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二章 余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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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致命的还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将这种情绪表现在了脸上：“喜形于色，是大忌。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p>

侍卫半垂着眼，靠着很是惺忪眼皮的遮掩，情绪和眼神的焦点也被遮去了大半。</p>

一时间，谁也不知他的目光究竟是落于何处。也许，仅仅只是他身前的那片空地罢了。</p>

“你把话说清楚。”在这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凌珏一直缄口不言，可在沉默寂静的海平面之下，却早已酝酿出了一重重的海浪波涛。</p>

只待决堤的一刻到来，便再也无法按捺克制得住。</p>

侍卫明显一个瑟缩，不由地向人群密集的地方稍微缩了一缩。仿佛只要哪里还有些活人的气息，哪里就会成为他躲避开这一次风浪的港湾。</p>

可他却忘了就在身后，那人群稍显密集的地方，是有着随时可以将他置于死地的无忧的。</p>

一个是真正见识过其人迫人手段的无忧，一个仅仅只是眉眼一挑的厉声喝问。比较而言，怎么看都不应该让他往无忧身边去靠近逃离。</p>

可侍卫就是做出了这样的蠢事，几乎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p>

但凌珏问话的对象根本不在他的身上，他的眉眼之上像是笼罩出了一层薄薄的冰碴子：“什么意思？”</p>

明烨的话最是清楚不过。莫说是凌珏自己，只要在场的诸人还算了解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应该都能摸清这话里话外的所指。</p>

可是，凌珏厌恶透了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感觉。他已经再没有精力去猜别人的心思是婉转是直出直进了。越是言简意赅的，现在才可以使他的这颗心稍稍安定些许。</p>

“无忧，你这个师叔白……”对于不重要的人或事，明烨连记忆都是浅显模糊的。就好比这位名字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二字，他却没有什么印象。</p>

“白陆。”无忧难得被眼前的景象激发出了些许意味未足的兴趣，因而回答得干脆利落。</p>

有关于这曾经的师门和外族人的勾结可谓是一出好戏，他助力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废话许多。</p>

“白陆。”既是连无忧都尊他一句师叔，那么不想也可以知道，这白陆知情的或许并不比彤管这个所谓的皇子少。</p>

甚至可以从彤管的王兄对待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彤管的皇子身份怕是还不及京都的时候，就已经是个空壳了。</p>

“不如你来解释解释。”明烨站在原地，却是连踱步过去都不再了：“你的余党人在哪里？”</p>

白陆脸色自打进了这太宸殿里以后就没有好转过，此刻更是煞白得怕人：“我等不是都在出城的时候被逮了回来吗？陛下您多心了，哪里有什么余党。”</p>

心虚的表现，一可以为结巴，二则可以理解为话多絮叨。许多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第一种情形上，以至于反常的话多发生之后，却并未能发现其中的端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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