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六元圣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六元圣的羁绊星由天梯相连，在浩渺无垠的太空里隐藏，外人很难找到羁绊星所在，但是有赤仙子带路，一切简单了许多。可是赤仙子眉头却越发紧锁了，凝视虚空就像看见魔兽：“卡卡，我必须提醒你，也许你赢了半海神，可是和六元圣相比，半海神根本就不入流。六元圣，才是真正的顶级精英。”</p>

这句话她已经说了十遍了，卡卡、涂晓、寻战、阴落和阳绝就跟在她身边，但却依然无法令她安心。她感觉自己已经草木皆兵了，剑圣、死圣、风圣、花圣、雪圣、月圣，是凡人通往双鱼殿不可逾越的鸿沟。</p>

卡卡看见了一颗刀剑之星。</p>

就像花草沙石之于普通星球，刀剑就是这颗羁绊星的点缀。放眼望去，刀林剑海，它们插在羁绊星荒凉的每一个角落，微微晃动闪耀着寒光。好刀，好剑，它们都不是凡兵，随便一把都能卖出高价。</p>

寻战是剑痴，他忍不住拔起了身边的一把。</p>

忽然间风起云涌，羁绊星裂了开来，一条碧绿色的河从裂缝里涌出，有个人的声音嚣张地说：“闯了我的领地，还要偷窃我的作品，你们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p>

寻战闻言一把将手里剑折成两截，环视四周：“我只是想看看多么烂的人才能造出这么烂地没有下限的剑。滚出来！”</p>

赤仙子紧张地说：“小心，剑圣要从河里出来了。”</p>

一束金光直贯天地，金光交错里有个穿着碧绿色战甲的人从河里漂浮出来。卡卡不认识他，但是这人似乎很有礼貌，他朝赤仙子微一颔首致意：“圣女殿下，您不在圣女殿占卜星座运势，来此所为何事？”</p>

卡卡吃了一惊，他竟全然不知道双鱼座已经被狗肖渗透了吗？这不可能，作为通向双鱼殿的守卫，他不可能被蒙在鼓里。他在装傻！</p>

“剑圣，你不要拦我，这是我该走的路。断崖子已经变了，他被黑暗力量渗透了思想，他要杀死沉鱼，和他的子子孙孙永霸王位，这违背了宪法！”</p>

剑圣看起来却不为所动，至少他的表情看似全然无动于衷。“蒙蔽了双鱼座的黑暗力量，任何一个羁绊星都可以感受得到。圣女殿下，你不奇怪为何在地下城时你没有遇见南天王，也没有遇见哪怕一个士兵？圣女，你不懂政治，当需要重新洗牌时，每个人都必须站好队，否则一步之差将会带来灭顶之灾。圣女，我不忍心看你沦落，你必须要了解，无论是四天王还是五神启，抑或是其他已经苏醒的精英们，都在观望，在宪法与现实，在帝王与未来星之间，无论投向谁，都是罪人，他们必须保持沉默，坐看大王和沉鱼谁胜谁负。”</p>

“那你就放我过去，我要选我自己的路。”</p>

“圣女，你变了，以前的你温柔宁静，像是一尊女神，但是现在呢？您变得好斗了。”</p>

“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我所看见的东西，你井底之蛙的视野领略不到双鱼座的劫难。”赤仙子厉声尖叫，“当你看见我们的同胞们被黑暗侵袭变得或好色或贪婪，当你知道断崖子要把我送给狗肖凌辱，当你目睹七天妃即将被狗肖糟蹋，剑圣，我问你，你作何感想？你还敢自称是永不落的双鱼座吗？”</p>

“七天妃……”有那么一刻，卡卡看见剑圣眼睛里的痛苦，但是这痛苦一闪即逝。剑圣重新变得冥顽不灵：“风花雪月的世界无论如何纷纷扰扰都与我无关，我的职责是守护通道，任何外人都不得踏前半步。双鱼座的家事只有双鱼座的人才有资格参与。圣女，你是双鱼座的，你可以过去，但是你带来的五个人，全部都要离开，否则杀无赦。”</p>

赤仙子：“那么对不起了，卡卡也是双鱼座的人了，我已经聘请他为斗鱼圣卡神。”</p>

“斗鱼？”剑圣凶光闪耀，“圣女，你是何居心？你不是赤仙子！”</p>

“我是！”赤仙子昂首和他对视，“我的身，我的心，我的灵魂，都和以前一般无二，但是我现在觉悟了，我要把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禁锢我人性的东西全部打碎。你们不许我哭，不许我笑，不许我喝酒，不许我谈情说爱，不许我结婚生子，我是你们摆在殿堂里光鲜亮丽的雕像，但是我要做一个人！一个敢爱敢恨的圣女！”</p>

“冠冕堂皇，说得粗俗点，无非就是你发骚了而已！”</p>

“是又怎样？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我……我……”赤仙子嘤声哭泣，忽而又拔高声调嘶声厉叫：“我要让你们知道，非处也可以做圣女！”</p>

“不知羞耻，我要杀了你，让你的血飘满莱茵河！”剑圣手掌一握，从莱茵河里飞出一把碧光鼓舞的巨剑，他举剑过头，如擎天的战神，朝着赤仙子一剑斩落。</p>

卡卡、涂晓、寻战、阴落和阳绝同时越到赤仙子面前，撑起防护罩，但是当那擎天一剑落下，防护罩砰砰砰连续破裂，剑光不止，直奔赤仙子面前。赤仙子的娇颜被碧色剑气映染得如同已经死去，卡卡用力一拉，将她拉出了剑气的范围。</p>

