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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看自己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证明女子一样可以让凤在龙之上。</p>

只是,在遇到他以后,没有想到,彼此会为对方悄无声息地改变了轨迹,最初的想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抛掷到脑后了。</p>

“所以,这是命,也不是命。”裴洛微笑。</p>

司空茉叹了一声,眯起眸子,为自己掬一捧同情之泪,仿佛很悲伤地感叹:</p>

“没法子,我也是寻常人,为美色所迷惑啊,又遇到一只千年狐狸精妲己转世的妖魔,非是我难成大器,而是对手太强大了,光芒太耀眼,让我一个不小心,忘记自己要干嘛了。”</p>

裴洛失笑:“你这丫头还真是……百无禁忌。”</p>

司空茉看着裴洛的模样,浅浅的阳光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有一种剔透的感觉。</p>

她轻叹了一声。</p>

时光对他仿佛特别的眷恋,这么多的折磨和岁月在他身上仿佛没有留下一点痕迹。</p>

司空茉翻了个身,懒洋洋地伏在他膝头,手懒洋洋地在一边的池水里拨动,调弄着水里晃荡的锦鲤,忽然道:“阿洛……。”。</p>

鱼池里的鱼儿们不怕人,越来越肥大,笨头笨脑的,当初是还傻着的裴洛最喜欢的玩伴。</p>

如今裴洛恢复了神智,也只是偶尔会来喂食,却已经不会再咋咋呼呼地跑进水里玩得一身湿淋淋的。</p>

有时候想起来,她还是挺怀念当时那痴傻的纯美少年。</p>

“嗯?”裴洛替她挽起那垂在水边的长发,免得全都被池水沾湿,司空茉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最不喜梳头,多是随便绾了一个侧髻。</p>

一身素白宽松无纹饰的袍子,眉目不施脂粉,让她看起来宛如不谙世事的少女。</p>

“你没有怨恨过么,像他一样怨恨世间的不公。”她点了点一只鱼儿的嘴,看着它傻乎乎地沉下去。</p>

裴洛靠在长栏边,顺手取了把她发髻上做装饰的玉梳替她慢慢地梳头,一边温然地道:</p>

“曾经也会,只是,世间凉薄,人生苦短,此生已如轻舟,过了万重山,我更愿意去记取那些曾经的温暖,记得那些曾经更美好的一切,也为你们祈福。”</p>

司空茉垂下眸子,轻声道:“那我的母亲呢,你还爱她么?”</p>

裴洛为她梳头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淡淡地笑了:“爱。”</p>

司空茉一愣,侧过脸,近乎不可思议地看着裴洛:“你……”</p>

“我佛慈悲,众生皆在心中,皆为所爱。”裴洛微微一笑,笑容沉静而悠远,仿佛天空中清浅的暖阳。</p>

若是寻常出家僧人说这些话,司空茉肯定心中轻蔑,说不得就要讥讽出口了,但是不知为何裴洛的话却让她怔然之后,心中却有浅浅温柔暖意生出来。</p>

这个人,永远都干净、温暖、包容。</p>

他包容所有的丑陋和罪恶,安静而坚守着本心。</p>

是人世间最温柔和温暖的光芒,从不被玷污,也不会灼灼燃目得让人不能直视。</p>

“她是个蠢物,有最好的,却从不珍惜,贪图太多的虚妄,而没有能力得到和守护的东西,所以,注定只能让一切灰飞烟灭。”司空茉转回头,继续懒洋洋地趴在裴洛的膝头。</p>

“不过,我也有一种让一切灰飞烟灭的冲动!”她忽然有点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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