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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民警打开本子不知在写着什么。另一个民警说:“这话不完全对,他们从地里逃跑,为了保险倒是真的,我们抓了好几回贼,都是从地里跑的。地里四通八达,晚上实在难以抓捕,害得我们疲于奔命,劳而无功,上边不准开枪,有时到手边也抓不住。你说翻墙进来不可能,墙上没有翻过人的痕迹,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啥人来过?比方说,收羊的、买粮的-------。”</p>
三快婆忙说:“没有,没有,我们的羊正在产奶期,又没想卖羊,咋能叫收羊的到后院来哩?”</p>
四慢叔想了半会才说:“前几天,咱村里的‘鼓上蚤’来过一次,说他家里逮了个猫娃,叫我给他挤了一点羊奶,说了会话就走啦。”</p>
常大伯忙问:“他和你都说了些什么?还能记得不?”</p>
四慢叔说:“也没说啥,就是问这几天电视演的啥片子,我就和他谝了几句《西游记》。”</p>
常大伯又问:“那你都给他谝了些啥?可能无意中就把底露了,他从你的话中知道了什么。”</p>
四慢叔说:“我和他说,就是这羊把人害的,半年多没看过电视啦。最近天气热了,我们晚上不再换班看羊,就美美看了几夜电视,这回的《西游记》,拍得太好了!”</p>
常大伯怕他提起《西游记》又说个没完,急忙说道:“行了,这事肯定与他有关,你对他说这些话,不是把自己全暴露了吗。唉,人家问话有目的,你咋不知道哩?”</p>
四慢叔疑惑地说:“不可能吧。他现在年纪大了,老态龙钟,路都走不稳啦。儿女又没在家,老两口看着孙子,他晚上还能出来挖墙偷羊?这是完全不可能的。”</p>
老蝴蝶放下茶杯说:“怎么不可能,他虽然老了,儿子没有继承衣钵,但他还有徒子徒孙哩。现在的通信发达,与啥人都有很方便,他自己踩好点子,打电话让徒弟来偷是完全有可能的。我说他最近老在村子周围转悠,原来是搞侦察工作。警察同志,没问题,你两个赶快把他抓回去,多少用点刑,吓唬吓唬他就招了。”</p>
一个民警说:“大叔,抓人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咱们只是怀疑他,一点证据没有是不能随便抓人的。上边有明确规定,抓贼必须人赃俱获,严禁刑讯逼供。”</p>
另一个民警说:“大叔,这个鼓上蚤我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能不能详细介绍一下?”</p>
老蝴蝶端起茶杯,迟迟没有回答。三快婆着急地说:“同志,你不知道,鼓上蚤也是外号,我们这个村子,大多数人都有外号哩。就拿这个老常来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姓常哩。</p>
其实,他也姓李,名字叫玉常。我们这村姓李的人太多啦,排行老大的人也不少,村里人为了好记其间,就把他叫成老常啦,小辈人都叫常大伯哩,----------。”</p>
常大伯看她扯得远了,急忙打断她的话说:“看你这人,警察问鼓上蚤哩,你尽说我干啥呀?这个鼓上蚤吗,他过去是个有名的贼头。年轻时爱看《水浒传》,《水浒传》里一百单八将,他最崇拜的就是‘鼓上蚤时迁’,发誓要学会‘时迁’的本事,常以梁山好汉自居,爱练什么‘飞檐走壁、旱地拔葱’之类的功夫。功夫没有怎么学成,却练得好偷成性,三天不偷人,就像吸毒者的毒瘾发作,浑身难受得睡不着觉。有年冬天,他晚上出去盗窃失手,回到家里坐卧不宁,就出去把人家厕所里的大粪偷了几笼撒到自己的自留地里。</p>
村里人说他是个连屎都偷的贼头,从此威名大振,方圆几十里内,谁家丢了锅碗瓢盆、鸡鸭猫狗、绳索农具,不管什么东西都来找他讨要,多少给几个钱,就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了。也有需要东西的人,拿钱到他家来买,图个便宜。这样一来,偷偷摸摸就成为他的正式职业了。别人对这种行当嗤之以鼻,他自己却自命不凡,那些年竟公开授徒,继承他的衣钵,还经常鼓励徒弟们说:‘学啥都一样,都要刻苦用功哩,不受苦中苦,焉能人上人,自古行行出状元哩,不论啥本事,只要学成都能养家糊口,出人头地。’</p>
