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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听了，十分高兴，满面笑容。</p>
“这么一大笔钱，花的时候还真有点儿肉疼，不过这东西的价值一估量，那真是太舒服了！”老周说道，“只让你捡了一件砚台，似乎还不够啊！”</p>
“哎哟，你太大方了！”余耀大笑，“要不再加点儿？”</p>
老周连连摆手，“开玩笑你也当真可不行。”</p>
“其实是我有件事儿想问问你。”</p>
“这个可以有。”</p>
“最近，刘大头好像得了一幅画。”</p>
“刘大头？”老周一听，“怎么？截了你的胡？”</p>
“你太高看他了。”余耀解释，“这是一幅高仿。”</p>
“谁的？”</p>
“唐伯虎。”</p>
“嗐，唐伯虎的高仿都烂大街了，你应该不会想要吧？”</p>
“是有个朋友不小心出手了，现在想收回来。”</p>
“那就不是江州的了？不然我应该认识啊！”</p>
“你确实不认识，说来话长。不过，这个忙我虽然是可帮可不帮，但这幅画也不是普通高仿。”</p>
“有什么特殊的地方？”</p>
“没落唐寅的款儿，落了项元汴天籁阁的收藏题款。”</p>
老周想了想，“就算这样，你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兴趣。不会还是因为刘大头吧？”</p>
“你想多了，刘大头现在还引不起我的重视。”余耀听老周这么问，就知道他还没听说这事儿，“你既然不知道，我就再打听打听。”</p>
“你这算多管闲事么？”</p>
“算。”</p>
“那好，我既然听你说了，也管管。”老周说着，掏出了手机，拨了出去。</p>
余耀本以为老周会找人打听下，没想到他直接给刘大头打过去了。</p>
老周寒暄了几句，便转到画上了，说是有客户最近在找明四家的画。唐伯虎是明四家之一，老周总不能上来就说唐伯虎。</p>
而且后来刘大头提起唐伯虎，老周还假意嫌弃了两句，说了高仿遍地之类的。</p>
两人聊了足有十分钟，期间夹杂着互相吹捧的恭维话和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废话，实质性内容只有几句。</p>
挂了电话，老周点了一支烟，“他要一百万！”</p>
“好家伙，两万收的，他还真敢要。”</p>
“你又不是第一天在古玩行里混，他就是要一千万不也正常么？”老周应道，“这个价儿，估计能砍一半，但是再往下应该砍不动了。”</p>
“肯定不能这个价儿收回来。”</p>
“那你且得好好想辙。”</p>
余耀点点头，“你刚才拖他了是吧？”</p>
“嗯，我说两天之内去看看。”</p>
“好。”</p>
老周这个人，不该多问的从来不问，余耀说到这儿，老周立即便转了话题。</p>
又聊了几句，老周来了电话，有点儿事儿便先告辞了。</p>
余耀随后给沈歌打电话，想找她一起吃晚饭，结果沈歌晚上也有事儿。</p>
刚挂电话，濮杰风风火火来了，一进来就问：想好去哪里吃了吗？</p>
余耀不由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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