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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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p>

刘老先生眼睛微微瞪大，抬手捂着嗓子眼，他明显感觉到有什么异物被吸了进去。</p>

咳咳！</p>

刘老先生猛烈咳嗽起来，拉扯得胸肺发疼，他捂着嘴巴尽力压制咳嗽，可这一次咳嗽来得异常凶猛。</p>

那跌进嗓子眼的异物，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一直挠着嗓子的痒痒，咳嗽便怎么都压制不住。</p>

“小……”</p>

刚说出一个字，取而代之的是更猛烈的咳嗽。</p>

嘴巴里血腥味漫延，又咳嗽了几声，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p>

他抱住水晶球，用拐杖顿地，闷响声声传出，客厅依然没有任何回应。</p>

舒绿哪里听得见呢，她此时正被分裂人掐着脖子，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p>

刘老先生吐出嘴里的血，自己拍着胸口顺气，手哆哆嗦嗦地拨通了急救电话。</p>

公式化的标准普通话入耳，刘老先生想说却说不出口。</p>

“请您不要着急，告诉我，您家的地址。”</p>

“艺校旁……”</p>

整个县城只有一所艺校，这个地址非常明确，女音继续引导。</p>

“几栋几单元几号？您直接报数字。”</p>

这显然是一个病人的自救电话，不能耽误丝毫时间，女音尽量简化过程。</p>

“1……咳咳咳……14。”</p>

电话那头一个女子极其熟练地写下东阳街16号1栋1单元4号。</p>

刘老先生连挂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顺着床沿滑坐到了地上。</p>

再之后，便是舒绿看到的那副模样了。</p>

舒绿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医务人员推着刘老先生直接冲进了手术室。</p>

手术室的大门在眼前缓缓合上。</p>

不知道哪个撞了舒绿一下，舒绿的手高高扬起，手里的水晶球差点脱手而出，她赶忙用另一只手护住。</p>

水晶球里的雪花片片飞舞，雪花深处还有一张照片晃晃跌落。</p>

大眼睛、浓眉毛、小嘴巴……清秀的长相。</p>

舒绿眼睛大睁，照片里的人正是她自己。</p>

她抬高手，腕间出现了一只属于小秋的镯子。</p>

原来……</p>

哐。</p>

手术室的门开启，医生走了出来，凝重地朝舒绿摇了摇头。</p>

医生的动作就像是按下的开关键一样，庞大的记忆涌入舒绿的脑海。</p>

从今天的记忆开始，画面急速倒退，一直退回到那个寒风中初遇的日子。</p>

“家属。”</p>

医生轻轻碰了碰舒绿的肩膀，舒绿突然软倒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