小虬随时随刻都做好着准备，只要有神形俱灭的可能，他便会在第一时间里逃走。

现在君临还在疯狂攻击永夜天尽，主要还是因为小虬没有感受到不可逆转的危险，而且他也想探究一下永夜天尽在瞬间进入三圣之境的秘密。

“刚才迈入三圣之境的时间是前一次的双倍，尽管永夜天尽没有发挥出三圣之境的力量，但是那种感觉错不了，这个老小子到底想做什么？”

在君临丧失理智的时候，小虬似乎比以前任何时刻都在冷静，从每一个细微到汗毛摇摆的动作，每一次呼吸所引起的气息波动，探索着永夜天尽身上所可能存在的秘密。

“如果没有记错，这是这个老小子第七次迈入三圣之境，时间也越来越长，气息也越来越稳定了。”

小虬观察得很仔细，不仅仅是永夜天尽的情况，就连君临每每攻击一次所激发的力量，以及所能起到的效果，都很明确地进行了演算。

第七次的境界变化，每一次都让永夜天尽的力量都加强了一分，尽管从表面上无法看出端倪，还是以君临所激发的力量做参照物，那却是显而易见的现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君临的力量不但没有减弱，而且还在熔焰界与森罗界两重领域相互交错之下，变得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