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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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玛丽的肉体已经确认死亡，只是特里斯墨吉斯忒斯:灵子演算装置将她的残留意念转移到了特异点F的时空领域之中，才得以继续留存。</p>

而她的灵魂一旦回归迦勒底，也必然会马上消亡……</p>

不过她这样的情况，却正好适合让穆修验证一番关于第三法“天之杯”的效果——灵魂物质化的魔法，同样也是达到S级的技能，换言之也就是超出了他现在的境界层次的力量。</p>

这份力量如同直死魔眼那样能够使用，却没有办法完全掌握。</p>

就如同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那般。</p>

原本是实现第三魔法的魔法使的弟子们尝试再现师傅的奇迹，却也无法靠自己的手实现，作为代替方案的是制作和师傅同样的个体，再由那个个体将魔法再现。</p>

于是在将近九百年的徒劳的终点，被称为冬之圣女的人造人——羽斯缇萨被制造了出来。</p>

她完全是偶然间被制作出来的，虽然偏离了魔术师们的想法，但是她的性能却的确是和师傅是同样的，这是完全超出他们意料的事。</p>

本应欢喜迎接羽斯缇萨，魔术师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和他们的技术、努力没有任何关系的突然变异罢了。</p>

穆修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虽然他掌握了第三法“天之杯”的完整技能讯息，并且在第一次使用的时候就完美的证明了第三法的奇迹，然而这也是属于多种因素同时作用下的机缘巧合……</p>

总而言之，就是属于无法复制的情况。</p>

不过能够使用就是一个好的开端，不管怎么说灵魂物质化的魔法他已经开始着手掌握了，使用起来并不困难，差强人意之处也只不过是完成度方面的判定而已。</p>

以技能的说法换算过来，其实是能够通过技能熟练度来弥补的差距。</p>

而且将魔法作用于自身，以及将魔法作用于他人身上，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况。再加上考虑到了自己眼下这样的层次，的确是应该开始钻研一下信仰之力的本质了，所以穆修干脆就顺势而为。</p>

即使是决定走原力古神的道路，但是信仰之力作为神道体系最重要的基石之一，他也不可能真的永远不去触碰这个领域。</p>

反正只要把握好神性本质，不要被信仰之力转化替换了神道基石的存在形式就是了。</p>

况且，穆修所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如果是经他的手重塑了肉体的话，那么奥尔加玛丽无论如何都将变成他的信徒——</p>

也许思想心理不会马上转向信奉与敬仰，但是至少从根本上杜绝了另外一个极端。</p>

……</p>

……</p>

黑暗逐渐退去，光明重新出现在视野之中，奥尔加玛丽感觉到自己状态很奇怪。</p>

仿佛重新找到了活着的实感，有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p>

如果，没有那个煞风景的旁白一般的声音在边上滔滔不绝的话，那就更加好了——</p>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你可以不对我拥有正面的情感，但是绝对没可能对我产生负面的情感，甚至不能够产生任何对我不利的想法。”</p>

穆修好整以暇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他一边观察着眼前刚刚苏醒过来的所长，并且在用纸笔记录着什么，一边随口的向对方解释具体的情况。</p>

这里其实是境界之内的八云居，只是地月战争大局已定，因此穆修才回到这里休息而已。</p>

“为、为什么……”</p>

奥尔加玛丽感觉到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够勉强记起来自己跟着眼前的少年化身的神明，走过了那时空漩涡一般的镜面通道，眼前出现了一片崭新的天地，然后……</p>

然后就是视野之中直接黑屏，自己整个人都人事不省了。</p>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现在才悠悠转醒，脑子里一片浑浑噩噩的。紧接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家伙就不管自己能不能够接受，噼里啪啦的就说了一大通话。</p>

也难怪她的思维更加混乱了，差点儿就陷入了对于人类史上哲学三大终极问题的思考当中去了。</p>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理解到穆修刚刚说的话的意思，于是下意识的质问道。</p>

“很简单，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人脑的机能——当你重新拥有了肉体，自然也就需要大脑来辅助你进行思考。”</p>

少年也不在意，随口解释说道。</p>

“偏偏你本身的灵魂与魔力不足以支持转化，因此完全就是依靠我的神力来完成整个过程的，因此……”</p>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下说了。</p>

但是意思却已经表达得很清楚，所长重新恢复了身体复活了过来，然而她的身体追根溯源其实本质是穆修的神力实质化。而既然是穆修的神力，又怎么可能会背叛穆修自己？</p>

除非奥尔加玛丽能够不顾一切的重新挣脱肉体的束缚，这样子思考以及精神情感才不会被钳制住部分，重新恢复自由——当然，是以死亡作为代价。</p>

“太、太过分了！你凭什么控制我的思想！”</p>

奥尔加玛丽顿时怒视着对方，即使知道对方是神明，也还是一时间觉得自己的胸口之中，有着某种几乎压抑不住，随时都有可能如同火山般喷发的剧烈情感在涌动。</p>

只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穆修注意着对方的反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p>

例如说就是在这个世界，小五萝莉古明地觉为什么会被妖怪们讨厌，不就是因为她的种族是读心妖怪“觉”的缘故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