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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将，结束了。</p>
她从一个街道走到另一个街道，从一个小巷走到另一个小巷。</p>
有些街道有匆匆行走撑伞的路人，有些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雨。</p>
走着走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p>
她拐入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p>
在那个小巷里，同样空无一人。</p>
所有的门扉都紧紧闭着，所有的窗户都紧紧关着。</p>
那些因为年月而变得灰黑的门扉，那些因为年月而变得灰黑的木头墙壁，还有那些因为年月而变得灰黑的屋顶，使整个小巷呈现出一种灰黑的氛围。</p>
这儿，也许是曾经的古城区，曾经居住在此处的人，或许已经搬离了此处。</p>
再往前走时，她发现小巷已经到了尽头。</p>
她于是转身，返回。</p>
她转过身的瞬间，发现了一个人影，正站在距离她只有几尺远的地方。他没有撑伞，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p>
他那么英俊，面孔那么棱角分明，身材那么挺拔伟岸，让她的心突然间又该死的心跳不止。</p>
她不知道他是何时跟在后面的。也不知道他跟在后面跟了多久。</p>
他的面孔像她一样失落，惆怅。</p>
看到他，她手中的伞蓦然落下。</p>
她呆看着他，想从他的面孔里探测出明瑶公主在他心里的地位，探测出她自己在他心中还留有几分位置。</p>
他们在雨水里遥遥相望。</p>
看着他怅望向自己的目光，突然间，她不想再猜测她和明瑶公主在他心里的份量到底谁清谁重。她突然愿意相信，他是深爱着自己的。</p>
在她呆立时，他走上前来，紧紧抱住了她。</p>
像那天在城墙上一样，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她是很快就要从他怀里消失了的，他再也得不到的珍贵之物。</p>
她任由他抱着。</p>
从他的怀抱里，她感觉到了他怅然的情绪，也感觉到了他狂热跳着的心。</p>
紧紧拥抱了片刻后，他抬起她的面孔，深情凝望着她。</p>
仿佛他要将她的面孔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一般。</p>
是的，他知道记忆是多么容易模糊的一种东西。在她去京城的那一年，不管他如何回忆，她的面孔终究是越来越模糊了，他渐渐地不再记得她面孔的形状，渐渐不再记得她眼睛的形状，也不再记得她秀发是如何飘扬在风中的，他忘记了她的声音，曾如何地让他心中一动。到最后，他能记起的，只有一种感觉，那便是她在他身边时，他心乱的感觉。</p>
现在，她还在他的面前，他要将她的面孔记在心里，刻在灵魂里，再也不会轻易忘记。</p>
他看到，在这一片灰黑的小巷里，只有她的面孔是明亮的。在这一片死寂的小巷里，只有她的眼神是生动的。在这一片无味的小巷里，只有她的身体是芳香的。</p>
她雨水里的洁白面孔，她呆看着他的迷离目光，她的湿漉漉贴在面孔上的凌乱秀发，她的一切一切，是如此地惹他动心，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起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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