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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会美吗？</p>
青颤不知道，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个问题，短暂的忘记了痛楚。</p>
或者说，已经对痛楚失去了知觉。</p>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难道那女子是死神？</p>
还是死神是女的？</p>
而且是一个很美的死神？</p>
...</p>
“你挡住我路了。”在青颤胡思乱想的时候，黑衣女子语气轻声说道。</p>
那声音听起来，好像什么也没有，没有情绪，没有波动，没有一切该有的东西，好像是一股虚无。</p>
青颤仰天躺着，目光落在女子身上。</p>
他看着对方，突然觉得要是他不挪开，对方或许会杀了他。</p>
可是，他怎么挪开？</p>
“我动不了。”青颤吃力的说道。</p>
女子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p>
青颤见状，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等死。</p>
...</p>
“你见过他吧？”黑衣女子问道。</p>
“谁？”青颤没有睁开眼睛，细声道。</p>
“李玄天。”黑衣女子说道。</p>
闻言，青颤重新睁开眼睛，看向黑衣女子，认真道，“他很危险，你打不过他。”</p>
想要杀李一生的人太多，可对方就是死不了。</p>
而且，青颤也不相信黑衣女子能够杀得了对方，毕竟连他们都失手了。</p>
看着青颤，黑衣女子沉默了一下，方才缓缓说道，“我也很危险。”</p>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很厉害，黑衣女子补充道，“我现在比他更危险。”</p>
闻言，青颤忍不住的无声笑了起来。</p>
他一笑，便是不断的咳血，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断的笑，好像这就是一个笑话。</p>
看着青颤如此模样，黑衣女子似乎有些不悦，眼神微微低敛。</p>
她即便是不悦，也是那般好看。</p>
青颤知道，黑衣女子已经生出不悦，可他还是忍不住笑。</p>
...</p>
现场的气氛有些诡异，黑衣女子看着青颤，微微侧头。</p>
在黑衣女子侧头的一瞬间，青颤便是感觉到了他体内的生机渐渐消逝，他的笑声也是戛然而止。</p>
青颤从未想过，他能够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死亡，感受到生命的消逝。</p>
“算了吧。”</p>
一道声音适时响起，只见一名书生在扭曲的虚空中走出，落在青颤身边，“他命不该绝。”</p>
...</p>
青野游的出现，让得青颤窒息的压力消失，他疯狂的呼吸起来。</p>
青野游没有看青颤，而是看向黑衣女子，眼里很是好奇，“这就是你的新身体？好像一模一样。”</p>
其实两人都知道，即便再像，也不是同一具身体。</p>
黑衣女子轻轻点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p>
“确实。”青野游赞同的点点头。</p>
毕竟，那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身体啊...</p>
“你的剑呢？”青野游目光落在黑衣女子的手上，突然问道。</p>
“不用剑了。”黑衣女子的声音很平静。</p>
“有些可惜。”</p>
“没什么可惜的。”</p>
青野游忽然发现，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说了。</p>
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哀，有些伤感。</p>
千百年之后，早已经物是人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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