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和死神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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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死神不甘心两分的结局，他把自己的肉身藏好，时不时派出鬼魂从归墟钻出在各个星座祸乱。神斗士北斗于是把藏有惧之煞的千惧陨镜抛进归墟，惧之煞的光环震慑住鬼魂和幽灵，令它们只能进不能出。死神彻底惨败。</p>

对，我曾经惨败过。死神的自白说，但我不会放弃，我韬光养晦地潜伏下来等待时机。终于机会来了，蛇夫座在太煌的带领下反抗十二宫，派出伯颜来归墟盗取双天子心法。双天子心法就在千惧陨镜里，他若要拿去，就必须破坏千惧陨镜，而没有了千惧陨镜，我便能重获自由，拿回身体。我不阻拦他，甚至一步步引导他来到归墟找到千惧陨镜。可是伯颜心存惧意，没有足够的勇气打碎千惧陨镜，他失败了。而这时我得到消息，太煌败给了十二宫，蛇夫座破灭。我很愤怒，但是为了不引起十二宫的猜忌，我不能再帮助伯颜了，甚至我应该除掉他。我派出囚牢囚笼攻击伯颜和武雪松。他们逃走了。</p>

我一度以为又要等待万万年，直到我发现了生命操纵者。这个叫织亡的人，体内的命格充满源源不断的生命力，他是万中无一的，只有他可以洗礼千惧陨镜里的惧之煞。但是他身边有个讨厌的苍蝇，一个叫卡卡的人。不过无所谓，我会导演一出好戏，让卡卡去死，而生命操纵者将会为我所用！</p>

惧之煞的低语和死神的自白同时消失，卡卡解脱地摔到地面。死神挣脱惧之煞的攻击，死魇绝气逼迫地惧之煞分身离开他，惧之煞分身冲进千惧陨镜里。</p>

织亡掉进千惧陨镜里去了。王子，王子……</p>

卡卡狠狠摇着头，期望清醒一些，他用光剑割在手臂上，剧痛让他稍微清醒，跌跌撞撞地跑向千惧陨镜。远远地，就能感觉到千惧陨镜里的恐惧光环，比以前的惧之煞分身强大无数倍。仅仅是感觉一下这光环就让卡卡心神剧颤不敢正视。可是，织亡在里面！</p>

从来没有人敢于直面千惧陨镜，从来没有人能够打碎千惧陨镜。任何只要心存畏惧的人，哪怕是一点点畏惧之心，都绝打不碎千惧陨镜。</p>

卡卡看见来自千惧陨镜的幻象：妃妃跳完最后一首舞蹈自杀了……池渊被苏念佪砍下脑袋……织亡被死神吸成干尸……</p>

骗局，假象！</p>

卡卡手握不知火剑，死死盯着黑气中的千惧陨镜。织亡，我来救你！</p>

“我，卡卡，无所畏惧！”他奔跑起来，高高举起不知火剑，呐喊着，朝着千惧陨镜的中心，重重地一剑斩下去。</p>

咔嚓，在所有人惊诧的注视下，千惧陨镜碎了。裂痕里出现时空，卡卡一头跳了进去。</p>

“该死！”伯颜一剑迫退魍魉，“飘摇，双天子心法在千惧陨镜里，快去拿！”</p>

飘摇立刻向千惧陨镜幻影移形，冷不丁魍魉以分身缠住伯颜，他的真身率先移动到千惧陨镜面前拦住飘摇去路：“我还在这里，你要到哪里去，你的对手是我！万杀无影术！”</p>

卡卡跑进了镜子里陌生的混沌虚空里，微弱的光线一闪一闪。“织亡，织亡，你在哪？”</p>

“卡卡。”</p>

微弱的声音来自头顶。卡卡抬头，看见一条螺旋阶梯连接个平台，平台上一颗聚焦之虹极其耀眼，织亡就躺在平台上，在聚焦之虹边。那条阶梯本不高，才一百来级，但是对于重创的卡卡来说，却高如天梯。</p>

