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叶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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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企图是什么？”</p>

“当然是毁灭双子座，血星族以毁灭为荣。”眼睛愤恨地充血，“当初十二宫加诸于我们的，我们要十倍偿还，血腥的代价不会有终点！听语气你也是双子座的人？不，不是，你没有双子座的星座图。滚蛋吧，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得留下你背后的美女，我要尝尝她的滋味。”</p>

“她是我的朋友，不可能让你染指。”卡卡说，“滚出双子座，召唤师，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该来。”</p>

“是吗？那就先来玩个游戏好了。爆！”</p>

一束天火在卡卡头顶爆裂，狮鹫受到惊吓，翻身时把冰女掀了下去。然后刮来一阵龙卷风，卷着冰女不知所踪。卡卡抓住狮鹫头顶翎羽稳住它，只听到一声“公子”传自骨堆。他立刻闪烁到骨堆边，封锁空间，龙卷风毁灭显出风形，卡卡探手伸进龙卷风抓住冰女拖了出来。忽然呜呜地鬼哭狼嚎声四处蔓延，骨堆活了，化作无数的红色骷髅摇摆他们可笑的身体扑向卡卡。赤色天灾，天空火红一片，数不尽的天火被召唤师施法召唤。</p>

一只骷髅嘎吱作响的白骨手抓住冰女的脚踝，冰女失声尖叫，卡卡一脚踩碎它，“万杀无影术！”毁灭咒顷刻毁灭骨堆，杀死一片片的骷髅。</p>

“头上，头上——”冰女尖叫着提醒。天火几乎落到要烧毁她的乌黑长发。</p>

“电擎雷界！”闪电盾保护住冰女，然后闪电蔓延到四周冲杀过来的风元素身上，闪电中夹杂的惧之煞光环令风元素们束手束脚。卡卡冲进去，不知火剑纵横交错，转眼间一地的白骨和元素灰烬。</p>

“出来，鼠辈！”卡卡指着那双血红的眼睛，“出来让我打碎你的骨头！”</p>

“游戏还未结束呢。”</p>

尖利的指甲刺到卡卡脖子前，卡卡及时地抓住冰女的手，冷冰冰僵硬地像石头。</p>

“冰女，你——”</p>

冰女风筝一样飘远，她的手勾出兰花指，有雪花在指尖飞舞，雪花变成一颗颗的钻石射向卡卡，她的姿势僵硬不流畅——她被控制了，有一根、两根或者许多根看不见的线条在连接眼睛和冰女。</p>

“你不是召唤师，你是一个傀儡师！”卡卡喊。</p>

“不，我是一个索命师！”</p>

有十根银线从冰女的十指射出去，从每一个方向攻击卡卡。卡卡抓住一根线，手指立刻剧痛，银线竟锋利无边。“闪耀灰烬！”卡卡的身体化成灰烬消失，躲过十方攻击。</p>

“嗯？躲到那里去了？”眼睛眨动着搜寻卡卡。“这里！”</p>

冰女立刻转身，但是卡卡已经转到她后背，扬起不知火剑斩在半空，似乎斩到了某种东西，是操控冰女的隐形的线。卡卡虽然看不见它们，但是无疑它们隐身在冰女后背，现在被卡卡斩断。冰女愣了愣，软软地倒地。</p>

“你可躲不了了！”眼睛说，“灭言闪杀术！”</p>

击杀咒从眼眸中射出两束，同时轰击在卡卡胸前。卡卡僵硬一秒，身体化成青烟。</p>

是幻影！眼睛吃惊地想隐遁，卡卡的真身已经闪烁到眼睛边，对准巨大的眼珠，不知火剑捅了进去。鲜血激射，眼睛轰然爆裂，可是——破碎的眼睛开始不规则地拉伸，蜘蛛网一样攀附在天空，红色流满了卡卡的视线，那些殷红的红色血珠像无数双眼睛挂在天幕上，诡秘又凶险邪恶。</p>

这是什么样的妖怪？卡卡正思索时，遥看见有东西从临近的天空飞过，他立刻跳进峡谷的嶙峋角落，“隐身术！”</p>

有两个人驾着葫芦糖仙从天而降，卡卡看见其中一个衣服上双胞胎的标记，以及双胞胎中间托举的一颗海蓝石。一颗海蓝石，这是男爵的标记。这个人，是男爵。</p>

男爵帅得一塌糊涂，当他的侧脸线条和柔和月光交相辉映时，让人不自禁地误以为他就是月神的化身。他站在漂浮的葫芦糖仙上，手持蓝色魔杖对准攀附天空的血珠——卡卡吃惊地看到——血珠被魔杖顶端的蓝宝石吸收殆尽。</p>

这是什么诡异魔法？血珠们是召唤师的化身，而魔杖能把一个化身吸收？</p>

男爵正要回到葫芦时，瞟见地上的冰女，他轻飘飘地跳下葫芦落到地上，捏了捏冰女的脸蛋。卡卡注视着他那双手，而冰女在异性的触碰下醒转。她疑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男人颠倒众生地露齿一笑，摩擦她的脸庞，大拇指在她唇间拨动。冰女立刻后退想逃，男爵忽地按住冰女，有蓝光罩在她头顶，男爵的另一只手滑进冰女的上衣。</p>

冰女发出惊惧到令天空也要流泪的尖叫，卡卡立刻抬起手，三闪术在手指间跳跃，只要他敢再往下一寸——</p>

“大人，该离开了，侯爵还在等您。”他的随从开口说。男爵不耐烦地收回手，好看却邪恶的眼眸盯着冰女就像看着一件私有物品：“美女，我记住你了，你是我的奴隶了，我在你身上——种下了种子。下次见面，为我暖床。不要试图逃离我的手掌心，我叶良辰最喜欢对自以为是的人出手。”</p>

