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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府门前,王小十碰见了郭天叙。看他的样子脸上都带着光,很是意气风发。但见到了王小十之后,他的笑容一收,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离开了。</p>
朱元璋并未给郭子兴一家安排府邸,而是将帅府中的一进院落分给了他们。滁州不过是临时落脚,包括众位将军也不曾兴建院落,那根本就是一种不必要的浪费。像王小十如今居住的地方,就是一处商户人家的小宅院,打扫干净他便搬了进去。</p>
帅府内宅,马秀英闲来无事,在后院开辟出了一块地,准备年后耕种些菜蔬,也算是排解寂寞。</p>
小羽自然跟在夫人的身边,两人围绕着院子里忙前忙后的。听到王小十要见自己,小丫头羞红着脸向马秀英告了声罪,便欢喜的跑了出去。</p>
“小十哥!”如今,那些横涧山上的老弟兄们见了王小十,都会称呼一句“小十哥”,小羽也算是有样学样。</p>
“最近还好吗……”王小十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p>
“都好,夫人很照顾我。”</p>
“那个、今天我来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说。”</p>
“你说!”小羽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在惊讶于王小十今的吞吞吐吐。</p>
“是关于方孝孺的,就是方五十!”王小十道:“那家伙很喜欢你,当初在一起做长工的时候他就喜欢你喜欢的不行,我来是想问问……”</p>
“你是帮他提亲的?”小羽撇着嘴,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随时都可能化作“倾盆大雨”。</p>
“你别误会。我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让那小子死了心。”</p>
小羽道:“小十哥,你不知道我的心思吗?还是,你瞧不起我这一个丫头?”</p>
王小十这脑子“嗡”的一声响,好似天旋地转一样。“果然事情麻烦了吧!”</p>
“怎么会?”王小十故作无所谓的道。“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就去告诉给方孝孺,免得他最近没心思做事。”</p>
小羽忸怩着道:“其实……”</p>
“你没事多陪陪夫人,要是出门的话就带一队人跟着,时刻都要注意安全!”王小十顾左右而言他,小羽也只能是咽下了将要出口的话。</p>
“哎呦哎!和这么个小丫头打交道可真要命啊!”王小十不忍欺骗她,却又不愿背负一种罪恶感。</p>
小羽回到夫人身边,就是一副愁眉不展之态,马秀英哪里会看不出。</p>
“丫头,怎么不高兴啊?”</p>
“没有啊!”她仍是心不在焉。</p>
马秀英道:“还能瞒得过我?是不是王小十也一副榆木的脑袋,丁点也不开窍啊?”</p>
“夫人……”</p>
“这些男人都是这样,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到了真格的时候就没了主意。当初重八也是。要不是义父做主定下了婚事,他只怕到现在也张不开口呢!”</p>
“夫人您是说……”</p>
“等些日子。等重八回来,我让他给你们订婚!”</p>
小羽一听,羞喜交加之下,干脆就躲回了屋子里。</p>
殊不知,王小十比着她还要紧张。活了算是两个辈子,却从未有一个人对他如此主动,况且还是一个十六七岁,如含苞待放的小姑娘。</p>
好一阵子,王小十到了方孝孺跟前,这心才算是定了下来。摆在面前的,却又是一个难题。</p>
方孝孺这孩子心思重,而且从他近日里茶饭不思的表现来看,是一个真性情的人,也的确是打心眼里喜欢小羽。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让一对原本应该相配的年轻人擦不出丝毫的火花。</p>
“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好,做什么事都没兴致?”</p>
“小十哥,我……”</p>
王小十摆了摆手。“我都懂。你喜欢小羽那丫头,对吧!我也曾帮你问过,只可惜,小羽她不同意。”</p>
“小十哥,你也喜欢小羽吗?”</p>
王小十摇摇头。“我很喜欢她,喜欢让她做我的妹妹,所以我才会希望她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你懂吗?”</p>
“我懂了!”方孝孺这些天来,都陷入到一种无限纠结之中。她喜欢小羽,却又察觉到小羽和王小十之间别样的感情,所以思维才陷入到了一种死循环之中。他有很多的情话想要和小羽说,却又怕惹得王小十不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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