“卡卡，救我。”</p>

“我就来。”</p>

他一级级往上攀，慢的像龟爬似的，手臂早已无力，不知道是不是意志支撑他，他只盯着聚焦之虹，尽最快的速度去接近。他爬到一半，却是再也无力再爬了。</p>

“卡卡。”</p>

织亡又在叫了。卡卡摇了摇朦胧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了，一片模糊，大脑死了无数的脑细胞，它想要休息，否则它会过载超负荷地脑死亡。按照生命公式，我的健康严重拉低了总评分，我要死了，我会死。</p>

“卡卡。”</p>

卡卡深吸口气。“我……我来了。”他又开始往上，但是速度越来越慢，攀了十级，他的手再也无力握住，痉挛着颤栗。</p>

“卡卡。”</p>

是织亡的声音，可是卡卡无法再回应他了，他累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p>

“卡卡，你不要死。”</p>

卡卡趴在阶梯上，手掌朝上，一动不动。</p>

“卡卡？卡卡，卡卡……对不起，卡卡，都是我的错，害死了你。”</p>

对不起？不应该由你来说，而应该由死神、涂晓、伯颜和飘摇，这些鼠辈，这些鼠辈……</p>

耳边忽然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地喊：“殿下，殿下……”</p>

是风孢子族！卡卡听出了风飞扬的声音。他们怎么在这里？</p>

他努力睁开眼帘一角，看见风孢子族手拉着手连成一条线，附在阶梯上，风飞扬的手掌只有卡卡的食指大，他拉着卡卡的手，接力一样把卡卡往上拉。“殿下，我们帮你，兄弟们，用力啊，一，二，三……”</p>

卡卡心里涌出阵阵的暖流，我不会死，我不会了。他配合着风孢子族再度朝上攀，终于攀到最高点，摔着滚到织亡身边。“王子！”</p>

织亡面无人色，脸白地简直就是一张纸，瘦得连皮包骨都突出来，惨不忍睹。卡卡见他模样，气得一口血呛在喉咙里。</p>

织亡沙哑着声音：“卡卡，你怎么样？”</p>

“我没事，我救你出去，王子，我会帮你报仇，我把那些鼠辈一个个全宰了。”卡卡扶着织亡，想背起他，哪知伤势过重，脚步踉跄，两个人摔在一起，织亡痛得嘶声尖叫。</p>

卡卡摔在聚焦之虹边，呼呼喘气。他盯着聚焦之虹，看见黑色的煞魔在里面涌动想要钻出。</p>

卡卡，卡卡，打碎它，放我出来。是惧之煞的声音，他正在催促卡卡。</p>

卡卡抓紧不知火剑，借着不知火剑下落的力道，砍在聚焦之虹上。聚焦之虹砰地碎开，有黑色的煞气——浓烈到令人窒息的煞气蜂拥而出，扑向卡卡和织亡。卡卡被冲地仰面摔倒，有要憋死的感觉。惧之煞同时扑向织亡，从他的七窍里想钻进织亡的身体。</p>

“啊！”织亡发出恐惧到发疯的尖叫，在地上翻滚撕扯。“卡……卡……”</p>

“惧之煞，别乱来，不许乱来！”卡卡大吼着扑过去，挡在织亡前面，随后而来的惧之煞于是争先恐后哈哈大笑地冲进卡卡身体，在血管里奔腾，想要冲破他的血管和内脏大脑。他要杀我？</p>

巨大的恐惧突如其来，强烈到连卡卡这样的人都有要疯掉的冲动。他看见恐惧幻象一遍又一遍重复上演：妃妃跳着死亡舞蹈，在烈火中挥刀割向自己的喉咙，鲜血玫瑰一样盛开在雪白中，妃妃燃油一样焚烧在自我制造的墓地里……</p>

不要，不要，师父不要死……</p>

不，这是假象，是骗局，死亡都是假象！妃妃是自杀不了的！</p>

“惧之煞！”卡卡大喊一声，然后恐惧潮水般褪去，飞快消失，惧之煞安静地潜伏在他血管里，和狂之煞一起共存。力气恢复了一点。</p>

“织亡，我带你出去。”卡卡说。他的脚这时踢到了聚焦之虹的碎片。碎片忽然重新排列组合，变成了一张大型的折叠羊皮纸。这是什么，卡卡奇怪地看了一眼，然后不理它。卡卡现在只想带织亡离开这个危险的镜世界。</p>

可是，出口在哪里？卡卡环视四周，一片混沌，没有任何地方像是有出口的迹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