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没有影子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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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不过，说的很有道理，我也带有铁锹，把石碑给挖出来，并不是啥难事。</p>

这西坡都是黄土，没啥大树，好挖，所以，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把石碑给挖了出来。</p>

青石石碑，也就只有不到二尺那么高，清理掉上边的泥土之后，渐渐地看清楚了上边的文字，还是小篆书。</p>

土厚添福祉，地灵益世人。</p>

供奉……</p>

下边的字竟然被人用啥东西给凿掉了，还凿的特别彻底，根本分辨不出下边到底是啥字。</p>

当然，从这里也能够看出来一些信息的，至少，能够断定这根本不是墓碑，应该算是一个神位，不然也不会用“供奉”二字，没准以前这里还是个庙，那老头是个庙祝啥的？</p>

林曼曼拿出手机咔嚓了好几下，都是黑屏，啥都照不出来。</p>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坏了，搁手上啪啪啪的拍，我拿过来试了下，也是试了好几次，才把那石碑给照了下来。</p>

我心说，难道那老头就在附近，他不想让我们照？</p>

可是瞅了几圈，自然也没见着他，他是鬼，我估计他白天也不会出来。然后，我就把青石石碑小心翼翼地竖起来，立好，把旁边的土给踩瓷实了，以防石碑再倒。</p>

其实，今天出来，我还有一个想法。</p>

我妈的坟地离这儿不远，就隔了一道小土坡，我想过去好好查查，看能不能有啥线索，妈的坟不能就那么一直空着。</p>

那天过来太仓促，没仔细看，这次过来一看，的确是有蹊跷的。</p>

棺材说是被挖走的，其实，也不太像是被挖走的，坟地周围也没有翻出来的新土，周围也没有脚印，可是坟就是剩下了一个坑，她的棺材就是那么离奇的不见了。</p>

我原先想着，可能是塌陷进去了，也跳到墓坑里仔细地瞅了瞅，下边也不像是空的，很奇怪。</p>

也没有别的线索了，我们就回去了，直接去找了老烟杆，我觉得那石碑上的东西，他应该能看出一些门道。</p>

老烟杆从屋里出来，也是一脸疲惫，抬头往天上瞅了瞅说：“咦，都快晌午了，咋还有星星呢？”</p>

我一愣，这话爷爷清早那会儿也说过，可是，太阳当空很刺眼，连一朵云的没有，更不要说星星了，这不莫名其妙吗？</p>

我也没想太多，就给他看了林曼曼手机上的那张石碑的照片，他看了一阵子，欲言又止地说：“土厚添福祉，地灵益世人，这应该是……”</p>

“是啥？”我急切地问。</p>

“这……这应该是土地庙的庙词，但是……”老烟杆说这个的时候还有些犹豫。</p>

“土……土地爷？”林曼曼惊讶地问，说实话，不只是他，还有我也不太相信，难道那个催命的老头是个土地爷？还真有土地爷这一说？</p>

“不过……也不太对啊，供奉下边的这几个字都给弄掉了，这是咋回事？”老烟杆深深地抽了一口烟，好像在仔细地想着啥，等了一阵，他继续说：“凭那老头的实力，我敢断定，他绝对不是土地爷那么简单！阳娃，我交代你的事，都认真办了吗？”。</p>

“办了，贡品，烧香，还有纸钱，一样都没少。”我回答道。</p>

“那就好！那就好！”他若有所思地说着，说实话，我感觉他和我爷爷状态有点儿像，有些失神，无精打采的样子。</p>

他俩这到底是咋了？</p>

我下意识往老烟杆脚底下瞅了一眼，但他已经走到了旁边的杨树荫底下，他蹲下来，跟我说：“对了，阳娃，今儿个一早，我瞅见王建国一个人出了村，我琢磨着他可能是出去找人了。你要是没啥事就别出去瞎转悠，王建国醒了不是啥好事，他肯定不会念你的好，只会记住你害了他家二丫，二丫到现在还没有弄灵堂，就说明他有打算，你可得小心点！”</p>

“这人也太大胆了吧，我们所里都已经结了案，张阳他不是凶手！不行，要不这样，我再去调几个人……”林曼曼气呼呼地说。</p>

“林警官，咱们知道阳娃不是凶手，但是王建国不那么看的，他那种人不讲理，别人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还有，这事儿也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不是人多就能够解决的。”老烟杆嘬着烟嘴说。</p>

“那怎么办，就让张阳等死？”林曼曼反问，情绪甚至有些激动。</p>

我们说话的时候，小甜一直抓住我的手，脸上的表情有些慌张，也不知道她这是咋了。</p>

老烟杆叹了口气，吐了口烟，想了一阵子说：“唉，这都怪我学的浅啊，救不了你啊。要不这样，阳娃，今儿个晚上你要是碰见着那个老头，你就给他磕头！”</p>

“磕头，求他救我，还是求他放过我？”我疑惑。</p>

孙玉梅当时也给老头磕了头，老头可没有饶过她。</p>

“都不是，咱还不知道王建国要干啥，也不用自己吓自己，真有啥事，我拼了这把老骨头，没准也能应承下来。我叫你磕头，是别的事，是天大的事！”他说到最后的时候站了起来，那表情很认真。</p>

“啥天大的事？”我问。</p>

“我跟你爷爷商量过了，叫你给他磕头，讨好他，是想让你求他当你师父。你的事已经压不住了，我对付个鬼上身都差点儿把命搁那儿，要是那些想害你的人再弄出啥幺蛾子，我怕是护不了你啊！你求他，要是他答应了，你就是他的徒弟，徒弟有难，我相信他一个做师父的肯定不会不管，也更不会再来催你的命，你懂不？”老烟杆细细地说道。</p>

其实这时候我才算是想明白，老烟杆和我爷爷肯定早有这个打算，让我去给那老头烧香上供讨好他，其实就是这个目的。</p>

只是，这种方法能行吗？</p>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黑狗在我家外头哭的事，我就问：“杨爷爷，昨儿个晚上……黑狗的事，你知道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