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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干着想着感叹着,收拾完天色已经有点黑了,就想到客厅歇一会,看看电视。当她走到客厅门口,却见公公一个人在里边的沙发上躺着,电视也没有开。她不好意思进去开电视,遂改变主意,就去书房看看小平、小凡把作业做得怎样。</p>
桃花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就见小平、小凡爬在桌子上,唰唰唰地写着字。刚才外面的吵闹声好像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桃花走到跟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他们二人竟没有察觉。</p>
桃花心中暗想:啊!他们够专心的,人到跟前都不知道。真算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呀!她坐在近处仔细看了一会,发现两个孩子写字都很快,字迹非常潦草,而且一个劲地往下写,好像是速度竞赛一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p>
桃花看着看着忍不住说:“你两个这是咋啦?写字跟撵贼似的,看你们把字写成啥啦,简直像蜘蛛爬过去的一样。你们就不能慢点写吗,每个字都要写整齐哩。你们现在正是练习写字阶段,写得这么潦草怎么行?如果底子打不好,往后就写不出好字来。”</p>
两个孩子听到桃花的话才知道他妈就在旁边坐着,但都没有抬头,却不约而同地说:“妈,不能慢呀,作业太多啦。要是慢慢写,半夜都写不完。”</p>
桃花看他们全神贯注的样子又说:“你们下午放学就五点多了,吃了饭就六点多了,能有多长时间吗?明天还要上学,老师就能布置多少作业?晚上不睡觉啦。”</p>
小平停住笔,一只手翻着书本说:“这是语文作业,这几课的全文都写五遍,一到十课的生字写十遍,还有拼音组词写五遍;英语第三单元的单词写二十遍,数学虽然不太多,三道应用题都难算哩很。我们得抓紧把这些字写完,然后才慢慢思考数学题呀。”</p>
小平刚说完,又赶忙低下头,飞快地写了起来。桃花看着那些书本说:“天哪,这都是些啥作业呀?生字会写就行了,为啥要写那么多遍数哩?</p>
你们昨晚睡觉都十二点啦,能睡几个小时觉吗?这样下去怎么得行。小孩子晚上睡不好,明天上课没有精神,怎么能学习好哩?你们就给他少写几遍,早点睡去。晚上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神上课。”</p>
小凡边写边说:“不行呀。妈,不敢少写,完不成老师打哩。”</p>
桃花又说:“不会,老师知道不了。写这么多遍数,老师要是把全班学生的作业都数一遍,那他就没时间上课啦。他说打,不过嘴上说说,吓唬吓唬而已,那会真打呀!”</p>
小平边写边说:“老师从来就不看作业,他才不会去数那些作业遍数,人家又人家的管理办法哩。”</p>
桃花松了口气说:“这就对了,他不看作业就不会知道够不够数,你们就少写点,不用害怕。”</p>
小凡又说:“老师的办法可多啦。他不看作业让几个组长检查哩,组长的作业是互相检查的。”</p>
小平接着说:“不过,组长写完写不完不要紧。有的组长根本不写作业,只要不给老师汇报,老师就不知道他们写了多少,一个字不写也没人过问。”</p>
小凡气呼呼地说:“我们要是写不完,组长就跟为虎作伥的汉奸一样。一发现就给老师通风报信,还撺掇老师惩罚,老师有时听了他们的话,就下狠手打哩。”</p>
桃花忙问:“老师打过你吗?做老师的,怎么能动手打学生哩?”</p>
小凡抬手摸了摸头没有说话,桃花着急地问:“怎么,老师真打你啦,他拿啥打的?”</p>
小平回答说:“老师才懒得自己打,他是叫学生打,打了还不让给家里人说。组长就跟日本鬼子的打手一样,每次打人都说:‘谁要是给家长说了,下回打得更厉害。’”</p>