老蝴蝶这时才插话说:“这家伙我过去也告过,上边说是小偷小摸,不够判刑条件,抓去劳教了两年又放回来了。回来就打击报复,把我的裤头都偷去了,还满村喊着叫我拿钱去赎。我说我不要了,你自己穿着算啦,少买个裤头也是收入吗。”</p>
桃花笑着说:“咱们就算怀疑他是底线,手里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是不是像电视上那样监听他的电话?只要他和徒弟通话,那不是就有证据啦。”</p>
那个民警苦笑了一下说:“这事不算什么大案要案,不可能监听人家的电话,咱们这个小小的派出所,那里来的监听设备呀?再说,咱们目前也没有这种权利。”</p>
四慢叔又拿来一个电壶,给茶壶里倒着水说:“唉,算了,算了,别麻烦啦。咱们把那些猪呀鸡呀、牛呀羊呀全都杀光卖净,农村也就安宁啦,大家也都省事啦。贼娃子没啥偷自然就会下岗改行,社会也就和谐了。咱们没有了‘唐僧肉’,那些乌鳖王八再不会处心积虑地盗窃作案;你们这些‘孙大圣’,也不用煞费苦心、出生入死地降妖伏魔啦-----。”</p>
四慢叔的嘴还在继续咕噜着,他老婆三快婆大声说道:“老家伙,你说的都是屁话吗,害怕饿老鼠不抱鸡娃子啦。农村没有那些东西还叫农村嘛?照你这么说,地也不用种啦,啥活都不用干了。咱们摇身一变,变成不食人间烟火,喝风屙屁的神仙们,那可能吗?</p>
你看咱们这里,不用东奔西忙,不靠养猪喂羊的人有几个,恐怕连少一半都不到。大多数都是靠种地吃饭,用钱流汗,养羊卖奶,喂鸡下蛋过日子。咱们这些老家伙不能出外打工,在家里就得搞个副业营生,只有这样,日子才能过得轻松。</p>
你个老不死的,咱们把羊丢了,不想办法找寻,还说怪话呕人。我看你今后的旱烟别抽了,茶叶别喝了,饭也别吃了,干脆腾云驾雾当神仙去,说不定还能恋爱个王母娘娘哩。”</p>
在场的人被她逗得嘻嘻直笑,只有四慢叔一点没笑,他一字一顿地说:“好、好、你能行,都是我不对,我本来前半夜睡觉,后半夜值班看羊,顺顺的事,你却叫我看电视哩。咱们这些老家伙,土已经拥到下巴上啦,还想做啥哩,还能长粗发壮、飞黄腾达不成?</p>
现在叫我看这学那,跟不上了,星星数清天就亮啦!电视看不看,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吗,你却自能的不行,说什么:‘咱也开开眼界,学学人家的先进经验,看看现在的新生事物。’这下看得好,把羊丢了怪我哩。你不叫我看电视,咱那羊就丢不了。”</p>
三快婆跨到丈夫跟前大声嚷道:“咋啦,咋啦,好心做了驴肝肺啦。我叫你看电视还不是心疼你嘛,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知道你爱看电视,半年多没看那是硬忍着哩。我,我叫你看看电视有啥错哩,你,你老怂的良心叫狗吃啦?------”</p>
常大伯知道他两个叮起嘴来没完没了,谁都想占占上风,急忙争着说:“你两个先别吵,我这会倒想出了个好办法,可以一举三得,不但能够保护村村平安,还有许多好处-----。”</p>
老蝴蝶着急地说:“那你还不快说,咱村里的智多星吗,就是比我点子多。我要是有你那两下子,当年就不会落个狼狈逃窜的下场。只要是你想出来的办法,那就肯定能行。”</p>
四慢叔斜着眼瞪了他一下说:“没说就知道能行,你到底是蝴蝶精还是马屁精?”</p>
三快婆立刻反驳着说:“老常的主意就是好么,他从来不给人出瞎瞎点子,说啥话都是有依据的。不像有些人,看了本破《西游记》,迟早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桃花怕他两个再叮,急忙插话说:“大家还是先听听我大伯的主意吧。”</p>