直到男爵离开，冰女仍然处在失神中。卡卡撤掉隐身术，“喂，冰女？”</p>

“我爱上他了。”冰女一字字地说。</p>

“你在开玩笑？”</p>

可冰女的表情一本正经。“我说我爱上他了，很奇怪吗？他帅气，酷我，多金，男神中的男神，我要去找他，我要嫁给他。你放我走好不好？不要破坏我的幸福。”</p>

真是脑残女。“我从来不想和傻逼为伍，因为傻逼会用他丰富的经验打败我，然后把我的智商拉低到和他一样的水平。一个月的约定就此取消，你滚吧。”卡卡嫌恶地幻影移形，飞出峡谷时，忽然想起妃妃，万一冰女无巧不巧地见过妃妃呢？</p>

他恼恨地又原路返回，正要开口叫时，忽地怔住——冰女蹲在峡谷边一个水潭里，拼命地捧水擦洗脸颊，正是被男爵触碰过的左脸颊，因为用力过度她的脸被摩擦地几乎掉皮出血；她拔出匕首在地上写下字，卡卡远远地依稀看见似乎是叶良辰三字，然后冰女以要刺穿北河四星的气势凶狠地刺下去，不停地刺，直到地面被刺得千疮百孔。她丢下匕首倒在地上呜呜地哭，像失去双亲的北极熊。</p>

“喂，怎么了，死了爹妈吗？”卡卡大声说，边走过去。</p>

“你才死了爹妈，你自己死了爹妈，就巴不得全世界人都没有爹妈——喂，干什么？放开我！”</p>

“我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妃妃的女人？”</p>

冰女一边疯狂地撕咬卡卡一边嘶喊：“见过见过，被轮到死了，然后又被乱刀分尸——”</p>

卡卡愤怒地猛力一推，冰女翻滚着摔进水潭里。“救我！”冰女起起伏伏地挣扎，卡卡急忙把她拉上岸，还未来得及说话，猛地胸口一痛，一把匕首插在胸膛，鲜血顺着匕首滴落进水潭化成不敢相信的红。</p>

兴奋、恐惧、疯狂、邪恶爬满冰女天使般的脸孔，“杀死你了，杀死你了，叫你欺负我！”</p>

当她发现卡卡还未倒下时，拔出匕首再次用力刺了进去。卡卡有些眩晕，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暗算？冰女发现卡卡竟还能站着，拔出匕首刚想再刺一次，忽地看见卡卡凶神恶煞的眼睛，想起来卡卡毁灭天火时的英姿，忽地扭头就逃。</p>

又杀了一个，又杀了一个，我该往哪里逃？冰女慌不择路，她看不见天上的红色魔云如影随形地跟着她，她忘记叶良辰说过在她身上种下的种子，天上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她跑过草原钻出丛林，而这时淅沥小雨已经变成瓢泼风暴，在电闪雷鸣中，冰女遥遥看见雾霭云深的仙山上一座寂静的别墅城堡。乍一见这城堡，冰女心里一跳，仿佛看见一个魔神在朝她诱惑地招手。冰女迟疑一会，湿透的身体终受不了雨水的打击，冲到城堡边，翻过钢铁院墙，她刚一敲大门，大门忽地自动开了。</p>

从里面，冲出一股温暖的气流，诱惑的冰女立刻钻了进去。</p>

她立刻就被里面的富丽堂皇所吸引——长明灯每五步一点缀，室内亮堂胜白昼；紫罗兰色的天花板温和高雅，楼梯和房间弯曲折叠，带着古典魔式的构造。冰女一时被吸引，她嗅见扑鼻香味，看见宽大的餐桌上摆满美味，她饥肠辘辘地冲过去，喊了两声发现无人应答，于是抓起一只烧鸡狼吞虎咽。</p>

“嘿，美女，重逢地真是快呢。”</p>

啪，烧鸡掉在地上，冰女惊恐地转身冲向城堡大门，但是——叶良辰男爵已经鬼一样飘到门口，抓住她手腕，而后压着她按倒。</p>

“闯进我的领地，还偷窃我的食物，你是否该拿点东西补偿。”</p>

绝望拍打冰女内心，她想起草原上她的第一次杀人，那是她逝去的童真；想起在峡谷第二次杀死卡卡，那是——想到卡卡，她幡然后悔，至少，卡卡不曾害我性命。</p>

但是叶良辰这家伙该死！报仇总是要付出代价，如果能杀死他，那我的牺牲……</p>

“不要，饶了我吧。”冰女假意地哀求说。</p>

“有恶魔会放过仙女的吗？你大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叶良辰邪恶地把嘴唇贴近冰女的耳垂，“我让你见识一下，你就会知道害怕是多么美妙的滋味。”</p>

长明灯忽然熄灭，飘渺的烟似在召唤厉鬼；紫罗兰的天花板变成一张张鬼脸，尖牙血嘴；楼梯化作根根锁链，房间里滚出一颗颗的骷髅头一直滚到冰女脚边。冰女一刹那感觉心脏急剧缩放几近破裂，巨大的恐惧如潮水卷向她，拍得她麻木僵硬。</p>

城堡，突然变成鬼蜮。</p>

叶良辰可恶的嘴贴近她脖颈亲吻，手抓住她的衣襟要撕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