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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p>
又是一口老血从秦大爷的嘴中喷涌而出。</p>
在这之后,已经完全脱力的他,是真的笑不出声了。</p>
外表没笑,但他的心里,仍然在狂笑着。</p>
秦大爷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特么!哈哈哈!老子总算知道笑到吐血是啥意思了!哈哈哈……”</p>
陈伯没有再搭理秦大爷。</p>
他继续说着他刚才被打断没说完的话。</p>
“五十年时间,修为进步到如此程度,在我族之中,已经是佼佼者了,甚至,比当年的我还要快上许多。”</p>
“只可惜,你走得终究不是正道,不会有结果的。”</p>
从两人面对面以来,赤一直都是一副冰山模样,但在陈伯的这两句话说完之后,它的眼睛里显露出了异样的情绪。</p>
那是一种交织着不甘与愤怒的情绪。</p>
“这些话,你之前已经讲过。”</p>
“什么是正道?我们是妖!”</p>
“妖!就应该吃人!可从那些存在出现之后……他们打着平衡的旗子,却反而让妖变成受制于人的情况!”</p>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们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人类从来都只是我们豢养的食物而已!”</p>
“什么是正道?向食物低头?或者是……像你这样去琢磨着如何成为食物?”</p>
“正道?正道是应该拿回属于妖的话语权,而不是……像你一样窝囊地跪着趴着去舔那些存在!”</p>
赤笑了起来。</p>
“陈伯,突然有点想笑,因为我想起人类,不……你们人类的一句话。”</p>
“答应我,不要做舔狗,好吗?”</p>
赤的笑声十分尖锐,从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它的笑就一直没有停下来。</p>
它竭力癫狂地在笑。</p>
似是笑着陈伯,又像是笑着自己。</p>
没人知道它到底在笑什么。</p>
陈伯打断了赤的笑声。</p>
“容我说一句,我仍然是妖,尚未成人。”</p>
停顿一下的赤笑得更加变本加厉了:“做舔狗人家都不让你做……哈哈哈哈!”</p>
陈伯没有再次出声,他的表情也并未因为突然癫狂起来的赤而出现任何变化。</p>
他很平静。</p>
平静地等待着。</p>
也许是陈伯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是某种情绪的宣泄已经结束,赤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但它的语气里仍有笑意。</p>
“尚未成人,但……你却救下这个人类,挡在这里,应该也是准备劝我放弃继续朝执夜局发起进攻?”</p>
“妖奸是正道吗?”</p>
陈伯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稳重低沉:“正道,是平衡,无论如何,维稳最重要。”</p>
“我不要这狗屁正道!”赤的情绪激动起来:“说吧!你想干什么?是击杀你曾经的义弟?还是活捉你的义弟,去送给你的主子们记上一功方便以后让你成人?”</p>
“如果是这些,请你不用再说,直接开始便是!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绝不是你的对手……半步妖尊的我,却无法参透你如今的境界,这说明……你已经超脱于妖尊境之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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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明天开始补更,今天更完后欠28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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