桃花急忙摸摸小凡的脑袋,头顶上果然还有两个疙瘩。她心疼地连忙追问:“快给妈说说,他们拿啥打的,为啥打你哩?不知能使多大的劲,到现在还有疙瘩。”</p>
小凡抬起头,眼眶里噙着泪花说:“老师,老师叫组长拿笤帚疙瘩打的-----。”他一句话没有说完,眼眶里的泪花就涌出了眼睑,变成一串串黄豆大的‘珍珠’从脸上滚落下来。</p>
小平急忙帮他把面前的本子拿开说:“哭啥哩,男子汉大丈夫没见过啥,挨几下打算啥哩。我挨了几回都没哭过,要是把本子弄湿了,明天去又该挨打啦。”</p>
小凡哭得说不出话来,小平帮着他说:“小凡昨天的作业没有写完,数学题考虑得时间长了,最后还是我给他说着才算出来,英语单词少写了两遍就叫组长查出来了。组长叫小凡给他买糖吃了就算没事,小凡没钱买糖,组长就添盐加醋地给老师汇报了。</p>
老师把小凡拉到讲台上让大家看,说他小小年纪,书没念成,本事倒学成了。做作业都会投机取巧,长大后还不成了弄虚作假的专家啦。我如果现在对你容忍、留情,再不帮你长点记性,将来还怪我这个老师不尽职责、误人子弟,尽教了些制假造假的学生。</p>
老师当时就叫查出问题的组长走上讲台,用班里扫地的笤帚疙瘩帮他长记性。那个组长也怪小凡没给自己买糖,下手就狠了许多,抡起笤帚疙瘩,劈头盖脑地乱打一起。</p>
小凡当时就大哭起来,老师还说他经不起考验,没有一点革命先烈的大无畏精神。如果将来让他做地下工作,被敌人抓住经不起挨打,一定会是个无耻的叛徒。”</p>
小凡哭得写不成字,桃花连忙找来一瓶消肿止疼酊,把小凡搂在怀里,给他头上的疙瘩摸着药说:“小凡,别哭,别哭了。妈一会给你二爷说说,让他找你老师去,他们咋能这样教育学生哩!他如果不承认错误,不改变教学方法,就上县文教局告他去。”</p>
小凡哭着说:“妈,不能去找,我二爷如果去了,老师就知道是我回家说的,还得非打不可。老师就防着这一点,谁要是回家给家长说了,第二次打得更狠。”</p>
桃花涂完药又哄了一会,小凡渐渐不哭了。就叫他两个继续写字,自己走出书房,来到客厅门口向里一望,看见公公已经从沙发上起来,一个人坐在凉椅上不知在想什么。</p>
桃花走进客厅招呼着说:“爸,怎么不开电视呀?再不要胡思乱想啦。咱不值得和东村里那个雷鸟先生生气,他不愿意算啦。你可以另找途径,世上的好人还是多吗。”</p>
玉顺回过神说:“桃花,你想看电视就开吧。人各有志,我不会生他们的气,咱看看电视吧。”桃花打开电视机,用遥控器调好频道,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开了。</p>
桃花看了一会就说:“爸,我刚才在书房里看了两个孩子的作业,却发现一个严重问题,你看现在的学校成了啥样子啦?老师给学生布置作业都是随便说哩,不讲一点教学技巧,天天都是这样写几十遍,那样写几十遍,老是一个劲地叫学生傻写。</p>
娃每天晚上都写到十二点,能睡多长时间。学生年龄都小,正在长身体的阶段,休息不好咋能学习好?作业完不成还要受体罚。”</p>
她就把小凡在学校挨打的事给公公说了一遍,又接着说:“这事要是让我大伯知道了,心里该有多么难受呀?现在的学校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学生完不成作业要受体罚,有钱买糖的就可以蒙混过关,这不是和封建社会的衙门一样啦。</p>
爸呀,你以前是咱县里很有名望的教师,你去和学校校长、教师说一说,看他们是不是能把教学方法改一改。我想,就凭你在教育界的声望,给他们说句话一定能起作用。”</p>
玉顺起身给茶杯里倒了点水,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说:“这事我早知道了,咱家的学生写作业,我在家里怎么会不知道?小凡昨天早上挨了打,我昨天中午就知道了。可是,我把自己看得太大啦,认为去说句话一定会起作用,没想到,连个屁都不顶。”</p>
桃花忙问:“爸,你去过了,他们怎么没有听你的建议呢?”</p>
