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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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钱雪回家时钱爸已经回来了，后者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看的是一部很老的战争片，杂乱的炮轰枪响声，钱爸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回来。</p>

平时钱爸很少做饭，显然这次也没有。</p>

钱雪放下书包后穿上围裙，两人没有半句对话，一个继续看电视，一个开始煮饭炒菜。</p>

直到饭菜做好，钱雪摘下围裙走过来喊了句，“吃饭了！”</p>

钱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起身走到饭桌旁，语气不好道，“早上不是还挺硬气么？怎么现在又回来了？跟你妈那贱货一样……”</p>

“我怕你饿死，别总是提妈妈，你不配！”钱雪站在沙发旁，表情坚定。</p>

以前不敢说的话现在到了嘴边自然会出来，而且没有了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有的只是发泄时的畅快。</p>

钱爸脚步一顿，转头怒视钱雪，吼道，“我是你老子，你就是这样和老子说话的？看来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p>

说着，他撸起袖子，眼神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随后跑到阳台拿来了扫把，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p>

钱雪心中咯噔一声，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退路了。</p>

求饶？想当初妈妈求饶的时候还不是照样被打，自己求饶时还不是照样被打。求饶没用，她也不想再轻易低头。</p>

钱雪也不甘示弱道，“打打打，如果你当初不打妈妈的话妈妈就不会离开我们……”</p>

说罢，她主动走过去，一副随你打骂的样子。</p>

钱爸此时可不会思考那么多，反手就是一巴掌。而后他抡起扫把照着钱雪的屁股打去，一次又一次，直到手中的扫把断了柄才停手。</p>

钱雪缩在一边双手抱头。这次她没有痛呼，虽然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流，但心中满是坚定。在对方停手的那一刻便摔门而出。</p>

这个午饭谁都没吃好。</p>

钱雪离开后钱爸缓缓地坐饭桌旁，看了眼桌子上的盛好的饭和摆好的筷子。呆了十多分钟才伸手端起饭碗，拿起筷子……</p>

这是钱雪第一次逃课，她出来之后并没有去学校。</p>

一开始她漫无目的地在外面走，脑袋一片空白，但很快她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发了个短信。</p>

……</p>

坐在车上，殷浩妈妈表情严肃地问到，“你脸上怎么回事？在学校和人打架了？”</p>

殷浩揉了揉脸，赶紧否认，声音却不敢太大，“没有，这是和朋友开玩笑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不碍事。”</p>

“平时叫你好好学习，不学就算了，可千万别学坏，特别是不要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p>

正在开车的殷爸说话若有所指。</p>

闻言，殷浩藏在一边的拳头紧握了一下，却也只能点头应是……</p>

下午，直到上课殷浩都没有看到钱雪，难免会有些担心。一节课过去他都是心不在焉的。</p>

第二节课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短信。</p>

“老师我有事请假。”殷浩没有多想，直接站起来喊到。</p>

老师也懵了一下，摆了摆手道，“写张请假条过来。”</p>

平时殷浩可是很少请假的，看他很着急的样子，老师也没有多想，一个假条而已，回头再找家长确认。</p>

成功请到假的殷浩心里不断默念着一个地方，“人民公园……等等，我就来了。”</p>

人民公园离街心花园也就两百米不到，所以离学校也不算远。</p>

很快殷浩就到了。一过来他就看到坐在石椅上抱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若有所思的钱雪。</p>