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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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空气太污浊，张昊就和顾连长张团长一起站在院子里看炊事人员烧喝的。</p>

几只大锅中都只有底部有些粮食，主要的全是水，水面上漂着几片烂菜叶。</p>

天空下起的雪越来越大，地上已白茫茫一片。</p>

张团长看着张昊叹气说：“我们不被小鬼子打死，却有可能会全都饿死，全镇都搞不到一粒粮食。今天还有几粒粮食，明天就连一粒都没有了。我们也就算了，伤兵需要营养的呀！”</p>

张昊的心情无比沉重，叹气问：“上级不管我们队伍吗？”</p>

张团长苦笑说：“兵败如山倒，到处是一片混乱，上级哪有心思管我们？”</p>

张昊叹气说：“必须想办法搞到吃的。”</p>

团长摇头说：“到哪去搞？这么小的一个镇上突然涌进来这么多军人和难民，即使有粮食也被抢光了。一路上，我看了，连田里的菜都拔光了。”</p>

张昊闭上眼睛，叹气说：“想天法也得搞到吃的，这样吧！等会让我吃点东西，带了大牛他们到山里去转转，碰碰运气吧！”</p>

张昊用一只黑碗到大锅处，盛了一碗仿佛可以用来洗脸的东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饭团，就着那东西吃着。</p>

不要小看了这个饭团，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张昊的智慧，昨天早上，张昊把饭桶里仅剩的一点饭捏了两个饭团，张昊早就预料到早晚会发生断粮的事，由于要出去寻找吃的，必须拥有体力，他才把饭团拿出来吃了。</p>

看到王冰看张昊的眼神发绿，张昊心动，就把另一只饭团扔给了她。王冰狼吞虎吞，生怕别人会抢。</p>

吃过饭后，肚子里有了水和饭团的张昊，体力恢复了一些。</p>

张昊对大牛说：“扛上机枪，跟我到山里去碰碰运气。”</p>

大牛点头说：“好的。”</p>

张昊带上大牛和另外两个战士冒着大雪走出小镇，进入大山之中。</p>

下雪天，天并不太冷，体感温度应该在零度以上。</p>

张昊、大牛和另外两个战士都穿着从日本兵尸体上扒来的黄牛皮靴，深一脚浅一脚往山里走去。</p>

纷纷扬扬的雪花一个劲从天空飘落，低洼处积雪超过了十公分，树冠已被积雪压低，树下没有多少积雪，灌木牵连在一起阻挡住任何试图走进森林的人类。</p>

大牛小声说：“排长，这么大的雪，路不熟，假如迷路非常危险。”</p>

张昊点头说：“知道，但为了找吃的，不冒风险怎么行？刚才我们还有东西充饥，到晚上就什么都没有了。”</p>

大牛叹气说：“好想割日本鬼子的肉煮了吃。”</p>

张昊苦笑说：“现在想割日本鬼子的肉，都割不到了，我们只能进山打猎。”</p>

大牛说：“我们又不是猎户？茫茫大山，怎么才能找到野兽？”</p>

张昊笑说：“我说了，只能碰运气，弄不好，什么都不会找到。但不出来碰运气，就一定什么都不会找到。”</p>

走着，走着，张昊发现地上有密集动物脚印，赶紧让大家闭嘴，俯下身体仔细观察。</p>

大牛小声问：“什么动物？”</p>

张昊小声说：“偶蹄类动物，极有可能是野猪。根据蹄痕判断，蹄痕很清晰，刚通过，应该离这里不远，野猪不仅凶残，而且嗅觉听觉特别灵敏，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许说话。跟着我，绕到下风向去，绝对不能让野猪过早发现我们。”</p>

张昊把大牛扛着的机枪拿过来，扛自己肩上，带着大家进入小树林，绕了一个大圈，慢慢向目标区域靠近。张昊向前每走一小段路，都会让大家停下来，张昊把耳朵贴地面倾听。</p>

很久后，张昊带着大牛等来到了一个地方，张昊架起捷克轻机枪，搜索两百米外小树林边缘。</p>

大牛等屏住呼吸，一动不动。</p>

张昊发现了目标，一群野猪正在树林边拱树根吃。张昊抬手，大牛等屏住呼吸，顺着张昊的目光寻找。距离一百米，野猪毛颜色和灌木十分接近，大牛等没有张昊指点不可能发现野猪。</p>

张昊用捷克轻机枪对着一头最大野猪的脑袋连续点射，“突突突突突”打出五发子弹，大野猪狂叫着倒下。</p>

其他野猪四散逃窜，其中有一只大野猪慌不择路竟然逃向张昊方向，张昊瞄准野猪脑袋再次扣动扳机，又打出五粒子弹，那只野猪也倒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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