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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陈秋生看向他的眼神中是死一般的绝望和厌弃。
梁且深出声道：“哪怕不用我说，他也有自己的猜测，他是主动提出要见你的。”
康鸣突然笑了，“我知道，要不是我现在已经是这个鬼样子了，他大概会自己上手，不然怎么疏解这些年心中的愤恨。”
梁且深懒得再继续听下去，“比起复盘，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去想想应该怎么弥补。”
康鸣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新锐那儿...我的位置已经有人上任了吗？”
新锐那边，梁且深也是一直盯着的，“你手上的商务那么多，总要有接替你的。”
康鸣笑了，“也对，我们这种人，一直以来就是会被随时取代，不管坐到多高的位置，不管付出了多少努力。”
面对康鸣，梁且深没有一丝怜悯，有的只是憎恨，“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康鸣收了笑看着他，像是再等待一个答案。
梁且深继续道：“你总是轻贱你自己，即使是在周围人都对你委以重任，寄予希望的时候，你依然是这样，康鸣，你骨子里就是自卑的。”
这话直接击中了康鸣的内心，他怒吼着，“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但唯独你没有，你生来就拥有一切，又怎么会明白我们这种人。”
梁且深道：“人的命是天定的，可后续的路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的极端心理都没有矫正过来，又怎么走的上康庄大道呢。”
康鸣瞬间没话说了，他也知道自己的问题，知道自己有多扭曲，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终究还是毁掉了一切。
他渐渐平息了情绪，“你说的没错，我彻头彻尾的错了，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不如想想要怎么处理好接下来的情况吧。”
梁且深问：“你有什么打算，直接自首？”
康鸣闭了闭眼睛，“就算死我也会拉着宋家垫背的。”
梁且深等的就是这句话，“好，你只要有这种决心，我就一定会帮你帮到底。”
康鸣闻言想到宋秋宁之前的种种，问道：“原来你对宋秋宁真的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梁且深道：“想必你对我们之间的事情应该也很了解吧，我和她之间有没有感情你难道不清楚吗？”
康鸣闭了闭眼睛，“是啊，同为男人，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吗。”
梁且深无法共情此刻的康鸣，把自己的人生过成这样，错付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本身就是一件愚昧至极的事情。
康鸣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伤春悲秋，立刻又清醒过来，“说吧，我现在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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