常大伯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农村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农民的日子富裕、生活水平普遍提高多了,由以前的不够吃,到现在的不愁吃。但是,农民的文化水平还是太低,有了吃的而不会吃。大多数群众不知自己身体需要什么,不懂得营养搭配,盲目地胡吃乱吃,啥好吃啥、啥香吃啥、爱吃啥就纯吃啥,以致脂肪太多,营养过剩,身体越来越胖,自身负担越加越重,心脑血管疾病连连发生,给许多家庭造成沉重负担。</p>
就拿咱们村组来说,前年排了梗大梗二梗三,去年就有了梗四梗五梗六,今年又增加了梗七梗八,还有许多糖尿病,咱们村一共要九个组哩,加在一起可能有两个排吧。”</p>
常大伯刚停顿了一下,桃花便插话说:“两个排挡不住,可能离一个连都不远啦!”</p>
三快婆着急地说:“唉呀,正说偷羊哩,你们怎么说起害病来啦,做贼与害病有啥关系哩?你们这不是驴头不对马嘴,差得太远了吗。”</p>
四慢叔敲敲自己的膝盖说:“他这话大概就叫‘膝盖上边钉掌哩——离题太远!”</p>
老蝴蝶说:“听老常说吧,他能这么说,可能就有他的道理。”</p>
常大伯继续说:“现在的科技发达,药品众多,得了这些病的患者大都没有生命之忧,就是不能断药。医学虽然有所发展,对这些病还是不能除根,只能用药控制。病人有药就不受什么痛苦,每人一个月起码需要五六百元的药费开支,这对没有工资的农民来说,的确是个沉重负担。一般农民家庭有一个这样的病人,就很难脱贫致富。”</p>
老蝴蝶插言说:“是呀,这些都是农村的实情,有的家庭被病人拖累得生活拮据,矛盾多出,夫妻不和,有的孩子连书都念不起啦。唉,活着真不如死了好。”</p>
真是的:</p>
农 民 没 钱 嘴 莫 硬 , 只 求 别 得 麻 烦 病 。</p>
跌 倒 就 死 少 受 罪 , 免 得 常 病 多 疼 痛 。</p>
儿 女 出 门 仰 天 叹 , 媳 妇 进 屋 斜 眼 瞪 。</p>
不 怪 后 辈 无 孝 心 , 只 怨 自 己 太 苦 命 。</p>
三快婆虽然心急,人却心好,听到他们的话就说:“你们说得都对,农民要是得了这些麻烦病,实在太可怜了,自己受罪不说,连累得全家把穷根扎到海里啦。平常生活都成问题,怎么能供起学生、谈到脱贫致富呀!一年到头,辛辛苦苦地挣点血汗钱,大部分给病人买了药,儿女心里咋能痛快哩。久病床前无孝子,难怪忤逆不孝的后人那么多。</p>
年轻人不懂得人和人不能相比的道理,只看到人家过的啥日子,自己过的啥日子,心里不平衡,少不了在病人跟前出点怨气。唉,病得到身上有啥办法,只能怪自己命不好罢了。咱现在不说他们,先说抓贼吧,如果能给我把羊找回来,我给他们捐点羊奶。”</p>
那个写字的民警放下笔说:“是呀,大家别说害病啦,这世上的困难群众多的是,咱们可管不了那么多。我们不是来看病人的,还是先说抓贼吧。”</p>
另一个民警也说:“是呀,这些事应该对政府部门、民政部门去说,给我们说那些话不起作用,总不能让我们派出所,去给那些病人买药吧?”</p>
常大伯肯定地说:“对啦,我就是想叫你们派出所给病人买药哩!”</p>
那个民警忙说:“不行,不行,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派出所那里会有这种开支。”</p>
老蝴蝶说:“怎么不行,你们人民警察不就是要解决人民群众的困难吗?”</p>
另一个民警冷笑着说:“嘿嘿,纯粹是无稽之谈,我们是来破案的,不是来搞捐献的。你们尽说这不着边的话,真是胡拉被子乱拽毡,我们可没时间听闲话。”</p>
常大伯又说:“你们是来破案不假,可是,你们破得了吗?东村里丢了牛,你们破了吗?北村里去年就丢了变压器,你们至今也没有破。就是今天丢羊这事,你们还不是走走过程,牛年马月也破不了。群众还不是照样蒙受损失,盗贼还不是照样为非作歹。像你们这样破案,能起啥作用吗?无非是,车白烧些油,人混点工资罢了。”</p>
那个民警红着脸,张了张口没有说话,老蝴蝶放下茶杯说:“只有过程,没有结果;只有花费,没有效益,我看你们派出所的民警都是吃闲饭的。”</p>
四慢叔小声嘟囔着说了句:“唉,占着茅坑不拉屎,聋子的耳朵样子货。”</p>
桃花看民警尴尬,连忙打着圆场说:“啊呀,话也不能那么说,破案吗,总得有个过程呀。现在的盗贼确实太狡猾啦,警察也没少出力,就是抓不住呀。”</p>
