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显身手 鸿城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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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咱们到了。”杨秋忽然在一处大宅门前停住脚步，说话的时候悄悄的看了一眼林纪。后者全副心神都在林帆身上，并没有对眼前的地方做出什么反应。</p>

门口小厮迎上来，把他们几个人迎进门里，兜兜转转走了一圈，最后进了一处大院。说是院子其实也并不恰当，只是一座小山被圈在了府里，环翠一圈，缓山流水，上有一处高台，其下宴席大摆，已经有着很多人落座在其中。</p>

“咱们不是去钟楼吗？”林帆问道。</p>

“不去，那是城中百姓的事情。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一决胜负。”杨秋小声和他说，脸上的神情越发冷硬，竟然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p>

“你把这颗丹药含在嘴里。”刚刚上了山，林纪便偷偷塞给林帆一颗丹药，指腹大小，表面圆润，说不出的温和味道。林帆自然不肯收，林纪低声道，“此处本是我林家旧宅，此山有暗花，花有毒，非此药不能解。”</p>

“那他们怎么办？”林帆第一个想到了杨秋。</p>

“无妨。此毒并不致命，去了别处自然会好。只是我不想让这老家伙如愿，他想毒全部人，我偏偏就要带着你无事。”</p>

林帆迟疑，他其实还是有些信不过林纪。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好，而且还是这么的好。</p>

“你剑可名笼沙？”</p>

林纪语出惊人。</p>

“你识得？”</p>

“那便没错。你乃是我旧识之子，我帮你无需多问？”</p>

林帆心中悻悻，但林纪确实认出了笼沙，这已经做不得假。说是故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父亲。他想了一瞬，便决定还是信，不是信他，是信父亲当年交友的眼光。</p>

他其实是想隐瞒推脱的，但看到林纪的那张脸，那双眼睛，饱经风霜可依旧透着一种热忱，他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p>

那山名为小明山，只因山中被值满小明花，粉色的花早春便开，洋洋洒洒充斥了一片，其间几条石子小路也隐隐约约。一路向上便到了山顶平亭处，亭内布置了七八个座位，美酒珍馐样样俱全，而亭外高高支起了一出平台，四处高杆上红色飘然，显然就是他们早已准备好的相争之地。</p>

亭下已经坐了一个少年，白衣乌发，背对着众人独饮独酌，似乎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p>

而与杨秋一行人相似的队伍都聚拢在亭下，粗略看来竟然也有双十之众。林帆心道，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鸿城即使没落，也是能掀起一番风浪的。</p>

距亭子最近的是个四十又几的男人，他也是一身白衣，不过绣了许多暗纹，腰间玉坠隐隐暗光，林帆第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块上好的玉石田。古书记载，玉石成田，小而光暗。此物异常珍贵，更不要提一块可以雕琢成配饰。</p>

男人向着少年行礼，低声说了几句。少年背着对点点头，也不言语。男人便转了身面向众人朗声道：“前几日夏家传信，要我们鸿城择一族为首，前往凤落山玄天宫参与术师大会。上一次鸿城因故错过，此次必要让全天下看看，鸿城还是往日鸿城。此番明月公子前来，便是为了监督此事……”</p>

男人在前面滔滔不绝。杨秋有些不耐烦的哼了一声，道：“什么规矩早点说吧，打完还要准备准备寻花宴，忙得很。”</p>

忽然被打断，男人冷冷的瞪了杨秋一眼，随即道：“我们今日规矩就是守擂，最后不倒之人便是最后的赢家，并余下人，奉鸿城名。既然秋风寨急不可耐，不如先做此次擂主。”</p>

杨秋嘿然冷笑道：“何必如此麻烦，抓阄决定就是了。”</p>

“秋风寨莫不是怕了？！也是，谁都知道你寨中无术师，若是让你们去那术师大会，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杨秋不远处一大汉冷不丁嘲道。大有逼杨秋相应之意。</p>

可杨秋却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接着又道：“此番来人少说二十，小林家主只备八人之位是何用意？”</p>

“是我的意思。”那一直不开口的白衣少年忽然道，“江湖有八大家族。鸿城也需要八位能干者相互辅佐。守擂过三巡者皆可来此上座，最后再由这八人中寻出城主。如此一来，诸位也不会再有异议了吧？”</p>

少年声音听起来年轻，说话倒是老气横秋又傲气十足。林帆远远瞧着，有些不喜。</p>

不过那明月公子的名头似乎还算响亮，除了寥寥几处外都起了些附和声。</p>

此时林纪忽然向前一步跨出，不待众人发问，便已经飞身上了擂台，稳稳当当落在擂台上，道：“林某不才，守林家几十年，日日往来皆为林家。如今林家已去，林某还想再为林家再尽一份心力。第一擂便由林某开始吧。”</p>

林纪一上台，台下争吵声便消失的干干净净。片刻寂静后，那小林家的家主陪笑道：“林先生太客气了。这鸿城中后生中哪有人能在您手下走过三招，您若是想上座便自请了就是，何必折腾这些小辈。”</p>

他语气用的客气，话却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林纪也不与他计较，负着手稳稳当当道：“来吧。若三炷香内无人挑战，也莫要言林某胜之不武。”</p>

三炷香时间也是太久，有几处骚动片刻，果然踢出来一个不成样子的，比划着上了台，又狼狈不堪的滚了下去。</p>

从始至终林纪目不斜视，从未将那些人放在眼里。等第三个人也滚下去了，他便施施然又跳下来，道：“承让。”</p>

他拍了拍林帆肩膀，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眼神意味不言而喻。</p>

林帆皱眉，他并不想掺和进这里的事情。虽然已经答应杨秋，但到时候想法脱身交托就是。可这林纪的意思，分明没有这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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