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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张千方起来后,直接去找张良材的儿子张利杰,昨天问过妻子,前不久张利杰因为和掌柜发生了冲突,已经自己请辞了,这些天正在家里生闷气呢。</p>
张利杰见到张千方,立刻跳了起来叫道:”小少爷回来了。“</p>
张千方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头道:”怎么,才两年就生分了,以前不是叫小哥的吗?说说,店里的事是怎么回事?“</p>
张利杰看到张千方还是和以前一样,才不那么拘谨,于是将过程简单地说了一下。原来他在张家的店里做伙计,跟着王掌柜学习计账什么的,他手脚麻利,心眼又活而且人又长得不错,竟然让王掌柜的女儿看上了,而王掌柜知道他和张家关系亲密,最后应该会接自己的班,也很是看好这事,不想张利杰心比较大,看不上王掌柜的女儿,结果和王掌柜处得不愉快,于是只好从店里退了出来。</p>
张千方拍了拍他肩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样呀,那好,有没有兴趣跟着小哥去跑海呀?“</p>
张利杰大喜过望,他本来就不想只做一个掌柜,现在能够出海,自然求之不得。张千方让他先和他父亲说一下,自己回来后再细细地和阿叔说。</p>
他来到舅舅杨天生家,放下礼物后,杨天生带他来到客房里。问了他回家的缘由后,他爽快地说道:”既然你现在只有一艘船,那就先跟着我的船队一起行动吧,大家一起,能有个照看。“</p>
杨天生是晋江的大海商,长期跑日本长崎,有他的船队带着,张千方自然能更快地熟悉海运。于是谢过舅舅后,就表示愿意加入了杨家的船队,并约好了出海的日子。</p>
两天后,杨千方带着张利杰来到泉州的驻地,和大家见了面。正好他们船队里没有帐房,所以张利杰也算是专业对口了。</p>
张千方给张利杰一个个介绍自己的手下,然后说道:”小杰,我们不是普通跑海的,我们是军队,所以你也要把自己当成军人,明白吗,你先跟着沈大哥学习火铳的使用,以后你还要管记帐。“</p>
众人第一次下海跑船,都有些紧张,一共是六艘船,带队的是杨天生手下的杨大力。杨大力首先来向表少爷请安,然后告诉张千方在海上航行要注意的事项,并和沈从京两人交流了海上联系的简单旗号问题,大家就出发了。</p>
船队走的是一字长蛇形,张千方的船排在第三位,可见杨大力对这个表少爷还是很照顾的。张千方则让手下先熟悉一下远洋航行,大家觉得来时已经跑了这么远了,倒不大以为意,但正式出海后,才发现大不相同,因为来泉州一直是在靠近岸边航行的,时时都可以看到陆地,而现在则是四面都是茫茫大海,人在海中总觉得没有了根脚一样,心里空得很。</p>
张千方则交代沈从京和张利杰两人研究海上联系的旗号问题,杨大力的联系方法比较简陋,只能表达简单的意思,而朱由校曾经和他说过海上注意事项,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旗号联系问题,要求他制定出一套完整的旗语,能够在海上将意思表达分明。</p>
船航行了几天后,大家终于适应了海上的日常,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张千方开始进行海上训练,象在京营里一样,大家在船上跑步,跳跃,瞄准,刺杀,特别是瞄准,每个人每天都要练习一百次,虽然现在没有用火药,但基本的操作必须到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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