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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各位大人的话，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求你们……，不要再打了……”。</p>
北镇抚司的人继续秘查通倭之事，才抓到一个海盗小头目，原本以为是狠角色，没想到才动了刑具，立刻就招架不住了。</p>
一名锦衣卫总旗却再次扬起手中的皮鞭，厉声喝道：“就这些人？再仔细想想，通倭的，还有谁？给老子说实话”。</p>
那海盗一阵哭诉：“各位大人，小的该说的都说了，除了海盗的头目外，真没别人了”。</p>
“啪、啪……”，皮鞭声再次响起。</p>
“我说，我说……”，海盗小头目哀求道：“还有……，还有这里县衙的王县丞……，求别打了，别打了……”。</p>
这时，石成拍案而起：‘来人，速将那个王县丞抓来’。</p>
……</p>
相比往常，海盐县衙安静了许多，大部分衙役都外出办差，只有知县与县丞等人留守，已备随时等候上差前来，或等新的旨意传到。</p>
虽说眼下有倭贼来犯，但抗倭之事还轮不到县衙的差役上阵，他们能做的便是筹集粮草、组织百姓躲避而已。</p>
“站住，干什么的？”，县衙门口站班衙役见到石成等人，立刻上前制止。</p>
“带我们见你们高知县，快”，石成的一名随从向左右衙役吩咐道。</p>
“嘿，问你们话呢？干什么的？我们知县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平日里，站班衙役习惯了吆五喝六，见来人都是布衣百姓装束，又抖落起威风来。</p>
“我们是浙江布政司衙门的，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个小小的知县也摆起架子来？”。</p>
说着，那随从不由分说上前，将站班衙役的衣领抓住：“误了我们大人的事儿，小心老子剁了你”。</p>
“是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各位大人”，站班衙役连连点头，哆哆嗦嗦的跑了进去。</p>
片刻之后，知县与县丞立刻迎了上来。</p>
“布政司衙门的各位大人有要紧差事，他们来县衙的事儿，不许说出去”。</p>
这个知县还算精明，看这架势，便猜出了大概，未等石成亮出身份，便吩咐左右衙役全部退下。</p>
有这个胆子的，除了锦衣卫，还有谁？</p>
“不知几位大人是？”，高知县与王县丞急忙将众人引进大堂。</p>
石成带了两名总旗，其余立刻守在门口。</p>
“锦衣卫北镇抚司奉旨办差，尔等还不快快走上前来？”，随行的总旗拿出令牌，底下二人急忙施礼。</p>
石成缓缓落座于一旁的木椅之上，随从为他倒上一杯茶水，而后稳稳立于一旁。</p>
“不知几位上差大人到鄙县，有何公干？”。</p>
高知县一脸笑意，低头哈腰道：‘需要下官做什么，尽管吩咐、尽管吩咐……’。</p>
石成依旧品茶不语，倒是一旁的总旗站了出来：“高知县，我们想借你的大堂用用，顺便再审个人”。</p>
“尽管用，尽管用”，高知县趁机说道：“要不要再派几个衙役来？”。</p>
咳咳，石成咳嗽两声，不由的向门外瞟了一眼，言下之意：门口就站着锦衣卫的人，还要你的衙役作甚？</p>
“下官失言、下官失言”，高知县琢磨半天，额头不由的冒出一层热汗，与一旁的王县丞对视一番，二人皆不知该如何作答。</p>
一着急，倒把正事给忘了，高知县拍拍脑门，这才说了一句：‘不知上差大人，要审讯的是何人？若要缉拿人犯，我县衙的差役至少可以做个引路人……’。</p>
“不用引路，我们要审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p>
那总旗指着正目瞪口呆的王县丞，似笑非笑道：“就是你们县衙的县丞，王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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