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双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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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音感觉到自己的大腿有些打颤，她伸手按了按肌肉，深吸口气这才说出话来。</p>

“你是……谁？”</p>

香川飞鸟看都没看何轻音，兀自盯着地面喃喃自语：“唉，要一击全中才行，现在是不是早了点？”</p>

何轻音想起那些因七夜集团死去的人，项浩然、林轻心、米乐、莫恒、真正的莫若曦……等等等等。内心的恐惧被愤怒取代，她忍不住向前几步，抓住香川飞鸟的手臂厉声质问：“你是不是boss？七夜集团的大boss?”</p>

香川飞鸟终于将目光放在何轻音脸上，但何轻音的影像似乎并没有投射进他的瞳孔中。</p>

沉默，不语。</p>

“别以为假装神经病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何轻音一把推开香川飞鸟，愤怒的情绪让她的眼角溢出几颗泪珠。</p>

马队长走过来打量了几眼香川飞鸟，随即小声对何轻音说：“这个人此刻与刚才的神态也差距太大了，不会是……那个双重人格吧？”</p>

“我看他就是装的！”何轻音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起对方作为香川飞鸟时的样子，确实，两个不同身份给人的感觉差距太大，并不像是装出来的。</p>

方才假扮观众的青年都是香港警察，白夜因为刚完成手术无法下床，所以今日联合行动的队长是方坤警官。警察们已经控制了广场，方警官与陈曦走过来，正打算将这位重量级罪犯押上警车带走。</p>

大家都以为事件告以段落，没想到香川飞鸟却突然开口：“知道‘镇魂曲’么？”</p>

其他人不明白这是何意，何轻音与方坤等少数了解内幕的却吃惊得停下脚步。</p>

“你打算老实交代？”方警官擦了擦头上的热汗追问。</p>

“你们不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坏掉了吗？”香川飞鸟空洞地念叨着近似于理想的话：“想要迎来真正的公平与公正，必须毁灭它、重塑它。”</p>

“你不会是想要利用‘镇魂曲’来毁灭世界吧？”何轻音确定了一个事实，这位boss的精神绝对不正常！</p>

此时广场上洁白的和平鸽欢快地飞过，香川飞鸟的眼神随着鸽子慢慢移动，最后落于广场中心的雕像上。</p>

“是想在法庭上审判我？还是想在这里释放‘镇魂曲’？”香川飞鸟给出了一道艰难的选择题。</p>

何轻音震惊地抬头，雕像顶端一头黑发飞扬，殷红的舌头如毒蛇之信，正是杀手寒非在阴森地向她招手。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寒非另外那只手上，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似乎他是握着一支蓝色试管。</p>

自从镇魂曲被七夜集团夺走，何轻音与白夜等人曾经调查过这种病毒的性质，可并未有相关资料记载。他们找到专家分析过变种前的成分，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种可以通过食物、空气、血液等任何途径传播的病毒。</p>

如果眼前的试管真的是镇魂曲，那么只要寒非将它扔下来砸碎，别说是广场上的游客们，以这病毒传播的速度来看，很快整个城市将再次沦为疫区。这一次，是根本没有疫苗的……</p>

“你快叫寒非住手！”何轻音飞速跳到香川飞鸟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寒非要是不下来，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p>

香川飞鸟毫无兴致地扫了一眼海平面，还是那副空虚绝望的腔调：“生死循环，总有轮回。今日我吃鱼，明日它吃我，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