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话 堕落的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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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方丈怒喝道，声如雷霆，须眉皆张，恐怖的气势如深渊一般，压得老和尚喘不过气来。</p>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不一定是坏事，或许我们能得到一个史上最强傀儡也说不定呢？”老和尚连忙跪了下来，恭敬地说道。</p>

方丈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明天带他来见我，在这里，我就是如来。管他什么佛子，都是我的臣民。”</p>

老和尚趴伏着，直到方丈走远，他才松了一口气，苦笑道：“这哪里是少林寺，这里简直是佛国啊！”</p>

直到早上，张月身上的异象才平静下来，他还是那张呆板的脸，像机器人一样，做着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简单地洗漱，吃早饭之后便是晨练了。</p>

不过今天总算有些不同。当张月刚扎好马步，准备挥拳时，老和尚叫住了他，“你跟我来。”张月没有多言，在这里每个犯人都不会反抗。哪怕让他们自杀，他们或许也会闭着眼漠然地接受。</p>

张月在老和尚慢慢地跟着，步履把控的很好，始终保持着一个身位的距离，这已经成了习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在老和尚看来，这种精密到毫厘的计算，和被程序编码控制的机器人没有区别。</p>

“方丈，人，我带来了。”老和尚站在门前，恭敬地弯下了腰。看到老和尚弯腰，张月第一个反应便是跪下，这是等级的秩序。</p>

禅房里，方丈擦拭着他的金禅杖，淡然道：“进来。”</p>

言语间，透露着不容反抗的威严。</p>

张月刚跨过门槛，还未站稳，方丈那刀锋般的目光便望了过来。张月毫无知觉，只是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迅速跪伏在地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p>

方丈眯了眯眼睛，灵魂力化作一双手，将张月的外表一点一点地剥开，直到那最深处的灵魂和内心裸露出来，当他看到那灿烂的金晶，才满意地笑了笑，“当世灵魂力第一人，也不过如此嘛！”</p>

整个过程，只有几分钟，但一旁的老和尚仿佛熬过了一个世纪。方才方丈的灵魂波动可是没有一点收敛的打算，那恐怖的威压让老和尚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抖，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让他弯下了佝偻的妖，头更是恨不得埋进地里。</p>

张月被带走了，依旧没有表情，但老和尚却如蒙大赦。</p>

从这一天起，张月的生活就变得简单多了，连宿舍都不用回，只需待在佛塔里，终日听佛经，抄佛经。古佛青灯，倒有几分禅意。</p>

武倥还是会在晚上到张月宿舍门前扫地，可是再也没有等到他了。坚持了一个多月，武倥似乎也放弃了，终日流连在佛门前，挥舞着一把像老太婆烂牙似的扫帚清扫着满地的落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扫完。</p>

……</p>

镜司，小湖上，小舟轻荡，颜夕抱着青伞立在船头，向远方眺望。一年过去了，时间在她脸上仿佛永远留不下痕迹，她还是那一壶茶，清新悠远，只是那眸子间多了几分寂寥，让这杯茶平添了几分苦涩。</p>

她已经快一年没有上过这船了，没有张月在，划船这么惬意的事情也显得无聊了。</p>

奶妈站在阳台，静静地看着她，老黑站在一旁，搂着奶妈的腰肢，平日话痨的他，现在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只有嘴里叼着的烟在静静地燃烧。</p>

许久，老黑才掐灭了烟，长叹一声，“你说，要真是关上个百年，小夕能缓过来吗？”</p>

奶妈摇了摇头，也是满脸的无奈，“她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呆月算是很难得的一个了，只可惜，呆月走上了他最不喜欢的路。如果他们都只是普通人，或许会是很好的朋友。”</p>

“朋友？”老黑有些懵。</p>

看着老黑惊讶的表情，奶妈更疑惑，“我说错了吗？”</p>

老黑抓了抓头发，说道：“你见过这么暧昧的朋友？很明显，他们两个有一腿啊！”</p>

没想到，奶妈却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一样的，他们彼此太熟悉了，他们之间绝对不是爱情，但却不输于爱情，很难去解释，但我相信，张月没有爱过小夕，小夕也没有。我总觉得，小夕心里有另一个比张月更重要的人。”</p>

说着，奶妈的目光落在了颜夕手里的青伞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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