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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一青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楼上，挑了个最偏僻的雅间。</p>
小二面无表情端着酒壶，边斟边问：“这位爷，马有失蹄，您要的菜，本店暂时没有采办到。”</p>
卫一青怒气冲冲：“十万两银子，就换来这么一句话？”</p>
小二臂抱酒壶，倚在门框：“青爷，江湖的规矩，您不可能不懂。本店损失了四大伙计，没能替您办妥，也是事出有因。”</p>
“我不想听原因，我只想听听声名赫赫的血煞会，是如何收了钱后言而无信的。”</p>
小二拉长了脸：“青爷，寒光城空公子出手的事，您可曾听说了？”</p>
“什么？”卫一青蓦然抬头，“我五弟跟空公子有关系？”</p>
“不不不，不是你五弟，而是你五弟的帮手。”</p>
小二摇着头：“那个姓凌的小子，也是本店要采办的菜之一，有人出价一万两银买他人头。起初，本店也不怎么当回事，小生意而已。”</p>
“不料，在寒光城外一战，你五弟和那小子，不知用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结果本店四大伙计的命。本店遂请养尸教出手，眼见人头在望，空公子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p>
“这……”卫一青大骇，“空公子？那不是传说中的幽灵么，它真的存在？它也跟到了淡水镇？”</p>
“存在？青爷，江湖上还有很多您所不理解的事。”小二替他斟上酒，“不过您可以放心，空公子并没走出寒光城。据本店可靠情报，淡水镇只有姓凌的那个小妞，别无他人跟来。”</p>
卫一青这才放下心来：“那还不趁机……”</p>
“本店另有打算，此事不劳青爷费心。至于你的生意，本店接到总舵命令，暂时不打算接手。”</p>
小二从怀里掏出叠银票：“十万两原物奉还。本店折损四名伙计，就自负赢亏了。青爷您慢用，喝了这盅，就请回吧。”</p>
“你……”卫一青愤然起身，“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p>
小二乜着他：“怎么，青爷打算与本店为敌么？这笔买卖，你没亏，本店损失惨重。总舵有令，本店有几个胆子敢不听？”</p>
“啪！”</p>
“好，老子自己来办！”</p>
卫一青狠狠将酒杯摔在地上，怒火万丈地甩门而出。</p>
门口，几个老者依旧慢腾腾地喝着，直到卫一青身影消失，也没人抬眼打量他一眼。</p>
黑衣老者殷勤地往白须老者碗了夹了块肉：“祖师，您说姓凌的少年，比蓉儿还神秘？”</p>
白须老者笑了笑：“有意思，能杀我分舵四个魄武境高手，又跟空公子是朋友，小伙子不简单哪。”</p>
黑衣老者恭敬问道：“祖师您的意思是……”</p>
祖师望向门外，卫一青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街角：</p>
“蓉儿的武技，有我故人影子，她心甘情愿追随一个少年，这事，难道不奇怪吗？”</p>
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两百年前，九大派数万众，与天地圣教生死对杀的浩大一幕。</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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