玉顺生气地说:“何止是不听,说起来真够气人的。我今天就是到学校去了,校长和主任都没在学校,听说到县里参加什么会议去了,我就找到打小凡的那个老师。</p>
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说:‘玉顺,我知道你干啥来了,绝对不是留恋讲台,为重操旧业而来的。是的,是我把你侄孙打了,那就是我这个老教师的老教育方法,可能改不了啦。’</p>
我看他连一点歉意都没有就直截了当地说:‘你这样对待孩子不对,学生有缺点可以批评教育,怎么能体罚打骂哩?你也是教了多年书的老教师啦,应该知道才是。’</p>
他竟毫无顾忌地说:‘我现在也不是以前的民办教师啦,早就转正了。虽然费了不少周折,寻情钻眼,找人看脸,神没少拜,香没少烧,礼自然也没少送。总算路没白走,钱没白花,终于如愿以偿,和你一样,成为一名正式的国家干部、真正的人民教师啦。</p>
因此,我现在啥也不怕,只后悔比你迟生几年,没到退休年龄哩。没办法呀,还得站这三尺讲台,还得起早贪黑地来来去去,还得和这些学生娃娃们生气;还得读那些早就厌烦了的破字。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实在没有什么意义。</p>
你侄孙虽然不是我亲手打的,那也是我借用了日本鬼子发明的办法‘以华治华’,我稍微动了点脑子,就成了以学生治学生啦。我觉得这个办法挺不错的,教师就是轻松多了,作业不用自己看,不管啥事有人干,家长心里有意见,学生还得把书念。</p>
如果你要追究责任,找校长不顶啥,校长有啥权利处理一个正式教师哩?你得到县里去找文教局,我早就想退休啦,如果文教局能叫我提前退休,那就谢天谢地啦。</p>
我就能和你一样;不用每天来,不再站讲台,早晨能睡觉,中午能打牌,吃粮不种地,做饭不烧柴;老婆经常换,身在蜜中埋;工资月月不少领,舞厅夜夜乐开怀;出门乘坐出租车,进屋就换专用鞋;一生研究长生法,四时不怕患病癌。</p>
你说说,这样的日子,难道不是神仙过的吗?我何必还要受这份洋罪哩。虽说工资都能准时发放,那也是凭辛苦挣来的。人在其位,就得从其事、尽其责呀!经常得给同事们行礼,给领导祝寿,麻烦事多着哩。如果退休了谁不用谁,要少多少麻烦事哩。</p>
我今天和你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这类快要退休的正式教师,现在在学校里就是混天天哩。根本不把教书上课当回事,什么方法呀、技巧呀,对我们来说用不上了。反正已经把摔不破的铁饭碗端到手里啦,再也不想上进了,教瞎教好,工资都是一样的。说句实在话,就是混哩。混时间、混工资,瞎好混到退休年令,手续一办就万事大吉了。’”</p>
桃花听到这里就插话说:“这种思想品质的人咋能教好书?自己混点工资倒也无关大局,这不是误了学生吗,指望他们能教出啥好学生来?孩子可是父母的希望,是国家的未来呀!国家不知是咋搞的,这种思想的人都能进学校、当老师,后来还能转正?”</p>
玉顺叹着气说:“唉!国家也是没办法。那些年,好知识分子太少了,不得不从底层选拔。农村中宗族观念根深蒂固,当时执政的干部都为自己人办事哩。</p>
可以说,那个时候的民办教师,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凭关系进去的。根本谈不上什么水平、素质,有的甚至品质恶劣,连畜生都不如,体罚、打骂学生习以为常,幼小的女学生都敢糟蹋。那一年,附近有所小学,就是发生了极其恶劣的事件,有个四五年级的老师丧尽天良,竟把全班级的女娃糟蹋完了。</p>
后来,有个学生家长发现学生情况异常,开始追查上告,他虽然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学生的身心健康谁负责哩?那时候的教师队伍良少莠多,的确耽搁了好几代人。</p>
后来国家有了转正的政策,一批一批地都转正啦。当然,找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那是必不可少的。县里拿事的干部,掌权的干部,有多层关系的干部,在这项政策落实中没少发财。我那时转正,一大半是政策,一小半是名望,虽然没送多少礼,但也人没少找,脸没少看。他后来转正,听说是花了大价钱的。”</p>