老蝴蝶从鼻孔里‘哼’了一下说:“有了沧海横流,方能显出英雄本色吗。说敌人狡猾,就是给自己的无用遮羞哩,难道就不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吗?”</p>
那个写字的民警说:“我,我们派出所也是够忙的,人少事多,总是忙不过来。今天所里都没人啦,经费老是紧紧张张地不够用,那里有钱给病人买药,--------。”</p>
常大伯忙说:“我不是白要你们买药,想让这些脑梗患者帮你们抓贼-------。”</p>
那个民警笑着说:“笑话,真是笑话。我们所里的民警都是警校毕业,受过专业训练,头脑灵活、精明强干,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小伙子。经常风里来、雨里去,整夜整夜不睡觉,担惊受怕、废寝忘食,就这样也是劳而无功,抓不住贼,别说那些病人啦。”</p>
另一个民警说:“现在的盗贼不比从前,他们设备先进,消息灵通,随机应变,行动迅速,而且心狠手辣,我们警察都是抱着随时牺牲的决心尚且抓不住贼,何况那些脑梗患者。</p>
他们个个病病殃殃,走路摇摇晃晃,两只脚朝前摸着走,风一吹就倒啦。指望他们还能抓个贼,恐怕吓都吓死啦。你是想叫我们派出所买棺材哩?真是可笑之极。”</p>
常大伯说:“那也未必,啥人都有用哩,只要运用得当,废品也可以变为宝藏。这些人都是久经风霜地中老年村民,得了那种病,就要经常活动散步,软化血管,晚上只睡几个小时就睡不着了。而且胆量大,不害怕,早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啦。</p>
我想把他们组织起来,建立一支‘脑梗巡逻队’,只要把他们散步的时间岔开即可,这几个前半夜散步,那几个后半夜散步,轮换值班,各村互通情报,密切配合。这样一来,每个村整个晚上都有巡逻的人,那里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提前知道,既锻炼了身体,也不耽搁休息。如果发现盗贼踪迹,一点不要声张,悄悄地跟踪监视,现在的通信设备虽然与盗贼方便,与抓贼更方便,只要摸准盗贼作案的时间、地点,行动路线,马上向派出所打电话报告,民警接到报告,就会快速准确地掌握敌情,抓铺起来十拿九稳。”</p>
桃花首先兴奋地说:“好,好啊!我觉得可行,值得一试。这样一来,你们警察就不用忙无头绪地来回白跑,警车也不会劳而无功地白烧油啦。”</p>
老蝴蝶也赞同着说:“对,真是个好办法呀!咱们只需要合理地安排组织一下,有了这支脑梗巡逻队,盗贼就是再狡猾也无机可乘啦。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有好多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他们还能怎么作案?”</p>
那个民警说:“这个办法不错,我们派出所只要接到准确情报,就会有的放矢,悄悄出击,必然会大获全胜。可是,这支脑梗巡逻队谁来出面组织呀?”</p>
另一个民警说:“是呀,派出所不具备这个条件,这事得由村委会出面组织,村干部好像比咱们还忙,别说办事啦,见一面都不容易,我们总不能提着篙赶船吧。”</p>
三快婆气愤地说:“村干部,再别提村干部啦,都忙的给自己干事哩。群众的事、集齐的事没人管。地里的水利设施早烂完了,渠沿上人都走不过去,浇点地把人整得直哭。干部谁管哩?成天都想着怎样把钱弄进自己腰包,集齐的土地随便占,上边给农村的种种补贴都成了他们的私有财产。去年上边给村上调拨的抗旱变压器,安装到书记的庄园里啦,群众谁敢说个不字。现在的村干部,说他们就是过去的刘文彩、黄世仁之类的人物并不过分。他们只顾着自己怎样享福,如何侵占,谁还管群众丢鸡丢羊这种小事。”</p>
老蝴蝶说:“是呀,这样说他们不算过分,现在的村干部,就是靠不住呀!”</p>
常大伯坚定地说:“求人不如求己,靠不住了就靠自己吧。咱们自己组织行动起来,只要做出一点成绩,就会引起干部重视,说不定还要号召全面推广哩。”</p>
