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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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脸色冷淡地道：“你说完了？”

司空茉垂着眸子嗯了一声。

裴炎面色淡凉如水：

“你明知为师不会同意你亲身涉险，却要一意孤行，不过是仗着你知道我其实不是不知道你的所为，但是却逼着为师忍耐着不去揭穿你，所以才这般任性妄为罢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轻笑：“果真是为师的好徒儿！”

空气里一阵窒息，司空茉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说什么，最终也只是垂下眸子，软了声音道：“你知道我……一向视玉儿她们为姐妹……。”

“那么我呢？”裴炎伸手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后脑，逼迫她抬起头来看清楚自己眼底压抑的忍耐与黑暗：“你知不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司空茉被固定着头部，直直地看进他眼底最深处最黑暗的那一块地方，里面仿佛有无数黑暗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甚至逼迫得她有点呼吸困难。

“阿九……。”

“从真正得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最想要要做的事，就是建一处无人的牢狱，将你锁在里面，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更没有人可以伤害你，让你完完全全地只属于我……”

裴炎顿了顿，伸出嫣红的舌尖，舔了下她唇角的九渍，眉目阴冷如地狱的冥河之水。

“我甚至想过给你灌了痴傻的药，让你忘记自己是谁，像孩子依赖父亲一样，依赖着我，每得到你一次，还有你每一次离开，这样的念头都会仿佛幽灵一般不断地冒出来，纠缠不休。”

司空茉怔怔地望着他，幽黄的烛光下，没了平日刘海的遮掩，眉梢眼角的重紫黛色愈发显得他眉目含秀藏蕴，邪妄非常。

裴炎轻嗤了一声，讥诮地盯着她的水眸道：

“很可怕是不是，但是，理智告诉我若这样的你，却不再是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好费心思禁锢，但是那种念头却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我的心底。”

她越是成长，越是绽放，却莫名地越让他生出这种完全违背当初占有她时候的心思。

“阿九……”司空茉有些震撼，喉咙里有点干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让她直面他心中那些压抑的黑暗和妖异的痴缠。

“嘘，别说话。”裴炎忽然伸手拿了帕子掩住了她的眼，淡淡地道：“别让我看见你害怕的样子，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空气里那种凝窒的气息，让人无所适从。

直到被蒙着眼的司空茉忽然侧过脸蹭了蹭他的手腕，柔声道：“阿九，对不起，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有一种湿漉漉的味道，像是潮湿的雨天里润泽的草木散发出靡靡的轻软的香气。

却让裴炎眼底那种毫无保留释放出来的黑暗消散了不少，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抱住她柔软的腰肢，让她靠在他的肩头，却没有拿掉她眼睛上的帕子。

司空茉感觉自己被那熟悉的气息包围，便将脸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脖子：“阿九，阿九，我很好，我会一直陪着你，哪里也不会去，以后……。”

她顿了顿，轻叹一声：“我不会再那么任性了。”

“你……不怕么？”裴炎喑哑着嗓音道。

“为什么要怕，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什么人。”司空茉轻叹一声，他的强大，总让她忘了……

她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