桃花说:“政策方面的事咱无能为力,不管怎么说,他既然当教师就要对学生负责哩,当一天和尚就得撞一天钟,叫他这么混下去,这一个班的学生就倒霉啦。”</p>
玉顺又说:“我就是这么和他说的,他竟叫我和他换换,到学校替他上课,让他回家休息。不然,就叫我上县告他去,县上马上处理才好哩。唉——,真是岂有此理呀!”</p>
桃花生气地说:“告就告,为了孩子,上趟县也值得。像他这种教学态度,县文教局肯定会管的。干脆让他提前退休算啦,省得占着茅坑不拉屎,把学生的前途耽搁了。”</p>
玉顺说:“我从学校出来,就是上县去了,结果还是无功而返。”</p>
桃花着急地问:“怎么,文教局不管吗?这样的事,他们文教局怎么能不管哩?”</p>
玉顺接着说:“不是说不管,我去连一个人都没见。那么大的县局单位,里边空空荡荡地,只有一个看门老头。</p>
老头看见我就说:‘你咋才来哩?别进去啦,里边没人。快去吧,还来得及,今天饭店里订的是流水席,来迟来早都能跟上。你去先到礼房把礼一上,够几个人就开席啦。’我说我不是来行礼的,想找领导反映问题,局里上班时间咋没人哩?</p>
看门老头忙说:‘唉,我当你也是来祝寿的。我们局长明年就到退休年龄啦,今天在饭店里提前过六十大寿,局里啥都停止啦。反正上班也没有啥事可做,所有的人都去了。</p>
全县学校没敢停课,每个学校的校长、主任,代表全校老师都去了。你要办啥事,今天怕是办不成。听说人很多,内容也很丰富,有课的教师下了课才来坐席,估计到晚上都结束不了。’</p>
我当时说了一句:‘全县要多少教师哩,不可能都来吧?’</p>
看门人又说:‘局长虽然快退休了,手里大权还没有丢,他就是趁这个时候才过大寿的。要是退休以后再过,那就时过境迁、不值钱啦。教师们大都是有文化、有知识的聪明人,谁会看不来形势,谁不会溜须拍马,谁能错过这次表示的好机会,那个又敢不来哩!’</p>
我听了看门人的话,明白了咱这里的校长、主任,今天上县开的什么会啦,也知道了我去得不是时候,只好打道回府。</p>
一路上,我心里都想着学校那个教师的话:‘人在其位,就得从其事,尽其责,就得每天来上课。’难道他为了不做事想提前退休,为了坐享其成就可以不负责任,就可以那样对待学生吗?不行,为了学生,我还得上县找领导,到学校找校长谈谈。”</p>
桃花说:“你有时间向上边反映反映可以,到学校去不顶啥,校长不可能为这事处理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师。再说,那个教师的心胸不宽畅,恐怕会对咱们学生更加不利。”</p>
玉顺气愤地说:“他敢,大不了我就和他换换,替他上课,让他回家休息去。”</p>
桃花给他宽着心说:“爸,那不可能,你都退休几年啦,咋能再去上课呀?手续咋办哩?名不正则言不顺。算了,咱不说他了,他爱咋弄就咋弄去,上县说说,尽力而为吧。</p>
学生作业多了就叫他们慢慢写,就当练字哩。实在写不完,咱也可以帮他们写,功夫没有枉费的吗。你不用老考虑那些事,国家那么多干部、那么多单位,不可能都是吃闲饭的。”</p>
玉顺又说:“我不是单纯考虑这点问题,听了学校教师那些话,我觉得国家政策就是不太合理,嘴上说地人人平等,实地上平等了吗?连一点平等意思都没有。制定政策的人都是干部,制定出来的政策当然对干部有利啦。</p>
都是平等的中国公民,为啥干部退休了啥都不干,还能白拿那么多工资,享受好多优厚待遇?而农民老了,地里干不动啦,啥收入都没有,这种情况就是不公平吗。</p>
就拿我和你大伯来说,他过去为了体贴我,才把自己的工作让给我干。谁知这么一让,就把两个人的命运彻底翻了过去,他一辈子比我出的力大,下的苦多,要论教学水平,他并不比我差。</p>
然而,我却吃了一辈子轻松饭,退休了还有那么多工资,祥俊顺利接班,还是吃着轻松饭、挣着高工资。而你大伯哩,他的日子能和咱们比吗?简直差得太远了,我这心里有愧呀!国家要是能把我的工资分出一部分给他,那才显得公平啦。”</p>