老蝴蝶说:“这事倒和我的胃口,不告人了抓抓贼也可以。我要钱不要钱不要紧,一个月还有六十块钱的工资哩。可是,这些脑梗本来经济短,没有报酬可能不行?”</p>
三快婆说:“是呀,现在的人不能白用,你别看人家闲着没事干,经常赌博打牌,东游西转,想叫他们做点公益事情,开口就是五十、八十的要钱哩。这些脑梗患者倒是不打牌,就是想找点活干,可惜没人敢用,要是给他们找事干,他们肯定求之不得,因为,他们也想有点收入,减轻家庭负担哩。可是,这笔开支从何而来呀?”</p>
那个民警说:“的确是个问题,上边一再强调,不能白用人。我们派出所把那两个协警开除了以后,想另叫两个协警都没有钱,更不可能给巡逻队开钱。”</p>
桃花说:“我看还得和村干部说说,让村上抽出一点土地承包款就能解决这个问题。”</p>
四慢叔瞪了桃花一眼说:“你这不是痴心妄想吗。他们的心比《西游记》里的无底洞都深,再多的钱也不够填。说句难听话,他们就跟母狗子一样——逢进不逢出。”三快婆推了老头子一把说:“去你的,和谁都说那种话哩,真是老糊涂啦。”</p>
桃花并不明白四慢叔的话是什么意思,接着又说:“他们是共产党的基层干部,是群众投票选出来的,咋能不管群众的事哩。老花叔,就向他们要,不给了往上告。”</p>
老蝴蝶苦笑着说:“告,这种人难告呀!我不是没告过,结果都是碰得头青脸肿。人家的嘴比咱能说得多,真理永远都在他们那边。咱告人家,就跟警察抓贼一样,无从下手。”</p>
桃花无可奈何地说:“唉,群众怎么尽选些有贪心的人当干部,上边的干部难道都不管么?电视上经常演着,真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干部也不少呀!”</p>
老蝴蝶又说:“你以为村干部都是群众选上去的吗?选举不过是个样子,走走过程而已。其实,大部分都是凭实力上去的,没有实力,没有经济基础的人,很难当上干部。”</p>
三快婆说:“不是很难,是根本不可能,因为他们连参加竞选的资格都没有,怎么会当上干部哩。凡是参加竞选的人,嘴里说地都是为了群众,其真正目的都是为了自己。”</p>
四慢叔又说:“那是一个娃两条腿,还用说吗。大和小都是一个道理,过去打江山、争皇上的帝王,那一个说的都是为了拯救黎民百姓,其实,都是为了给自己打江山哩,就---。”</p>
三快婆急忙争着说:“你老怂再不要说那些废话啦,你说得再多,也解决不了这个难题。看来,老常的主意就是再好,没钱也是枉然,好媳妇难做无米之炊呀!”</p>
常大伯说:“我看这个问题没有多难,他们的工资,完全可以问盗贼要么。”</p>
三快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把头连摇几摇说:“你这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吗,盗贼要是有那种善心,他们就不会偷人啦。没办法就说没办法,再不要异想天开了。”</p>
四慢叔对常大伯做个鬼脸说:“你这主意就叫: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哩。说清叫他们巡逻抓贼,贼还能给他们发工资?太空人或许有那么高的风格。”</p>
老蝴蝶却说:“我觉得老常这话不会是痴人说梦,他既然这么说,可能早就胸有成竹啦。大家都别说了,让老常把他的见解说出来吧。”</p>
两个民警都用期望的目光看着常大伯,其中一个开口说:“老常叔,你就说这支巡逻队的费用工资到底从何而来?”常大伯果然说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好办法来。</p>
直教那:</p>
农村平安好赚钱,脑梗不怕吃药难,</p>
要知他有什么法,下回再听怎么谈。</p>
要知后事如何,再看第三十三回:</p>
防外患自荐当队长</p>
疑内贼托人劝母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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