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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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冬天的漠州城的冰冷的城楼的二楼，有这么一处房间，房间的墙上挂着西域风格的挂毯，地面上铺着让人心生温暖的西域风格的黄色和橙色组成的图案的地毯，房间中央有一个大方桌，围着大方桌，有几把椅子，每把椅子上都铺着羊毛编织的毯子，房间的北墙上有一处壁炉，边上放着木炭。</p>

这间房间是魏国公花了自己的银子专门打造来供他冬天取暖用的。他闲瑕的时候，常和他的客人在这儿畅谈。</p>

如今，魏国公不在，这个房间便成了将士们闲暇时喝茶聊天的地方。</p>

在杜程来到漠州的这个夜晚，五个前后不同时间来到漠州城的年轻人，围着房间中间的方桌坐在温暖的铺着羊毛椅垫的椅子中。</p>

房间里点了几只蜡烛，更为这本就温暖的房间增加了温暖而气氛</p>

“那么，太子殿下，这位就是孔奉仪了？”杜程看着太子殿下，又看了看孔兰问道。刚才在伙房吃饭时，他不敢确定和太子殿下坐一起的这个美貌的女子是谁，加上在伙房不方便说出她的嫔妃称号，因此到现在几人坐在同一个房间里才如此问道。</p>

这儿没有别人，因此他不需要叫太子殿下为秦公子。</p>

“嗯……是的。”太子殿下回应道。</p>

孔兰看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当时在陈妃和几个宫女面前说过他的坏话，虽然是当时那种情况下无意中说出来的，但想到万一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也许会使他因自己的那段话而对自己心存芥蒂。</p>

她带着尴尬的笑容对杜程说：“你就是那位出名的诗人杜程吧？”</p>

杜程笑着说：“我就是那位只知写女人的美貌和闲愁的杜程。”</p>

孔兰见消息竟果真传到他耳朵里了，带着更为尴尬的笑容说：“当时说那句话原是无意中说出来的，杜公子勿要怪罪。”</p>

杜程说：“怎会怪罪，我还要谢谢孔奉仪这句话，使我一下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此前我曾一直为自己的才华沾沾自喜，现在才知道，我委实不自知。”</p>

孔兰听他这样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面子上的话，因此说：“杜公子才高八斗，是小女子才疏学浅，妄自非议杜公子了。”</p>

杜程将手一摆，说：“哪里的话。”接着话题一转，说：“虽然孔奉仪说我只会写女人的美貌和闲愁，但此刻，我却想吟诗一首来赞美孔奉仪的美貌……”</p>

太子殿下笑着说：“你吟来听听。”</p>

杜程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多时说道：“眉如远山黛，肤似月光洁……”</p>

正吟道这儿，只听程明芳扑哧一声笑道：“马屁精。”</p>

杜程停止了吟颂，看着程明芳说：“怎么，程大小姐看不下去我赞赏其他女子的美貌了？”</p>

程明芳说：“怎么我和你认识那么久，你就没为我呤过一句，今日第一次见她，便吟给她听了？你说说看，你如何不是马屁精了。”</p>

杜程因为和程明武的交情不错，所以早在五六年前就认识了程明芳，之所以一直没为她吟过诗，一是没机会，因为他只是偶尔去宰相府，去了也只是找程明武的，二来，他觉得这程明芳有些傲娇，就没想起过为她吟诗。</p>

今日既然她说起了，便为自己解释道：“我是觉得大小姐您心高气傲，我这些不入流的诗，还是勿要吟给大小姐您听了。”</p>

程明芳说：“少来。你就是觉得我不够美貌，没达到您这位大诗人的要求。”</p>

杜程见她这样说，连忙说：“怎么会呢，我觉得大小姐您的美貌，是京城数一数二的。”</p>

程明芳说：“那是数一，还是数二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