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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仁帝对段景曜的承诺,楚昭云一概不知。</p>
段景曜受伤的这几日,她一直没睡好,直到昨夜才安睡。</p>
次日一早,她就和段景曜一起去了刑部大牢。</p>
地牢里再见假仙人,她险些没认出来。</p>
当日果灵山盘坐在树下的那位“仙人”,眼下甚至看不出个人模样了。</p>
楚昭云凑到段景曜耳边,低声道:“我看刑部的手段,不比皇城司差啊。”</p>
“刑部本来就不是个手软的地处。”</p>
娄源听见了段景曜的话,也只当没听见,“这几日问出了不少戎族的秘事,此番还多亏了楚大人能把人擒回来。楚大人果真是少年英才、国之栋梁啊,我刑部上下无有不佩服楚大人者……”</p>
“谬赞,谬赞。”</p>
“段大人和楚大人要问何事?”</p>
段景曜答:“此事或许是皇家秘事。”</p>
“哦哦我去外头守着,不让人接近。”娄源极有眼力劲儿。</p>
皇城司之人,手里握着最多的,就是皇家秘事。</p>
就是段景曜求着他听,他还不听呢!</p>
顷刻之间,地牢里只剩了三人。</p>
段景曜不确定人是不是还活着,拿起一旁的刑具,轻轻碰了碰戎宇青。</p>
只是轻轻一碰,戎宇青如临大敌般浑身发抖。</p>
“戎凡源,到底是何人?”</p>
段景曜话落,良久之后地上的人才有了反应。</p>
戎宇青微微抬头,生无可恋地看向来人。</p>
“是我戎族大将军。”</p>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p>
“大人,我一个领命的奴才,哪能知道大</p>
将军的底细,你就算对我用再多的刑,我也编不出什么故事。”</p>
“事到如今,还要嘴硬吗?你若是说了,我或许能全了你想痛痛快快去死的想法。”</p>
“我……”</p>
戎宇青一犹豫,段景曜和楚昭云就更加确信他还有所隐瞒。</p>
“受更多的折磨,还是痛快死,你自己选。”</p>
“我……”戎宇青冷笑一声,他看不起自己,以为自己是铮铮铁骨,酷刑之下他却守不住任何秘密。</p>
眼下,他更是要为了求个痛快,出卖大将军了……</p>
“大将军,是盛人。”</p>
话落,段景曜和楚昭云从彼此的眼神中看见了震惊。</p>
戎族大将军竟然是大盛人?</p>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p>
两人按捺住心里的震惊,面上装得无动于衷。</p>
段景曜又问:“他本名是何?何时去的戎族?”</p>
“我不知道,大抵去了戎族十几年了?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大将军和大盛人样貌无异,非我戎族男儿。”</p>
楚昭云想了想,问道:“那他是身上有戎族的血脉,还是完完全全大盛人?”</p>
“大盛人。”</p>
段景曜接着又说:“那日,是我救了你。”</p>
闻言,戎宇青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p>
他猛烈咳嗽了一阵。</p>
眼下这般痛苦,还不如痛痛快快死了!</p>
“为何救我?为何不让我死!”</p>
楚昭云忍不住说道:“你害了荷花村那么多人,你还怕自己死不了?”</p>
“那就立马杀了我!杀了我!”</p>
段景曜问道:“你可知那夜要将你</p>
灭口的人是何人?”</p>
“还能是谁?虚伪的盛人!”</p>
段景曜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那夜来杀你的,是三皇子的人。”</p>
“!”</p>
戎宇青的惊讶,不亚于楚昭云初听见段景曜说黑衣人藏进了三皇子府时的震惊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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