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荒谬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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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倒觉得凶手并没有什么超凡的力量，也不能穿墙。”</p>

孟飞用手指掰开墙壁下的地毯，露出了灰色的、自流平的水泥地面。地面和墙面之间有一条几乎微不可查的黑缝。</p>

“我猜这座楼的每一块墙面都是可以拆卸的。所以凶手在动手之前先拆掉了这面墙，然后杀死了泉长空。</p>

“泉长空的尸体经过这里的时候，这面墙连同它上面的窗都被拆走了，所以血迹和污渍都沾染不到。”</p>

孟飞这话一出口，多鲁客肥胖的脸蛋都要扭曲成被揉捏的面团了。</p>

“这怎么可能！就算这座大楼的墙面可以拆卸，不动用大型机械怎么可能完成？就靠他？”</p>

多鲁客指着虽然身材高大，但因为年老而稍微有点儿驼背的马力吉。他感觉这事越来越荒谬。</p>

然后他又指着地面和沙发说：“就算真的是这样，那这些到处喷洒的黑色毒液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碗口大的洞是怎么戳出来的？”</p>

孟飞用摸了摸地面上的黑色污渍。这些东西已经干燥变硬，像是凝固在地毯上的一片沥青。</p>

“我之前也以为这些黑色的、连实验室都分析不出成分的东西是某种怪物的毒液。</p>

“其实并不是。当时我来的时候这些液体还没有完全干燥，我闻到了一种有点熟悉的味道。</p>

“后来我想起来，这种味有点像是我很早很早以前用过的碳素墨水的气味，是钢笔用的。”</p>

孟飞说的很早很早以前是他前世很小的时候。等他稍微大点，钢笔这种东西就几乎消失，大家都用一次性的中性笔了。</p>

在这个世界也差不多。大约几十年前人们都用钢笔。但现在钢笔已经变成一种类似珠宝的罕见藏品。</p>

“马力吉，我记得你有一支银色的钢笔？”</p>

在十一楼的洗手间相遇的时候，孟飞见过他手里把玩着的银色钢笔。作为守大门的保安，有时要用笔登记出入者。他用钢笔是个人爱好。</p>

“呵呵。”</p>

马力吉把口袋里的钢笔掏了出来，放在掌心两手摊开，望着地面上大片的污渍笑道：</p>

“你觉得这些大片的黑色的东西都是我这支钢笔里的墨水造成的？”</p>

“没错。”</p>

孟飞点了点头。</p>

“当时你拆开了墙壁，那时泉长空还在沙发上睡觉。他被你弄出的声音惊醒坐了起来。</p>

“沙发太靠里了，你施展不开。再加上时间紧迫，你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钢笔，将他一笔捅死。</p>

“然后你从拆掉墙壁露出的缺口带走他的尸体。你是想尽量延缓被发现的时间。但太仓促了痕迹没办法弄干净。</p>

“泉长空身上喷出的血和钢笔墨水混合在一起弄脏了整个房间，只有你拆走的墙壁安装回来之后还是干净的。</p>

“我说得很荒谬吧？”</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