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用之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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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微微错愕。</p>

“不仅如此，”独眼首领低沉道，凝视着少女的表情，他从中捕捉到了自己逃生的一线希望，“像你这样前途无量的强者，我很是钦佩。我发誓，我愿意终生追随你……为你身边一随从、一仆人。”</p>

在首领看来，最初和自己交手的维多利娅，和眼前这个打落自己兵器的维多利娅，似乎并非同一人格。另一个维多利娅不愿意放过自己，不代表面前这位不会。</p>

“你……”</p>

“若是您愿意收下我，我自会服从您的一切命令，”独眼首领道，单膝跪下，“若是您……也不劳您动手，我会自行了断。”</p>

首领的独眼中隐隐有着期待。他的确摸不透少女的脾气。对他来说，只要少女不立即杀死他，哪怕把他转交给帝国法庭，他的目的也达到了。</p>

【小薇。】</p>

【什么？】</p>

【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都请不要吃惊，好吗？】</p>

【呃……好。】小薇应道。这位天真善良的女孩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p>

少女深吸一口气。她静静的抬起脸庞，感受着自天而降的雨丝。她不清楚首领能否看破他的装腔作势，但她必须试一试。</p>

“告诉我。你的本名。”</p>

“阿列克谢。”首领单膝跪地，连头也没有抬。</p>

“你的故乡？”</p>

“奥卡德联邦，千桥之城普恩特。”首领回答的极快。</p>

“你在哪里学艺？”</p>

“奥卡德旧都，本奈塔什城，”首领说，“我学艺的时候，那里还是都城。”</p>

“你在奥卡德还有什么家人吗？”</p>

“全部死了，”首领说，“被杀的。”</p>

“呃……”</p>

“仇人也死了，”首领摇头，“但杀死他们的人，却不是我。”</p>

数秒的沉默。漆黑一片的天空中，冷雨还在持续的下着。</p>

“你能告诉我，”少女说，“你究竟是云海级？青空级？”</p>

“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云海高级，”首领缓缓的说，“我在二十岁前达到青空级，是板上钉钉的事。我的老师很重视我，但也有很多人嫉妒我。于是……他们设下了一个陷阱，”首领顿了一顿，“我的灵魂受到诅咒，实力大幅度下降，更是终身没有机会进阶到青空级。若不是一位同情我的师兄帮助我，我根本活不到今天。”</p>

少女微微点头。</p>

论技巧和施法天赋，独眼首领都是青空级水准。可是……他的硬实力却被卡在云海级到青空级的门槛，永远无法进步半分。</p>

“我理解你的苦衷，”少女轻声道，“但我还有一个问题。”</p>

“请说。”</p>

“也许你很悲伤，很愤怒，”少女的语气中隐隐透着怒意，“但你离开奥卡德之后，为何要组建这一只非法佣兵团？”</p>

“我不甘心……”</p>

“我相信，你是想积蓄财富和宝物，恢复实力，”少女说，“但你可曾想过，有多少无辜之人因你而死？”</p>

“可……”首领的独眼中煞气涌现。</p>

“就连同伴，你也未曾放过。他们曾经效忠于你，可你却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他们，让他们生不如死……”</p>

“这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