桃花又安慰着说:“爸,你就别想了,社会上没有绝对公平的事。国家现在不是想尽千方百计减轻农民负担吗;不是全力以赴支援农业、提高农民地位、增加农业收入吗?就是农民自己,也觉得生活幸福,过着前所未有的好日子吗。</p>
你看现在:全国的农业税免了,到处都实行了合作医疗,国家还给种粮农民发放着粮食直补款,实行了九年义务教育和多种多样地惠农政策。哪一个农民不拥护政府,不说共产党领导得好,哪一个农民不是深感国家政府的大恩大德。”</p>
桃花的话使玉顺情绪有所好转,他想了一下又说:“是呀,你说得不错。自从有历史以来,不论是谁,开始打江山的时候都说得好听,‘为天下百姓能够过上幸福生活而战,----’</p>
可是,坐了江山以后,好不了几天就变样啦。哪一个不是只为自己花天酒地、只为自己尽情享乐,对老百姓横征暴敛、作威作福,几时有过不收粮的官府,几时有过给百姓贴钱的朝代?只有现在的社会,只有今天的共产党才能办到。</p>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农民的生活条件的确好得多了,这就是咱们国家方向正确、政策英明,国力日益强大了的功劳。不管是什么人,生活水平都会相应提高。</p>
农民在任何时候都是最容易满足的一个群体,他们只要不受饿就觉得幸福,只要能够遮风挡雨就会满意,只要过得下去就会叫好、就不会多生事端。</p>
从目前看来,绝大多数农民都解决了温饱问题,但和干部比较起来,差别还是很大的。粮食的价格要是上涨一毛钱,干部的工资就会多翻几番。</p>
你看这些年来,干部工资涨了多少倍啦。而粮食哩,能涨几个钱吗?投资倒是加大了不少,种地能有多少利润呀?粮食稍微有点浮动,国家就会采取宏观调控政策,想方设法地控固粮食价格不让上涨。国家控固粮价无疑是正确的,但是,有谁算过农民的收入账哩?</p>
干部上一天班,最多八个小时,四五个小时,有的只是报个到就回去了,甚至还有不去上班的。总之,不管工作不工作,做事不做事,只要占个位子,有个头衔,见个日头就是几百元的工资。</p>
节假日一个星期放两天,还有今天这个节,明天那个节,一年能工作几天吗?工资确是天天如此、日日照常,而且还有多种多样的奖金、补助一河滩。</p>
而农民的时间哩,就那么不值钱吗?谁算过,他们一天在地里劳作多长时间,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东西,有时不赚钱还要赔哩,这料庄稼从种到收,多半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唉,别人不知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吃农民种的粮食都觉得有些愧疚,心里老是不得安宁。”</p>
桃花忙说:“爸,你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心里也不应该不安,你不是还办着助学会吗?不但用自己的工资为国家分忧解难,资助贫困学生,而且还发展了不少会员,你的工资没有白拿,人也没有白活,你完全可以问心无愧地去面对,去生活。</p>
就像东村里那个什么雷鸟先生,拿着国家的钱只图自己享福,从不为国家人民着想。我想,应该愧疚的人是他们,但他们却没有丝毫愧疚之意,还似乎活得心安理得。”</p>
桃花的话只是为给公公宽心才说的,她却没有料到,自己这话竟引起了后边许多文字,使公公说起了雷鸟先生今天到家里来的原因,真是的:日出日落有黑白,世间不乏龌龊人。</p>
正所谓:</p>
回想往事如烟云,提起老话勾心神。</p>
要知还有什么事,只须再看下一回。</p>
欲知后事,且看第四十三回:</p>
谈助学碰壁遭非议</p>
作紅媒遇冷引情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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