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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青二十七所言,这世上识得此曲的人应该不多,怎么这不多的人里,会有龙小凤?</p>
青二十七还说,她已经多年没有想起过这首歌、自然不会主动吹奏,可见龙小凤不是从她那里听到。</p>
那龙小凤又是从何处听得?</p>
陆聆涛想不通,楚亓却已动了:“……思春的小弱鸡,这可不得了了。不行,本‘玉人’得去现个真身,看她还思的什么春!”</p>
陆聆涛忙道:“小亓且慢。”</p>
楚亓眉毛一挑:“怎么?”</p>
陆聆涛定了定神,说:“青二十七应该有话想和小凤说,她们是半师半友,我们两个大男人,就别去打扰她们了吧。”</p>
楚亓道:“这不是她俩凑一块阴气太重了,我才要去……”</p>
和陆聆涛呆一起有什么好玩的,他要去糗那头思春鸡!</p>
然而,就像是主动在拒绝他一样,还没等踏出脚步,笛曲与歌声都停下了。</p>
楚亓亦非傻子,他咧咧嘴说:“啊咧……听起来是不怎么欢迎我的样子。”</p>
他夸张打了个哈欠:“算了算了,管她们的,困死了,我睡觉去。”</p>
陆聆涛说:“今天你也辛苦了。”</p>
楚亓翻了个白眼:“有你老陆在,谁敢说辛苦?”</p>
说罢,楚大少打着哈欠,施施然地走了。</p>
陆聆涛望着他走远,却没有动:她们,在说些什么呢?</p>
今晚的雪只下了一会便停了,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白。</p>
雪夜的辉映在两个女子的脸上,望向彼此的眼光里,满满是讶然。</p>
龙小凤也许比“讶然”还要程度更深一点,几乎可以说是“震惊”了。</p>
“青……姑姑你?”</p>
在出声相和之时,龙小凤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唱的歌有什么不对。</p>
在她来的那个世界,《望春风》是一首流传很广的闽南语歌曲,她自然也会唱。</p>
所以听见曲调,她便很自然地唱了出来。</p>
唱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当下的她,并非身在她来的世界。</p>
《望春风》不是《男儿当自强》那种由古曲改编的歌,作为一首二十世纪初被创作出来的歌曲,怎么会出现在一个类似于宋的时代?</p>
眼前的那位年长的女子,先于龙小凤安放好了自己的情绪。</p>
她微微地笑起来,深遂的眼里有说不出来意味。</p>
是了然?是欣喜?还是别的什么</p>
但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小凤,你想问什么,就问吧。”</p>
龙小凤果然直问:“青姑姑身从何而来?”</p>
青二十七敛容正色道:“和你差不多的地方,不过,想必并不是同一个地方。”</p>
她从楚凌川处得知龙小凤失踪归来后的“异样”。</p>
身为一个过来人,她认为所谓的“失忆”和“性格突变”绝对不可能毫无来由。</p>
当然会有别的原因;而她要做的就是一种一种地排除。</p>
奏起《望春风》,便是试探。</p>
《望春风》的曲调或许有人听过,但是完整地唱出来整首歌差不多只有一个可能:龙小凤来自于某个未来的时空。</p>
就像她自己,也曾经在某个未来的时空呆过。</p>
这算是万千人万千世中,独与你相遇的缘份么?</p>
青二十七不胜唏嘘,她伸出手去:“你好小凤,很高兴遇见你。”</p>
龙小凤盯着那只伸过来的纤纤素手:这是属于未来时空的握手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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