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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零时脸色一变，腾地就站了起来，快步向门外走去，“怎么回事？”</p>
张恒转身走在零时身前，两人边走边说。</p>
“就在刚刚，有人在一个小巷里发现了徐乐的尸体，我们赶到的时候，尸体还没有僵硬。”</p>
“他是怎么死的？”零时问道。</p>
“致命伤在后背，身上伤口很多，而且我们还在徐乐的脖颈后发现了一个针眼，针眼附近的血液已经送去化验了。”</p>
“针眼？”</p>
……</p>
一问一答间，两人来到了事发现场。</p>
此时，小巷的所有出入口都已被军方封锁，封锁线外还有不少吃瓜群众。</p>
末世中死一个人其实并不会引起多大轰动，但因为死的人是基地十大势力之一的首领，所以此时看热闹的人还是很多的。</p>
“让开，让开！”</p>
张恒领着零时从人群中挤过。</p>
被挤开的人原本还面带愠色，但转头一看是张恒，顿时脸色一变，或是敬畏或是谄媚地让开了道路。</p>
沿着小巷拐了好几个弯，终于是来到了徐乐的尸体前。</p>
徐乐趴在地上，身上除了后心处的几处刀伤以外，还有许许多多别的伤口。</p>
在尸体的旁边，倒着一把单刀，想来是徐乐的武器。</p>
零时蹲下查看了一下徐乐的尸体，接着站了起来，沿着徐乐背朝的方向走去。</p>
在小巷的两侧墙壁上，布满了刀痕，零时对比了一下，确认是徐乐的单刀砍出来的，而且除了这一种刀痕以外，并没有第二种痕迹。</p>
“怎么样？”张恒问道，“能看出什么吗？”</p>
低头想了想，零时向张恒问道：“你在执行杀人任务时，会因为怕杀不死而去补第二刀，第三刀吗？”</p>
“不会，因为在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通常都是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如果没有一击必杀的信心，我们是不会出手的。”张恒说道，“即使时间充裕，我们也不会进行补刀。”</p>
“如果目标没死呢？”</p>
“那就制定下一次暗杀计划！”</p>
“那你们会在目标倒下前像鬣狗一样时不时地上去咬一口吗？”</p>
“更不会，这样的攻击看似是在消耗目标体力，实则是在给目标拉你同归于尽的机会，况且，我们击杀目标时都追求一击毙命，像下药这种手段……那都是给目标求救的机会。”</p>
“杀人地点会弄得这么偏僻吗？”</p>
“不，冒然将目标引到偏僻的地方只会让目标警惕起来，得不偿失。”</p>
“那么……你觉得杀死徐乐的人业余吗？”零时问道，眼中闪烁着光芒。</p>
“！”</p>
连续的诱导性问话让张恒突然意识到，这是零时在有意锻炼他的思考能力。</p>
看着徐乐背后的伤口，张恒蹲下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才说道：“不，这并不是一个业余的人做的，</p>
伤口边缘很光滑，且位置准确，说明杀手下手快而稳，并熟知人体结构……后面补的几刀与第一刀交叉，可以最大化地促进流血！”</p>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种矛盾的，既业余又专业的表现呢？”零时继续问道。</p>
“……”张恒沉默了，他摸着下巴，绞尽脑汁地思考着。</p>
零时没有催促，安静地等待着张恒。</p>
他确实是在锻炼张恒，张恒身为特种兵，对于小规模作战的规划能力很强，但是其他的…… 就有些差强人意了。</p>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特种兵成就了张恒，但也限制了张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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