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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乡绅”这个词,大家无非就是想到“打土豪,分田地”,那是因为上个世纪改革的年代里,土豪劣绅是个无可否认的贬义词。</p>

福尔摩沙一词音译自拉丁文及葡萄牙文的“Formosa”,均为“美丽”之意,也写作福尔摩莎。16世纪,葡萄牙人发现有台湾这个美丽的岛,后来国际上使用“Formosa”时,通常指的是台湾岛。日据时期一般沿用此名称,但日语罗马字“Taiwan”也开始出现;1950年代民国政府迁台后,做为中文罗马拼音的“Taiwan”使用愈趋普遍。</p>

在福尔摩沙的最后乡绅,有着大家不熟悉的事迹。</p>

“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太平无以报,愿上东封书”南朝-陈后主。</p>

这首古诗是台湾台北南港阙家的辈分来源,这是这个家族“天、德、山、河”四代人的故事。</p>

1945年7月28日上午,艳阳天。</p>

没有去过台北的人,绝对无法体会台北的炎热,台北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加上盆地的地形,基本上夏季就是一个高温火炉,更不用说民国政府的国民党军与美军从上半年就开始对台湾进行的空袭,那密集的轰炸让空气中的热浪还夹杂着硝烟的味道,那味道比纱帽山火山区的硫磺味还重,一直在台北盆地的各个角落里萦绕。</p>

几个月连续不断地对台北州进行轰炸,使得在东郊偏安一隅的南港变成了战时后方大本营,大批伤员被送往了南港医院进行医护。</p>

不大的南港医院,不仅病房挤满了病患,连过道、门厅都被伤员挤得水泄不通,医生和护士则是因为完全没停歇的救护而全身沾满鲜血、灰尘与污秽,早就与伤员分不出彼此,血腥味和闷热浑浊的空气与从不间断的尖叫哀嚎声,让整个医院犹如人间炼狱。</p>

因为医疗设备不足,医院过道里刚进行完没有麻药的截肢过程,小护士林招弟脸色煞白的用破布把残缺的肢体包走,村松荀子则和其他几个人正使劲帮忙按住不停抽动的伤患,阙德标鲜血淋漓的手拿着针线在缝合截肢处的血管,随着缝合的进行,伤患痛苦的嘶吼逐渐转弱,晕死了过去。</p>

没人敢问伤患能不能活着,所有人都知道阙德标已经尽力了。</p>

做完手术的阙德标对着村松荀子说:“陪我出去透透气。”</p>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满是伤员的过道与门厅,走向大门外的水缸边上。</p>

阙德标迫不及待的用感觉好像沾着比较少血的无名指与小指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晃出了一根烟用嘴刁上,村松荀子马上从阙德标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盒火柴帮他点上,然后从旁边的水缸舀了瓢水让阙德标洗手。</p>

随着吐出的烟,阙德标紧张的神情终于放松下来。</p>

洗完手的阙德标示意村松荀子把水瓢给他,拿到水瓢以后从容地一只手高举着烟,一只手舀了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下,水的清凉终于给他的脸上带来了一丝笑意,但谁都看得出来,那是苦笑。</p>

阙德标干哑的声音:“早上又轰炸了松山机场......”</p>

村松荀子拿出手帕帮阙德标擦拭:“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能尽力帮忙就是。”</p>

阙德标不再言语,继续抽着烟,转头看着台北州弥漫着黑烟的天空,烈日下的蓝天,衬得那黑烟就像一个巨大的骷髅。</p>

远处尘土飞扬,一辆黑色轿车驶来。</p>

车上下来的司机马沙和医院门口迎上的人从车后座与后备箱扛出了几桶米饭、馒头和不少吃的往医院里走去。</p>

副驾驶座上的人是阙家德字辈的老二,叫做阙升雄,为什么没有用家族辈分的“德”字,是因为他是阙家二号长老阙天养的养子,并不是阙家血脉。</p>

阙升雄下了车,径直走向阙德标和村松荀子喊道:“大哥,大嫂。”</p>

村松荀子微微晗颚点头回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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