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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去看看”我说完话就往那个方向运动。
“别动,千万别惹什么事非,咱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林小天迅速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那边已经打得鸡飞狗跳墙,人多好象并不管用,还是一拳一个,这回几个老学员好象下手更狠,倒下的人基本都趴在地上捂着脸哀嚎,想起都起不来,我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他们满脸是血,一定是鼻梁什么的被打骨折了。
人越聚越多,那伙人拿着棍棒和刀子等武器,几个老学员赤手空拳寡不敌众也吃了些亏,其中一个后脑壳被台球杆开了瓢血直往下流,他们开始掩护着“伤员”向我们这个方向跑,那伙地痞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小糟了,凡是穿军装的人都成了地痞们追打的目标,没办法只有参战了,我们加在一起能有十来个人对方估计能有上百人,大家混战在一起,可大街的追打,战况极为惨烈。林小天的胳膊挨了一铁棒子,我的手腕也不知怎么弄的肿起来老高,估计是打到什么人的鼻梁上了,反正当时没觉出疼来。
“快别打了,出人命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我们趁着众人迟疑之迹赶紧夺路而逃。
那一路又是狂奔,一口气没歇估计能跑出去十几里地,然后截了辆车赶回学院,也就是从那次以后,哥们儿的万米长跑不用林小天帮忙回回都是优秀。
参与打架的十来个弟兄到了校门口刚从车上下来,早已等候多时的学院纠察队和警卫连的战士马上围了上来,不由分说把我们抓起来关进了学院临时设置的看守所。
很多“军爷”回忆军旅生涯的时候总是提到“关禁闭”这个词,把禁闭室说的如何如何,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各位,部队有“关禁闭”的说法,但都是很多年以前基本上是在之前甚至更早的战争年代才有的事,而且没有固定的禁闭室,都是临时找个屋代替一下,谁犯了错,进去反省反省就得了,并不象他们说的那么邪虎,反正我当兵的八十年代初到现在为止,部队尤其是连队一级就没有禁闭室也不允许设置这类东西,团一级或更高级别设置“看守所(班)”倒是事实,很多犯了错误被关进去的哥们儿称那为“小号”。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这“小号”待遇,只有那些触犯了国家法律犯了罪的军人审判前才被关进团、师或更高级别的看守所里,当然也有个别单位做事过头,为了体现严格治军曾把一些没什么大事的战士关进去过。
我们这十来个人被关进了学院已经毕了业的一个干部队的小教室里,就当是临时看守所吧。在那里才知道,打人的六七个老学员是从前线下来保送入学的侦察兵,均担任过“第一捕俘手”最次的也是二等功臣,难怪身手如此了得一拳一个呢。
刚进来时大家非常害怕,尤其我和林小天等几个新学员,因为听到有人喊出人命了。可关了不到半天,军务科的胡参谋就过来,命令纠察队把我们的名字和队别记下去,然后宣布放人。
真的好生奇怪,这么大的事说完就完?几天后才听队里几个干部子弟说是地方公安部门先通知了学院,说我们的性质并不是参与打群架,被打的是一伙地方具有黑社会背景的流氓团伙,他们早就要对这伙人采取行动,这回让部队给抢了先。另外并没有出什么人命,只是地方有七八个“混混”重伤住进了医院。还有不少人说,地方公安说什么要给咱们这伙人请功被学院拒绝了,也有人说是学院舍不得处理那几个前线下来的战斗英雄,我和林小天是借了他们的光,估计后面的话已经有演绎的成分,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我和林小天回到队里没有背处分甚至没有挨批倒是真的,当时我们还很是纳闷,依队长的火爆脾气不得活扒了我们的皮?可队长真就没发脾气,听故事似的听完我们的汇报和解释,然后面无表情的走了。估计队长也对那晚没找到打洪大麻子的“混混”耿耿于怀,还有可能就是先进的管理从来都是“大功不赏,大过不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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