忽然间地上的剑齐齐飞起，万剑归宗，锁定赤仙子浪潮一样汹涌杀来。不，不止是莱茵河的剑，整个羁绊星的剑都在响应剑圣的召唤。卡卡听见耳边嗖嗖嗖的呼啸声，他抬头，看见黑色的天幕上飞翔的各色剑光，就像看见归巢的群蜂。</p>

涂晓焦急地喊：“螃蟹，赢不了的，快远离她！”</p>

怎么能弃她不顾？她信任我！“命格，回光返照——你这该死的温柔！”</p>

数不尽的飞矢流剑，看不清的刀光剑影，一起疯狂地冲击在卡卡身上。卡卡护着赤仙子，能感觉到剧烈的痛苦从回光返照命格身上刺进他的大脑，命格尖叫着，痛苦地为卡卡承受超负荷的伤害。没有任何一块命格像回光返照一样几乎永远都在超负荷运转。</p>

流剑停止了，卡卡听见了一声咔嚓的碎裂声，回光返照命格遭了创伤，卡卡扑通一声倒在赤仙子身上，眼睛模糊地睁不开来，只感觉到赤仙子温暖的手在脸上摩擦，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滴落在脸上，是什么？</p>

“卡卡，对不起，对不起。”是赤仙子的声音，她没事太好了。紧接着，剧痛让卡卡清醒，他翻过身，看见茫茫夜色中，剑圣高大的身影举着巨大的剑，遥遥对准了他：“这一次让你们一起下地狱。命格——无敌斩！”</p>

寻战忽然挡在了卡卡前面，冲着剑圣竖起中指：“跟我比剑？你的对手是我！命格——谁能挡我！”</p>

相同的招式，类似的命格，上百次的攻击同时落在了对方身上，卡卡看见两个人混乱的身影重重叠叠，分不清谁是谁，但是五秒过后，寻战忽然惨呼一声，从人影中摔了出去。他也是超羁绊，但却依然比不过剑圣。然而尽管寻战不敌，却依然重挫了剑圣。剑圣披头散发，手里的剑也不似一开始闪耀，他正疲惫地喘息！</p>

“命格——逆的呼唤！”</p>

是涂晓！她机智地发动了命格，时间倒流，剑圣惊讶地发现他正慢动作地回到过去，他破绽百出。阴落变身恶魔，阳绝变身狼人，同时抓住时机扑向剑圣，两拳重重地轰在了剑圣的脑袋上。</p>

剑圣一头摔进了莱茵河里。莱茵河忽然起了风暴，血色的风暴，看不见剑圣了，但是卡卡能感觉到他的气势还在，听见剑圣的声音忽然大叫：“一群乌合之众，你们惹恼我了！星座图——双鱼不落！”</p>

一半水鱼一半火鱼的星座图加持在剑圣身上，他的伤势迅速恢复，攻防大增，羁绊星在颤抖，为这强大的附加力量而欢呼。剑圣举剑对准涂晓：“原来你才是最大威胁，但是同样的招数可不要妄想还会有第二次奇迹。”</p>

涂晓有危险！几乎在卡卡这样想的时候，剑圣已经对着涂晓冲了过去，拦路的阴落和阳绝被他瞬间扫开，就连同样是超羁绊的寻战在星座图面前也无法挡住暴走的剑圣。涂晓瞪大眼睛，无助地看到巨大的剑在瞳孔里放大。</p>

“敢动我弟妹！我要你死！”卡卡一跃而起，拔出光剑，“无敌斩！”</p>

“什么？”这声叫喊令剑圣大吃一惊，我的命格……</p>

一瞬间上百次的攻击落到了他身上，卡卡挥舞光剑疯狂地砍杀剑圣。剑圣尽管毫发无伤，然而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只看了一遍就学会了我的命格攻击，这不可能，他是谁？</p>

猛然间想起了赤仙子刚才喊出的名字“卡卡”，联想起最后传说中打败了蛇夫座伯颜的人，剑圣蓦地恍然大悟，将卡卡格挡开，怒吼出声：“你是池渊的弟弟？”</p>

“正是本大爷！”</p>

“原来如此，早就听说池渊养了一个学习机器，原来就是你了。该死，叛徒的弟弟，也是叛徒！”剑圣杀机更盛，“我今天要代双子座复仇！刀剑，听我号令！”羁绊星的刀剑再度开始聚集。</p>

时间，关键是时间。</p>

“惧之煞，狂之煞！”</p>

两类煞魔无穷尽地涌出，占据羁绊星，恐惧光环和狂热光环令剑圣的速度和攻击力大打折扣，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聚拢刀剑，就在这时，寻战、涂晓、阴落和阳绝同时大叫：“血骨无锋术！”</p>

“啊！”</p>

四道强大的击杀咒汇聚一起击中了剑圣，将他的胸膛洞穿，他的血和骨肉分离，疯狂的涌出，但是有星座图的保护，他依旧没能受到致命伤。</p>

“煞魔，听我号令！”是卡卡的声音，而这声音令剑圣又惊又惧又怒，他又要学我？</p>

卡卡以光剑为媒介，聚拢飞舞的煞魔，学着剑圣的样子飘起在空中，光剑举过头顶，对准剑圣劈落。剑气汹涌地劈中了他，煞魔之气涌进了剑圣身体里，摧残他的身体。剑圣惨叫着砸落于地，星座图消失了，他倒在地上抽搐，挣扎着站起来，却已经无力握紧剑了，嘴边的血不间断地流出。</p>

“你输了，剑圣。”赤仙子站到了他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